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工厂
寂静是暗夜的主题。
方圆和剑天心悄悄打开了传送室的门。
空无一人。
两人都很诧异，与下方连接的重要通道居然连一个保安都没有。
“好好找找，应该会发现他们用来克隆人的机器。”方圆对剑天心说。
“克隆人？你在下方见到的都是克隆人？”
“应该是的，我也不是特别确定。”方圆耐心地寻找着。
两人查看完所有的角落，并没有什么发现特别的地方。
“难道是在别的地方？”方圆有一些疑惑。
“如果要向下方运送克隆人，这里是最好的地方。”
剑天心分析地很客观，在这里，作为漂浮在太空中地建筑，最有效率地方式就是将生产和运输放在一起。
方圆一筹莫展，有些烦躁地挠了一下头，并跺了一下脚。
“等一下。”剑天心似乎发现了什么。她轻轻地趴在地上，示意方圆再跺一下脚。
方圆领会了剑天心的意图，又狠狠跺了一下脚。
“有回音！”剑天心侧着脸，轻声地对方圆说。
“空心的？”
“有可能。”
剑天心说着，拿出微型收放器，组装成了一个热击枪，对准了地面。
灼热地火焰在铁板上烧的通红，很快呈现出一个圆形地锯痕。
方圆走过来，用力地踩在了上面。
一次，两次。没有松动的痕迹。
方圆直接站在上面，奋力地跳着。
力气有些大了，没有防备着，方圆和铁板一同掉了下去，摔得几乎有些迷糊了。
“果然有暗室。”方圆嘴上哎呦着说。
剑天心从上面跳了下来。
果然是一座诺大的克隆人加工厂！
一排排机器立在里面。透明的机器，准确地说是容器，大多是由玻璃和类似于橡胶的东西组成。
在容器地起始端，培育好的基因卵被放入培养基中，不断地生长。其中不断有未发育良好的残次品被筛选出来，扔到了绞肉机里。
“这些克隆体是胎生的。”剑天心对方圆说，自己做着记录。
“这证实了我的猜想，这里的人和下面的人确实是同一种人类。”方圆说着，继续往前摸索。
很快，方圆就注意到了克隆的最后一步，一个婴儿箱。
他走过去，婴儿箱里面的孩子很可爱，和普通的人类婴儿没有什么不同。
方圆打开箱子，将婴儿抱了出来，襁褓里的孩子正在熟睡。
剑天心也走了过来，用手温柔地揉一揉孩子可爱的小脸蛋。
“多可爱的孩子。”剑天心欢喜的说。
“可惜马上就要被送到下面去了。”方圆语气里满是不忍心。
就在两人还在讨论时，似乎听见了有人开门的声音。
方圆立刻将婴儿在原来的位置放好，两人迅速地躲了起来。
“谁会把上面地地板切个洞啊！”一个穿着防护服地人，满是怨气地说。
“别吵吵了，赶快干活，干完了继续去玩。”另一个穿防护服的人说着，走到了婴儿箱旁边，抱起了里面的小孩。
婴儿在那人手里哇哇地哭了起来。那人扒开襁褓，看了一眼说：“是个带把儿的。”
另一个人熟悉地递过来一把剪刀。
手起刀落，婴儿哇的一声，穿透了整个房间。
“你们干什么！”躲在暗处的方圆跳了出来，厉声呵斥着。
两人都有些惊讶，他们没有想到这里居然还会有别人。
防护服里面的人淡定地取下头套，是一个白脸男人。
“工作。”男人淡定地说。
“惨无人道，毫无人性。”方圆怒骂着。
听到这些词，男人有些吃惊，转而语气里也有些气愤地说，
“我们一直都是这样，难道你不是吗？”
男人似乎没有注意到方圆是外星人。
“我不会残害同类，尤其是婴儿！把你手里地孩子交给我。”方圆伸出手，站在男人面前，互相对峙着。剑天心站在方圆身后，随时准备出手。
“给他好了。”另一个穿防护服的人也取下了头套，是一个白面女人。
“不就是个克隆嘛。我们快走吧，聚会都要迟到了。”白面女人接着说。
男人听完，就将婴儿随手丢到了地上，转身就和女人离开了，走着还笑着。
方圆迅速地将地上的婴儿轻轻抱起，血已经染红了襁褓，小孩止不住地哭。
“这两个混蛋！”方圆大声惊叫着。
剑天心走过来查看，也有些于心不忍。
她拿出来一些绷带和止痛药，小心地撒在伤口上，再用绷带小心缠住。
“怪不得是无性繁殖，强行无性繁殖。”方圆语气里依旧是压制不住的气愤。
两人正在怜惜这个孩子，上面的洞口有人伸着头喊话：
“还不快点上来吗？”
两人抬头，清丰正低着头，神色慌张地看着两人。
“从这边走。”清丰说着，下面一道门打开了。
二人上来。方圆还轻轻地抱着婴儿，满是关切。
清丰看着方圆怀里的襁褓，眼里满是厌恶。
“看看你们这些人做的好事。”方圆愤怒地看着慌张的清丰，一个箭步，走到他面前，将婴儿塞到清丰怀里。
清丰抱着怀里的孩子，像是烫手的山药，一把将婴儿又丢进了他们挖好的洞里。
方圆和剑天心正要阻拦，却没有接住。他们趴在洞口看时，下面的地板上只有一团模糊的血泥。
“你干什么！”方圆语气里满是愤怒。
“这些低劣的人种，不是我应该照顾的。碰一下就会弄脏我的手！”清丰拍打着自己的衣袖，感觉沾染上了太多的晦气。
“你这种人应该得到报应！”方圆说着，从剑天心那里拿来了热击枪。
“你要干什么？”清丰眼里满是惊恐，“我将你从下方接上来，好吃好喝地招待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他质疑着，语气里满是义正言辞地感觉。
方圆的手颤抖了一下。
“我告诉过你，这些低劣的克隆人都是一些难以控制的野蛮人，他们充满暴力，食古不化，就应该得到这样的待遇。”清丰继续语气坚定地陈述着。
“我看你们从酒会上消失了，特意来邀请你们回去。”清丰意识到了自己此次来的主要目的。
“如果不是罪恶，为什么要将制造过程放在下面，而不是堂堂整整地生产？”方圆语气虽然有一些缓和，但依旧有些激动。
“因为这些东西看了会让我们呕吐不止。”清丰眼里满是嫌弃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