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狮子大开囗
几位村民也恳求道：
“娃子，你能不能饶过二狗子四人？”
王保国也请求道：
“孩子！我不知道我们大兴村人怎么对不起你们一家？可他们四个毕竟是未成年，你只要放过他们四个，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们大兴村一定会答应！”
杨国庆听后，冷笑道：
“呵呵！未成年？可我只有十二岁，比他们四个还小。”
“我们都知道，你是城里人，就不要和我们乡下人一般见识。你看？”王保国放下了成年人的脸面，恳求道。
“让我放过他们四个也不是不行，只要你们大兴村答应我三个条件，并且出具书据证明，并且盖上大兴村的公章。”
“你说。”
杨国庆想了想，看着王保国说道：
“第一：他们四家每人赔偿我十元钱，当做我挨打的补偿。我不要你们大兴村的粮食，我只要钱。”
“好，这个条件我答应你。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不要我们大兴村的粮食？”王保国说道
“我父母被你们大兴村害死后，我就发誓，就算我们兄妹饿死，也不会要你们大兴村一粒粮食，这你应明白了吧！”
“唉！你说第二条吧！”王保国苦笑着叹口气
“第二：我们居住的房子后面给我划两亩地，我们兄妹要自己种粮。我知道这一条有些过，但我相信你们能处理好。”
“好，我们答应。下一条呢？”王保国咬牙答应道
“第三条：我们房子门前五米处，我要盖个院墙。”
“你要盖院墙干什么？”王保国诧异的问道
“你们大兴村的人，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如果我不在家，有了院墙就能保护我们的家和我两个妹妹。如果没有院墙，我担心你们村里的人会来害我们兄妹三人。在这一点上，我不得不防。另外，我还要养两条狗看家。”杨国庆把看家两个字咬的很重
“好，我们大兴村答应你。”王保国咬着牙答应道
“好！你即然答应，我希望今天晚上能见到书写的证明。否则明日，我就去公社。”杨国庆说完，转身向山上行去。
王保国和村民们看着渐行渐远的杨国庆，王保庆问道：
“保玉哥，这小孩有多大？”
“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他今年应该是十二岁，刚才他不是也说了吗？”
“保玉叔说的不错，我记得他们来的时候，听书记说过，这个孩子只有十岁。唉！他的父母两年前全死了，也不知道他们三兄妹是怎么活过来的？”一个村民唉叹道
“这孩子为什么囗囗声声说，是咱们大兴村害死了他的父母？”王保国问道
其他几个村民没有回答，只是看看他，低下了头，脸上带着无尽的悔意。
“这还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吗？办事说话，心性比我都成熟。”王保国见没人回答他，又看向了杨国庆上山的背影。
他转过身，对着二狗子四人就是一人一脚。
“都给我滚回去，通知书记、村长和村里人，开会。你们几个尽惹事！”
“是，保国叔！”
二狗子、柱子、铁蛋、狗剩四人回答着，跑步往村里行去。
杨国庆走到山边，转身看了一眼，笑了笑，继续往山上行去。
山上的树木已经开始发芽，一些野草、野菜都可以收割。
荠菜、野芹菜、野葱、野蒜、蒲公英随处可见。
杨国庆对能见到的蔬菜尽量的采摘，并收入空间。
进入山岭，他拿着菜刀开始劈砍干枯的树枝。大的收入空间，小的都放在草绳上。
太阳快要西下，他才收起工具向山下行去。
