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端倪
查普曼家的小姐能够和贝拉合得来，这是杰克没有想到的，正如查普曼那标志性的红色眼瞳一样，查普曼的性格那是全雅特帝国都知道的坏脾气，他们甚至敢反驳皇帝的意见，其实也不能责怪他们，毕竟他们的血脉里奔涌着的是矮人一族的血脉，这也是杰克愿意给普查曼家族面子的原因，矮人打造的武器也好，道具也好，都是最优等的，放在以前的战争时期，只有相当一部分人的武器能够得到他们的锻造，而随着时代的发展，普查曼家族开始做起了军火生意，当然这同样被国家所管控，但也不妨碍查普曼家族日子过得越来越滋润。
“玛丽是个不错的伙伴。”贝拉白嫩的小脸蛋上是甜美的笑容，她的双手撑着脸，一双蔚蓝色的眼睛里有着对未来的憧憬，“我可以去找她玩吗？”
“当然可以。”杰克想了想，又叮嘱她道，“但是你要把你的那些作业都做完。”
“好的，我亲爱的神秘学老师。”贝拉苦恼地叹了口气，金色的长卷发披散下来。
自打她成为信徒以来，最先触碰到的不是关于她自己能力，而是杰克天天带给她的魔药，这样下去她都快变成一株魔药了，虽然通过里瑟老师的讲解，她明白了解魔药也是作为一名信徒的基本功，不然可能到时候有能够使用的魔药摆在面前都不知道，可是她最近真的觉着这个好无聊啊。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作业就好了，小小的贝拉感到怅惘，她真希望她自己的作业在此刻就已经被完成了，而不是还在那个位置等着她。
“贝拉，你什么时候写完的作业。”杰克举着一沓草稿从书房走了出来，这是他今天给贝拉布置的魔药作业：写清楚迷迭香和薰衣草在清晨，午间，日落和午夜的作用。为了避免贝拉偷懒，他还特地要求贝拉将这两种魔药画出来，原本按照他的设想，贝拉应该要第二天才会完成，但就在刚才他在贝拉的小桌子上看到了摆地整整齐齐的作业，一时之间心里诧异的同时还有些惊喜。
“就在你和里瑟老师商量的时候。”贝拉灵机一动，说出了一个时间点，这是她觉着最好混过去的时间点了，杰克和里瑟商量事情的事实，佣人基本上都围着他们两打转，而她则享受了一段悠闲的个人时间，所以如果是那个时间完成的，好像也是对的。
杰克倒是没有怀疑她，只是看着眼前的作业有点不太确定，这样标准的图形真的是贝拉能够画出来的？莫非贝拉有着绘画的才能？
贝拉不知道杰克心中百转千回，她向杰克伸出手，眨巴着眼睛，试探道：“我能看一看我的作业吗？杰克。我想它可能还需要完善一下。”
“我的小公主，你完成得很棒。”杰克摸了摸贝拉顺滑的金发，将手上的纸张递给了她。
贝拉伸手接过被杰克夸奖的作业，摊开，里面的迷迭香和薰衣草画的栩栩如生，就连各类功效也写得清楚明白，她开始有些恍惚，难道她真的在那段时间里悄悄地完成了杰克给她布置的作业？
贝拉一直沉默不语，杰克到底发现了不对，没有过多的思索，他问了，“怎么了贝拉，是这份作业不对吗？”
“杰克，也许我们都被欺骗了。”贝拉失神地盯着地面，喃喃自语道。
这就像是一个玩笑，从一开始贝拉告诉杰克，自己的名字是伊莎贝拉开始，他们就被愚弄了。
妈妈的死和那个奇怪的仪式并不是偶然，而是海拉为了确定自己成为洛基信徒而设下的赌局，而后杰克收养了她，她成为了杰克的妹妹，伊莎贝拉这个名字开始被更多的人知道，甚至到了后面因着威尔逊家族的不同，她成为了信徒，接受了指引，服下魔药后她所见到的，她所选择的都是一样的结果，她见到的天使也好，精灵也好，都不过是洛基设下的障眼法，后来的交谈也是，她怎么会觉着海拉的身上是还残存着妈妈的一缕人性呢？真好笑，她居然会相信人性能够战胜神性。
杰克没有听清楚贝拉的话，但是贝拉低垂着头的样子让他觉得很疑惑，叹了口气，半蹲下身，杰克盯着贝拉蔚蓝的双眼，和她再一次强调，“我们现在已经是家人了贝拉，没有什么是家人之间不能知道的，威尔逊的主家只有我们俩。”
“杰克，如果我告诉你，我被神明欺骗了，甚至连我自己也变成了骗子，这怎么办呢。”贝拉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她痛苦地将脸埋进膝盖，一头金发此时仿佛也暗淡了下来。
“每个人都会说谎的，这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本身神明也算不得多么高尚的存在，被欺骗也不是你的错啊。”杰克缓慢但是又很坚定地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在他所熟知的神话传说里，所有的神在一开始也不过是拥有特别力量的人罢了。
“我好像变成了洛基的信徒。”贝拉抛下了一个重磅炸弹，紧接着就再也没开过口。
杰克并没有沉默太久，他原本对贝拉的期待很高，但是眼下也许贝拉需要更多的课程。
“贝拉，我觉着我需要和你的里瑟老师商量一下你未来的课程安排了。”
“那我就不能再去找玛丽玩了对吗？”贝拉没有抬起头，她美丽的金发已经被眼泪濡湿了，像是散乱的线条，再不复原本的有序。
“我们要离开西西里了，这里很好，很适合静心学习，但是你不仅仅需要静心学习。”杰克抬起了她的头，双手抹去了她脸上的泪水，“或许我们也可以问一下玛丽和她的家人愿不愿意回去，不是吗？”
“可是你不是说，她们回去很难吗？”贝拉的眼角微红，就连小巧的鼻子都哭成了红彤彤的，“没有关系的，我知道大家都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