第16章 达成交易
一晚上的充足睡眠，使的杨国庆又充满了活力。
走出房间活动活动筋骨，然后跑步来到了前天种树的地方。
今天早晨没有时间种树，还要去公社会会煤矿矿长，所以他到这里只是为了挖坑。
两个多小时，杨国庆挖好了路西边所有的树坑。
回到家里时，二妹杨心蕊已经做好了饭。
“哥！你没事吧？”
“放心吧！心蕊！你看哥有事吗？”
“没事就好，那你赶紧洗漱，饭我已经做好了。”
杨国庆点点头
派出所还不到上班时间，煤矿矿长吴有志，已经急不可耐的来到了派出所。
“老吴！你来这么早，还没有吃饭吧！”
“唉！老程，急呀！昨天回去，我跟几位副手说了说，他们也完全同意。所以今天早上，连饭都没有吃就赶了过来。”
程长胜笑着拉起吴有志:
“皇帝还不差救兵！再急，也要先吃饭。给你联系的人还没有到呢！不用急。”
“老程！你真是？”
吴有志只好跟着程长胜，去食堂吃饭。
“老吴！先给你提个醒，等见到来人后，你不要吃惊就行。”
“老程！什么意思？”
“你到时候见了就知道了。”程长胜神秘的笑笑
8:30左右，杨国庆溜溜达达的走进派出所，来到了所长办公室。
他敲敲门，等到回应，便走了进去。
“程叔！好悠闲啊！大清早的就在这吞云吐雾。”一进门，杨国庆就打趣道。
“嘿！你这个小兔崽子怎么说话呢？叔在这里抽烟，还不是在等你。”
其实杨国庆一进门，便看到一位四十几岁，浓眉大眼，高鼻梁，身穿白色衬衣，下着黑色裤子的消瘦男人。
“程叔！你说我是小兔崽子没关系，你怎么能把自己骂了呢？这位应该就是煤矿矿长吧？”
“不错！他就是煤矿矿长吴有志，也是和你谈交易的人。不对！你先不要把话题岔开。你刚才说，我骂我自己是个什么意思？”
吴有志没有说话，心中虽然吃惊，但还是笑看着二人对话。
“程叔！我叫你什么？”
“你当然叫我叔啊！这还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没有问题。可是我喊你叔，你却骂我小兔崽子，那你是不是？”杨国庆笑看程长胜
“嘿！你这个孩子，怎么骂你叔是兔崽子呢？”
“程叔！我何时骂过你，你这是自己骂自己。”
“这孩子不简单啊！”吴有志心里想着，嘴上却说道:
“老程！这孩子确实没骂你，是你自己骂自己老兔崽子。”吴有志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去你的。老吴！这孩子叫杨国庆，就是你要找的人。你不要看他年龄小，本事可不小。”
吴有志连忙站起来，伸出右手:
“老程既然叫你国庆，那我也叫你国庆吧！我是石湾煤矿矿长吴有志。”
“我叫杨国庆，是一个为养家糊口的孩子。”杨国庆和吴有志握了一下手
“老吴、国庆！线我给你们牵了，你们就自己谈吧！”程长胜站起来准备出去
“程叔！你不用回避。对了程叔！张叔问的事情怎么样了？”
“成了！”程长胜没敢多说
“吴矿长！看到你的体形，我就知道你们煤矿的日子也不好过。
我现在手上只有鱼，小到百十克，大到十几斤都有，不知道你们矿上需要多少？”
“国庆！真的我要多少，你就给多少？”
“我虽小，但我说话算话。君子一诺值千金，我不可能在这个问题上和你开玩笑。”
吴有志震惊于这个孩子的沉着和冷静。
“大、小鱼我都要，能否先来个两、三千斤？”
“可以！我只要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每斤鱼按八毛钱算，我给你准备四千斤鱼，到时你付我三千两百元钱就行。”
“可以，交易地点在什么地方？”吴有志问道
“大兴村你应该知道吧！大兴村东北面一百米左右有个牛棚，我想你也应该清楚。”