夜晚的大山，格外危险。小兴安岭中有东北虎、豹、熊、狼、野猪等等食肉动物。杨国庆虽有空间，但他年龄太小，不愿意把精力浪费在这些动物身上，更何况自己的两个妹妹已经两日未曾进食。
离家还有几十米时，他从空间取出木柴背在身上，手里并提了两条四斤的鱼。
离家还有五、六米时，杨国庆喊道：
“二妹、小妹！快开门，看哥给你们弄什么好吃的。”
房间内的大妹杨心蕊和小妹杨心玲听到后，立马打开了门。
“鱼，是鱼，好大的两条鱼，哥！这是你抓的吗？”小妹杨心玲高兴的手舞足蹈问着
“嗯！今晚我们就吃鱼，都把它吃了。二妹，你去生火，我来洗鱼。”
“哥！我们吃一条，明天再吃另一条可以吗？我担心今天吃完，明天没有吃的了。”
“二妹！你放心。哥发现了一个抓鱼的好地方，那里鱼很多，水还浅，鱼都很好抓。今天的鱼吃完，明天哥还可以在抓。你看你和小妹身体饿的只剩下皮包骨头，已经瘦的没有人样，如果在不把营养补充上来，我真的害怕你们得病。如果你们的病，我们又没有钱，你说该怎么办？难道留哥一个人吗？那我如何向母亲交待？”
“哥！你不要说了，我们做。我相信哥哥说的。”杨心蕊哭着说道
“这就对了！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让你和小妹饿着。”
“哥！心蕊明白了。”
不说杨国庆兄妹三人做鱼，在大兴村的村委外，大兴村的村民正在相互争吵。
“好了！大家都静一静，先不要争吵。叫大家来，就是商量二狗子、柱子他们四个人打杨兵孩子的事，刚才保国也说了杨兵儿子的要求，你们都有什么说法，都说道说道。”老支书李铁牛发话
老书记李铁牛有五十多岁，是一位支前模范。经历过日寇的入侵和10民党的兵败。他在大兴村的威望最高，他的话一出，底下的人都安静下来。
二狗子的父亲王保堂站起来说道：
“支书叔、堂哥！孩子们打架不是很正常吗？为何要给那个坏孩子赔偿？”
“对！”
“就是，为什么要赔偿？你看他把我们家柱子打的，连我这做爹的都认不出来了。”
村民们听后都哈哈笑起来。
王保国听到下面的议论，望向村长堂哥王保胜。
“胜哥！你是村长，你怎么说？”
王保胜看看下面的村民说道：
“咱们大兴村的村民，都沾亲带故，打断骨头连着筋。今日二狗子他们四人的事情，我看不用赔偿，无非就是一个x10子弟而已，难道他还想翻出天吗？”
“对！对！对！”下面的村民喊道
“砰，砰，砰！”听到下面乱哄哄的， 老支书气的敲敲桌子
“都安静点，乱哄哄的像什么样子。保国！你在部队当了三年兵，见识比我们广，你说说该怎么办？”
王保国站起来说道：
“我不知道杨兵为什么会死在咱们村里？但是杨兵的孩子，口口声声说是我们大兴村害死了他的父母，要想让他让步，根本不可能，要想让他放过二狗子四人，我们必须赔偿。”
王保国停顿一下，又看向村民：
“他不能当一个孩子看，而要把他当一个成年人来看。他今天对我和刚子、猴子等几人说的话，完全不象一个孩子。”
“对，队长说的是真的。这件事情如果我们不赔偿，他就会告到公社。”刚子等人附和道
“刚子他们说的话是真的。这孩子的话很毒，如果我们不赔偿，他就会告到公社或者县上。他要向主任们问问，我们大兴村还是不是人民的天下？为什么10民党都不杀未成年的孩子，而我们大兴村却要对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以及他的妹妹痛下杀手。
支书叔、村长大哥，各位村民，你们想想这是我们大兴村能承受的起这顶帽子吗？更何况二狗子他们四个，如果进了监狱，难道他们四个不恨我们这些人吗？必尽他们四个是我们大兴村的孩子，还喊一声叔或爷的。如果我们连他们四个都保不住，又怎么向村里的老人们交待。我的话说完了，你们好好想想！”王保国说完，坐了下来。
