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甜美的酒
剑天心已经被一名的男性邀请去跳舞了，这是她的强项。在学院时，她就拿到过舞蹈大赛冠军。
方圆一个人坐着，将手里的酒杯举起来送到嘴边，还没有动嘴又放了下来。他看着眼前来回晃动的人，一派歌舞升平。
在方圆发呆的时候，一名服务生端着盘子走过来。
“请问是否需要一些饮料？”服务生看着发呆的方圆，礼貌性地问。
“饮料？给我来一杯水。”方圆也礼貌性地回答。
“好的。”服务生说着，端下来一杯水，送到了方圆手里。
方圆拿着水，他习惯性地小抿了一口。
和之前地感觉完全不一样！这杯水没有苦涩地味道，反而是一种十分的甘甜。
“这水是哪里来的？”方圆叫住准备离开的服务生。
“从后面端上来的啊。”服务生觉得方圆问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
“不，我是问这水最开始是从哪里来的？”方圆明确了自己的问题，眼神急切地看着服务生。
“噢，这些水最开始是从下方传送上来的。”服务生微笑着说。
“下方？”方圆有些不明白。
“就是370星球啊，我们现在正在一艘巨大的飞船上。所有的水都是从下方送上来的。”服务生继续解释。
“那这些酒呢？”方圆拿起杯子问。
“也是从下方送上来的。”
“那其他的一些物资呢？比如飞船的一些建造原件之类的。”
“那我就不太清楚了。”服务生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是特别了解，“应该也是从下方送上来的。”
“了解。”方圆点点头，示意服务生可以离开了。
剑天心此时恰好跳完舞，来到方圆身边坐下。
“心情一般？”剑天心端着酒杯，微笑着看着方圆说。
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很不错。
方圆没有搭话，剑天心继续热情高涨地接着说，
“这里的人看起来都不错，十分的友好。”
“这颗星球真是适合生活。”
“十分友好？是不是也是温柔且善良的人。”方圆戏谑似地问。
“什么意思？”剑天心感觉方圆不是很尊重这些人。
“刚刚邀请我一起去跳舞的男士，就是那种温文尔雅的人。”
“前段时间，他还去动物保护协会关爱了那些伤残的以及被人遗弃的小动物。真是有爱啊。”
剑天心自顾自地描述着，还沉浸在刚刚和那名优雅男性跳舞的愉快中。
“有爱？”方圆又是一个反问式的疑问句。
“当然！”剑天心有些不太满意方圆的反应，她接着说，
“这里的人都会形成互帮互助的组织，只要谁有困难，都会通过组织提供援助。只有十分和谐的人才会如此。”
“我明白了。”方圆轻描淡写地回答。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你知道下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不？”方圆表情有些严肃。
“据说是一些不开化的野蛮人。”剑天心随口说着，同时将酒送到嘴里。
“这酒味道真不错！”她愉快地感叹一句。
“这酒的酿造工艺十分特别。需要用种植园里最精细的花蜜，配上发酵了许多年的酒酿。”方圆看着剑天心，专业地说。
“应该的，这才配得上这种味道。”剑天心觉得这是值得的。
“最重要的是，这些酒几乎需要几千酿酒人一生的时间去发酵。去沉淀。”方圆陈述着，这是他之前在下方看到的，却没有太在意的景象。
“弥足珍贵！”剑天心继续感叹着，
“这样的酒一定需要十分有耐心，酿酒技术十分高超的酿酒人才能做出来。”
“这些酿酒人，”方圆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说，“就是你口中的——野蛮人。”
“这？”剑天心放下酒杯，看着方圆严肃的表情，自己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方圆没有说话，安静地坐着。这似乎不符合他一贯的风格。
过了一会儿，剑天心试探性地问，“你是说下面的人是这些人的奴隶？”
“是的。下面的人将上面这些人当作神。而这些神将他们看作奴隶，而且是野蛮的奴隶。”方圆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奴隶的酒，竟然也可以如此甘甜。”方圆感叹着。
“这是这个星球的生物逻辑，没有太必要感伤。”剑天心又端起酒杯，平静地说，“看来无性繁殖的人就是要弱势一些，被具有可变遗传的人智商碾压。”
方圆看着剑天心，嘴角泛起了嘲讽一样的笑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他们是同一人种。”
“他们？”剑天心以为自己理解的可能有一些问题。
“就是这里的人和下面的人。”
说完，方圆又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像是刻意地感叹，
“甘甜的酒！”
剑天心放下酒杯，这次是更加长时间的沉默。
“或许，我们应该去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剑天心打破沉默，对着方圆说。
“这才符合我们地风格。”方圆看着剑天心，相视一笑。
“从哪里开始？”剑天心问。
“传送室。那里是直接连接着上方和下方地通道。”
两人说着，一起悄悄离开了酒会。
离开时，剑天心在原来的位置放置了一个投影装置。
看起来两人还在那里边喝酒边聊天。
“我们的飞船已经到这里了？”方圆看着剑天心拿出的各种装置确定似地问。
“是的，我的工具996都给我送来了。”
“那我也让007给送一套设备过来。”方圆说着，心里想起了被原始的绳子捆在床上时无助的情景。
“从我个人的角度讲，这件事本来应该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方圆对剑天心有些自嘲般地说。
“所以，你在下面经历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剑天心有些好奇。
“没什么。就是一些很奇怪的经历。”方圆说着，想起来脸上还有一些泛红。
“难道你是在下面走了桃花运，才决定帮助他们的？”剑天心更加好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方圆语气斩钉截铁，十分坚决。
剑天心瞅了脸更红的方圆，十分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