“大兴村我以前去过，北面一百米有房子我知道，是不是牛棚我不清楚。”吴有志摇摇头
“就是那里！今天下午，你们把卡车开到东边房头，不要熄火，然后你们人回去。晚上十点钟，你们带上钱验货。我给你们的鱼，在重量上只会多不会少。”
吴有志点点头
“可以！”
“吴矿长！你们最好把车厢洗干净，不要有煤碳。最好在车厢上，铺上一层塑料油布。”
“这是应该的。”吴有志点点头
“这也是咱们的第一次交易，贵在互相信任。如果这次能成功交易，或许存在第二次交易的可能性。下次交易，我还可以给你增加一些黑木耳，干蘑菇之类的。至于这两种货品的价格，只会比市场价格底。”
杨国庆说到这里，看着吴有志。
“好！如果今天晚上交易成功，下次就进点木耳和蘑菇。矿工需要营养，花这点钱还是值得。”
吴有志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老程！谢谢你！我这就回去准备。”
“吴矿长！晚上最多来三个人。人多嘴杂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懂。”
“明白！国庆，那就晚上见。老程！我就先走了。”
程长胜把吴有志送出派出所，才返回办公室。
“国庆！你小子真能弄到四千斤鱼？”
“小意思！”杨国庆笑着道
“这次如果成功，你真准备下次上木耳和蘑菇？”
“当然！能为百姓做点事，心里也舒服。只不过木耳和蘑菇不会有风险，只需要公社收购站出面就行。到时候让煤矿的人白天来拉都可以，毕竟是公对公的事情。”
“回头我给张主任说说这件事情！让他抓紧时间通知几个村子，让他们赶紧收购。”程长胜回应
“这件事情要抓紧，不能让眼看到手的钱，就这么溜了。还有各个村不是种的有蔬菜吗？吃不完也是浪费。把这些吃不完的蔬菜，也可以卖给煤矿。只要价格比煤矿拉的蔬菜价格低，我想他们也会要的。”
“嗯！”程长胜点点头
“程叔！你这有没有碎玻璃，给我弄个七、八斤。”
“你要那玩意干什么用？”
“我房子的院墙不是盖起来了吗？我把碎玻璃扎在院墙上面，防止小人爬墙头。”
“这个办法好，你去派出所门外东面，就有一堆，你去装点就行。”
“那好程叔！我就先走了。”
“空间中的麦子和玉米都快成熟了，房后的粮食也就可以种了。人工撒种有些太慢不说，还会累着心蕊和玲玲。不如做一个能同时播种两行种子的小机器，播种快不说，还省力。
不行的话就去废品收购站看看，有什么需要的东西？”
杨国庆骑着自行车想着，就拐向了废品收购站。同时，车把上挂着两条各两斤重的鲤鱼。
“东北叔、魏会计！你们这里成天闲的都在打屁。”
“国庆！你又来孝敬我们两位老人家啦！”李东北笑呵呵的说着
杨国庆翻了个白眼，然后说道:
“东北叔！你脸皮可真厚。在魏会计面前，你还敢称老？我看你是欠收拾，皮比较厚。”
魏会计听后哈哈大笑。
李东北的脸一下黑了下来。
“又想寻莫什么东西？说说吧！”
“今天还真需要你帮忙，先去废品堆看看情况再说。”
杨国庆说完便和李东北来到堆放废品的地方。
两个带轴的轮子、破铁皮筒，铁管，小圆片等等，杨国庆花了不到十分钟就凑齐了。
看着杨国庆挑出来的东西，李东北有些疑惑。
“国庆！你找这些有什么用？”
“东北叔！先把这些东西拿到焊机那，等你做好了再说。”
敲敲打打，又是焊、又是上锣帽，两个人忙活了数个小时，才算完工。
杨国庆又推着试了试，感觉很轻巧，还不错，才满意的点点头。
这台小型人推式播种机，总重量不到二十公斤。
杨国庆交完钱，就准备走。
“国庆！你这做的是干什么用的？你不是说做完后说的吗？”李东北问道
“东北叔！是不能说，说了对你不好。”