老支书李铁牛点着烟锅吸了一口，问道：
“保国，那孩子真是这样说的？”
王保国还没有回答，就听下面的几个村民应合道：
“支书爷爷！保国叔说的都是真的。”
“铁牛叔！保国弟弟没有必要撒谎，这都是我们亲耳听到得。”
这一下老支书和村长都没有吭声，村民们也静悄悄的。
“咚、咚、咚！”老支书抽完旱烟，敲了三下桌子。
“那就赔，为了二狗子他们四个，我们也的赔。要不然，这几个孩子进了劳教所，他们四个会恨我们一辈子。”老支书说完，看看二狗子四人。
“谢谢支书爷爷！”
“谢谢太爷爷！”
王保胜气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后对着村民说道：
“你们都回去告诉家里的小崽仔，从今天开始，不许任何人欺负他们三兄妹。如果在发生这样的事情，村里将不管了。”
“知道了，村长！”村民们回答道
“保国！你把那孩子的要求写在纸上，我和你哥签名，再把公章盖上。大狗、铁柱，你们四家把钱交上来，如果没有钱，村里先垫上，到冬天算帐扣除。”李支书吩咐着
“叔！我们没有钱，能用粮食顶吗？”二狗子的爹，大狗问道。
其他三位的父母也看着老支书
王保国这时却说道：
“那孩子只要钱，不要粮。他的父母被我们大兴村害死后，他就发誓不要我们大兴村的一粒粮食。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这三个孩子是如何熬过这两年的，真是造孽啊！”
村民们都看着王保胜，而反观王保胜就跟没事的人一样。
书具证明写好，并盖上公章，老支书取出四十块钱交给王保国，而王保胜和村民们都已散去。
“保国！你去给那孩子送去，我就不去了，替我向那孩子道歉！”
“支书叔！我可以送去。我想问问，那孩子为何？口口声声说是咱们大兴村害死了他的父母。”
“唉！他的父母都是大学生，都是能人。你当兵走后，他们一家五囗就来到咱们大兴村。当时他们三个孩子最大的九岁，最小的丫头才五岁。
他的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省医院的主任，都是大能人。
他的父亲杨兵，性格跟你相似，但有一身傲骨。在一次冲突中，被你大堂兄保胜和他大儿子家玉，以及二赖子打断双腿，一个月后就去世了。
他的母亲也只坚持了半年，就病逝了。
唉！真是造孽啊！是我们大兴村对不起他们一家。”老支书抹着眼泪说着
“叔！我哥和家玉，怎么能下的去手？”
“哼！你哥和你侄子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你哥恨有学问的人，你能不清楚？”
王保国摇摇头，叹口气道：
“叔！我去送东西。”
“嗯！”老支书点点头
杨国庆收拾好两条鱼，又洗了一些野芹，野葱和野蒜。
家里并没有油，甚至连盐都没有，更不要说调味料，杨国庆只好清水烹鱼。
“哥！好香啊！”小妹心玲说道
“小妹，再过一会就好了，等鱼熟了，我们就开吃。”
“嗯！”小妹心玲使劲的点头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杨国庆走到门口，打开门。
“王队长！钱和书具证明都带来了吗？”
“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王保国问道
“客？”杨国庆冷笑道：
“你们大兴村的人，在我们三兄妹眼里，只能算是仇人。”
王保国苦涩的说道：
“对不起！我代表大兴村的老书记和村民，向你们道歉！”
“呵呵！道歉就不必了，我们永远不会原谅你们。你把钱和书据证明给我就行，其他的就不用说了。”
