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大唐残阳,绚烂辉光小李杜!
自公元755至763年安史之乱后,大唐再无盛世气象,以后短短百年时间,竟然换了十位皇帝,由此可见朝政之混乱,再加上地方藩镇割据,民生多疾苦,时有起义爆发,两百年大唐再天贞观和开元气象,颇有几分日薄西山的味道。
公元80o年之后,大唐政事糜烂。尤其在830年以后,更是乱象横生,不提官员走马灯一般的更换,就连皇帝也做不长久。
851年夏天,杨广站在规模宏大的长安城头,低声说道:“长安啊,本座回来了!”
大隋始建长安城,自己当年虽有扩建,却把重心放在东都和江都,虽有重心东移,掌控天下的战略。但长安于杨氏来说太过危险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
陇西李氏坐拥西北诸地,影响深远,后据九边之三四,与突厥互为强援,最后他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引突厥威慑杨勇,演了一出白登之围,把那个人吓得连东都都不敢呆,躲到江都,直到宫变。
而长安雄城,竟然在短期内被李建成攻下,让李阀踏上逐鹿的台面,最终把大隋打落尘埃。
越是接近那个时间节点,自己的人性便越发活跃,仙基染尘。
蓦然,他想起后人所说的一句话,欲为仙佛龙象,先做众生马牛!
怪不得道家会让弟子下山,去红尘中走上一遭,历经劫波,方能叩长生之门。
只有拿起过,才能谈放下!
而这种种,都会回馈到本尊真灵深处,或为魔意,或为资粮。
有诗曰: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写尽长安城的繁华。
但这繁华是别人的,不属于他!
若多给大隋十年时间,五姓七望可有掀翻大隋的可能?
当年他征四夷,修长城,扫除边患,世家多有支持,修运河以贯通南北,世家亦不曾反对。
而开科举,改官制却是触及世家门阀的利益,于是天下烽烟四起,到处都是草头王。
他算是看明白了,举天下而奉一人,谓之皇者。
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而这便是世家的劣根性,千古未变。
哪怕惹的天下蛾贼四起,王朝更迭,世家之利益绝不能被损害,这便是不记入文字的规则。
违逆这一规则者,皇帝便是暴君,臣子当为奸佞!
至于儒家所说的内圣外王,信这种鬼话的皇帝都没有好下场!
什么是明君,惟兵强马壮者当之!
如此儿女态的触景生情,以后可能会更加频繁,这便是物欲横流,七情摧心神。
何况是他主动入世,强结尘缘与仙缘,尺寸之掌握他心中有数!
但也没有过于放纵,否则易为域外魔念所乘。
虽然那些域外之魔不过是被纪元抛弃和埋葬的强者,处于将死未死的状态,游荡于时间长河,妄图在新世界复苏。
偶有接触,却也没有过多交集。
那些存在大多锚点湮灭,思感混乱,畸变,异化,失了理智,与兽类无异。
若无大机缘,自会被时间长河冲刷,终究为大道完善的资粮。
而杨广于小世界而言,也不过是外神,自大隋国灭,他的时代已然结束?
而他以大神通溯时间长河游历,欲图在特定时间节点逆转天数,无异于翻开史书,将某一段抹去重新书写!
若非小世界有归墟大劫,他秉承天命,此举万万没可能!
时也!运也!
想至此处,一种天地任我描画的豪气顿生,却是泄了行藏!
区区李唐天下,知晓自己履足又能如何?李渊和李世民都得向他行礼,何况这一群不肖后辈。
他信马由缰的在城中游览,过眼之处,繁华则繁华矣,却有了几许暮气,再无盛唐子民的精气神。
也是,朝政暗昧,地方不靖。民生多有疾苦,自然心气不足!
一刻钟后,杨广所站的城头出现三个人,一僧一道一文人。
“李淳风,你有幸见过那位,此地灵机虽淡,却也没有散尽,真的是圣君临尘?”
身披鹤氅,面容古拙的李淳风点头:“不错!”
“阿弥陀佛,大唐气数将尽,圣君临尘,也不知为何呀!”
“天下之事,合久必分,这一次,我儒家顺应潮流,不再强行干涉王朝更替。走吧,他若不想见我等,怎样寻找也是无用!”
樊川,杜牧躺于柳荫下,神色憔悴,看着河水流淌,默然无语。
“牧之,何故如此郁郁?”
杜牧向声音来处看去,只见一紫衣道人侧立于自己丈余之外,隐隐有出尘之气。
他连忙起身,对来人拱手道:“杜牧见过真人。”
来人摆手:“这残碎大唐,你与李商隐便是最美的事物,本座特来一见,还望不要觉得本座唐突,本座杨广!”
杠牧正冠整衣,郑重下拜:“樊川杜牧之拜见圣君,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义山!你与牧之合称小李杜,然无缘一见,且来!”
一道落迫的身影出现在二人面前,眼神有些茫然。
他定了定神,见到面前两人,拱手说道:“怀州李商隐见过两位大人!”
“哈哈哈,真真的见面不相识也,义山,本座且为你引见,你面前之人乃是樊川杜牧,与你一般,诗名满天下,想必二位神交已久也!”
杜牧向着李商隐拱手说道:“原来是玉山兄当面,牧久闻大名,却缘吝一面,不想今日得见,足慰平生也!”
李商隐慌忙还礼:“杜大人言重,商隐失意之人,能与杜大人一晤,荣幸之至!”
杨广见李商隐局促,也是叹息一声:“李忱无识人之明,致野有遗贤,合该李唐日落也,玉山,你因夫人饱受牛李党争之祸,半生遭受排挤,仕途无望,悔否?”
杜牧说道:“大隋圣君当面,玉山还不见礼!”
李商隐有感道人理解自己处境,已心生好感,听杜牧话语,连忙弯腰施礼:“怀州李商隐拜见圣君,商隐谢过圣君垂怜,我与贱内琴瑟相和,自是无悔,至于仕途坎坷,时也,命也!”
“我已见过二位,目的已然达成,我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