杨国庆把东西绑在后座上，骑着车子就走了。
“魏叔！国庆什么意思？告诉我那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不好的？”
“东北！你不要问，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把这件事情忘了就行。”魏会计说完，直接回了办公室。他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可以猜出是做什么用的。
李东北则面面相觑的站在门外。
杨国庆总感觉自己家里事情很多，总是忙不完。
供销社内
“姐！你又漂亮了。”
“弟弟！你呀嘴什么时候都这么甜。”
“姐！我记的你没有尝过我的嘴吧？你怎么知道是甜的？”
王丽听后脸红了一下，立马呵斥道:
“国庆！你是不是皮痒痒了，需要姐给你松松皮。”
“姐！我昨天晚上才洗的澡，身上不痒。”
“哼！说吧！要买什么东西？”
“姐！我想买两斤细铁丝，两斤两寸长的铁钉。房顶上老掉东西，我准备扎一下顶棚。”
王丽听后点点头，给他开了票。
杨国庆拿上货品向王丽告辞
杨国庆还不打算回家。铁丝、钉子有了，可是缺少扎顶棚最主要的纸。白纸花钱，不是有报纸吗！
他骑着自行车，吹着口哨来到公社办公室。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正在商议事情的张福平、王守田和程长胜。
“进来！”
“呦！老三位又在抽着呢！”
一进门，杨国庆就开始打趣他们。
“国庆！你不是回去了吗？”
“程叔！我是准备回去。可是想一想还需要些东西，这不就来找张叔和王叔了吗？”
“需要什么东西？”王守田问道
“我准备扎个顶棚，铁丝和钉子都买了，就缺少报纸，所以到你们这里要点。”
“你等一下，我这就去给你拿。”王守田回办公室拿报纸
张福平则站起来，打开一扇柜门，把几沓报纸拿了出来。
“够了、够了！谢谢张叔、王叔。”杨国庆连忙感谢
“国庆！木耳和蘑菇，你说收多少合适？”张福平问道
“先收购个几百斤干货。主要是看看煤矿一次能吃掉多少货？另外还要让销售人员去省市两地的各大食堂送些样品，让他们尝尝，只要这些地方吃着好吃，就不怕他们不要。现在各地都缺少物资，营养更跟不上，我相信，他们会为了人们增加营养进行采购的。”
“国庆！送给各大食堂，不要钱吗？”
杨国庆鄙夷的看看三人:
“不要钱。两盘菜能用多少东西？更何况！木耳和蘑菇都要用水泡发，就算各送出去一袋木耳和蘑菇，能值几个钱？只要他们要了货，钱不是就挣回来了吗？”
杨国庆说到这里，忽然明白了什么。
“三位！你们不会是想从村民手收多少钱，就卖多少钱吧？”
张福平、王守田、程长胜三人点点头。
杨国庆搓了搓脸挖苦道:
“看样子公社很有钱吗？宁愿赔上差旅费，也要为村民办事！你们真高。”杨国庆说着伸出了大姆指
三人都不傻，听出杨国庆在挖苦他们。
“那你说怎么办？”张福平问道
“当然是要加价呀！打个比方，干蘑菇按每斤两毛到三毛左右收，卖的时候按五毛到六毛卖。干木耳每斤两块收，按每斤五块钱卖，最起码有个差价。每斤蘑菇，你收购站最少要赚到一毛到两毛，木耳最少要赚到一块钱。只有这样，你收购站才能运转。
这些赚来的差价，主要是用来收购站的员工工资、装货品的麻袋钱、库房的保管费用、销售员的差旅费等等。这些费用算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把这些除去，还能不能留下钱都不好说。”
“嗯！就按国庆说的这样收。老王、老程！你们觉得呢？”