王保国没有办法，只好掏出钱和书具证明交给杨国庆。
杨国庆拿着书具证明，在火炉前看了看，点点头。
“谢谢你跑这一趟！”伸手不打笑脸人，杨国庆感谢道。
“应该的，是我们大兴村对不起你们。这是一些盐和佐料就给你留下吧！这是我在公社买的，并不是大兴村种出来的。我没有拿粮食，因为我知道拿来你也不会要。”王保国解释
“谢谢！”杨国庆衷心的感谢
“东西也送来了，那我就先走了。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我。”王保国说着，转身融入黑夜。
杨国庆把盐和佐料放到桌上，然后追了出去。
“王队长！我不想欠你人情，这条鱼你就拿回去吧！”
杨国庆追上王保国，直接把一条四斤重的鳙鱼交给了王保国，然后转身离去。
王保国苦笑着摇摇头，转身向村里走去。
“哥！鱼熟了吗？”小妹站在锅边焦急的问道
“好了。二妹！不用生火了。”杨国庆看着锅里的鱼说道
“知道了，哥！”
杨国庆端下锅，借着炉火的亮度，给小妹舀了一碗鱼肉，舀的都是鱼肚子上的肉，这里的鱼剌都是大剌，毛刺很少，最适合小妹杨心玲食用。
“小妹！你慢点吃，有些烫，没有人和你抢。”他然后又舀了一大碗鱼肉放到桌上
“心蕊吃吧！你和小妹两个都吃慢点，注意点鱼刺，不要让鱼刺卡在喉咙里了。”
“知道了，哥！我们会注意的。”杨心蕊回答着
“哥！这鱼肉真好吃，要是能天天吃就好啦！”小妹心玲道
杨国庆笑道：
“小妹！你放心吃，哥保证你天天能吃到鱼。不过到时候，不要说哥尽让你吃鱼了！”
“哥！玲玲才不会说呢！”杨心玲笑嘻嘻的说着
“嗯！小妹你吃完一碗就不要吃啦！以免涨坏肚子。”杨国庆叮嘱道
“哥！我知道，妈妈以前说过。”
兄妹三人几乎把两条鱼吃完，一人还喝了半碗鱼汤。
“哥！这鱼汤真鲜，比鱼肉好吃。”
“小妹！鱼的精华和营养都炖到了汤里，所以鱼汤才鲜美。”
兄妹三人收拾好碗筷，便脱衣躺在炕上，杨国庆搂着两位妹妹。
二妹杨心蕊心细，杨国庆回来时身上的印记就看到了。当时因为要做饭，并没有问，一直拖到床上才询问：
“哥！村里的人又打你啦！”
“嗯！不过他们今天没有占到便宜。四个人被我打倒了两个，还给我赔了四十块钱。
二妹！你的书还在吧？”
“在，哥怎么啦！”
“在就好，从明天开始，你就教小妹学习认字。父母虽然不在，但咱们家学习的风气不能丟，明白吗？”
“我知道啦！我会教小妹学习的。”
“哥，你放心！我一定会跟二姐学习的。”玲玲说道
“二妹！今天大兴村给我赔偿的四十块钱，哥给你留下三十，我拿十块。明天一早，我就去抓鱼，然后去公社买点粮食。我们不能只吃鱼，不吃主食，要不然营养达不到均衡。”
“我知道！哥，这块手表是爸爸的，你戴上看时间。妈妈的手表，我放了起来。”杨心蕊爬起来，在黑夜中摸出一块手表，交给了杨国庆。
这时，小妹心玲感到了身上痒痒，便挠了起来。
“明天哥早点回来，烧点热水洗洗澡，然后把身上的衣服用开水烫烫洗洗。咱们身上肯定生了虱子，要想办法把它去除。以后，咱们兄妹三个一定要保持干净整洁。”杨国庆给玲玲挠挠背说道
“嗯！”心蕊在哥的怀里答应着
“咱们房间后面，大兴村赔了我们两亩地，等后天咱们开荒种上蔬菜和粮食，我们就有蔬菜和粮食吃了。”
“哥！是真的吗？”杨心蕊问道
“嗯！是真的，村里还开了书具证明。还有咱们房子前面，还可以盖个院墙，到时候在养两条狗看家。如果以后我出去几天，有狗在家，你们就不用怕了。”
小妹杨心玲由于年龄小，已经睡着了。
“哥！谢谢你！有你在真好。”
“傻妹妹，我是你哥哥，照顾你和小妹是应该的。睡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