“主任！我们两个都同意。不然的话，公社还要倒贴钱。 ”王守田回应
“三位叔叔！干蘑菇的收购价，我不清楚？你们了解一下价格后，再定价。至于干木耳的价格就按我说的价格来。你们不要认为木耳的差价太大，干木耳宜碎，一碎就的扔了，所以在收购和堆放木耳时，一定要小心。”
“好！就，以你说的为主。”张福平点头同意
“三位叔叔！事情我已经说完，就走了。”
杨国庆说完，抱着报纸离开。
“幸亏这小子来要报纸，不然咱真的得赔钱了。”
“这小子也是个福星。”
“哥！你拿这么多报纸有什么用？”杨心蕊问道
“心蕊！咱睡觉时，是不是经常有东西掉下来。”
“嗯！经常有。”
“你们看到哥买的铁丝还有钉子吗！哥拿报纸是用来扎顶棚用的。”
“大哥！扎上顶棚，是不是再也不用怕有土和虫虫掉下来了？”
“小妹！你说的不错，到时它们只能掉在顶棚上面。”
杨国庆又看看黑曲曲的墙面说:
“等过两天，咱把墙也用白灰刷刷。白色的墙面，即显的干净又亮堂。”
“嗯！”两个小丫头点头。她们两个不懂，却知道哥哥是为了家里好。
下午两点钟，大黄和二黄向外狂吠着。
“心蕊、小妹！你们睡觉，来人是找哥的。”
杨国庆说着，带上两条狗走出院子。
“吴矿长！没想到你挺准时。”杨国庆一出门，就看到一辆吉普车和一辆老解放。
“国庆！你家就住在这里？你这两条狗不咬人吧！”吴有志走下车
“是我家。我家没有成年人，就不请你进去了。”
杨国庆摸着两条狗说道:
“我这两条狗，我在它们不咬人。我不在，就不好说了。你呢！可以把它俩当做狼。”
吴有志看看两条狗，的确有所不同。
“吴矿长！今晚10点准时交易。对了吴矿长，你晚上来的时候能否装两大袋子石灰，我想把家里刷一下。”
“可以！我们矿上就不缺煤炭和石灰，晚上来时给你拉来就是。”
“那就谢谢吴矿长！到时把石灰扔到这墙边就行。”
“行！那我们这就回去。国庆！卡车里的油是加满的，但也不能一直不熄火。”
杨国庆看了一眼带蓬布的卡车，点点头。
吴有志走后十分钟，杨国庆来到卡车驾驶室打开门。
“大黄！你们两个回院子里看家，我开着车遛一圈就回来。”
两条狗听到命令，乖乖的返回了院内。
杨国庆站在方向盘前，踩着离合挂上二挡，然后加上油门开动起来。
汽车缓缓的向着杨国庆父母的坟地行去。
他不让汽车熄火，就是为了压这条六米宽的路。
他来来回回压了八、九遍，才把车停回离家五十米远的地方熄火。
老解放的方向盘很重，杨国庆开的都有些胳膊酸。他明白自己的力量，已无限接近于成年人。这也是空间和井水，赋予他的能力。
他熄火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向那条为他造福的河流而去。
空间水的吸引力真的是超强大，空间水一进入河流一会，只见密密麻麻的鱼群从上、下游，快速的汇聚过来。
杨国庆都被这条河流中的鱼群数量，给震撼了。
他愣了一会，才开始收取鱼获。这些鱼就像是过了筛子一样，被吸入空间。两千尾四斤重的鱼，两百多尾六斤重的鱼。四、五百克的大鲫鱼都收了数百尾，甚至又收了几只甲鱼。
忽然，河面上的鱼四散奔逃，数条更大的鱼影从下游游了上来。
“我靠！这河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鱼？”杨国庆爆了一句粗口跑到岸上
这几尾大鱼的长度，杨国庆目测至少在150米以上，其中有一尾鱼甚至达到两米的长度。
河里的大鱼到底是什么鱼？杨国庆没有看清楚。因为这时的河流，水已经有些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