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锦州
艾澜今日卖掉了那只莹白色的鹿赚了一大笔银子,把白天抓捕白鹿时耗费的工具钱都赚回来了,甚至比他们表演一晚上赚的还要多得多。
他一手驱着马,一手揽住成依的纤腰,轻轻摩挲着指下柔嫩的肌肤,心猿意马。
他们携带的“货物”不方便留在城里,只好驱马到郊区树林安歇。
“阿澜,今日心情好吗?”成依半倚靠在男人身上,胸前柔软时不时擦过健壮手臂,柔软白皙的手环在他脖子上,挑逗意味十足。
男人将车马停在树林某处,四周寂静无声,皎洁的月光毫不吝啬铺洒在他们身上。
“怎么?忍不住了?”艾澜挑起她的下巴,指腹轻轻按压在她饱满红艳的嘴唇上,眼神调笑地看着她,“怎么如此欲求不满。”
成依有些不满地嗔了他一眼,伸手轻拍了一把他的胸膛,“还不是你喂我吃了那种药,说起来还是你的错。”
“哦?”男人稍稍离远了一些,双手枕在脑后,嘴角微勾,笑得风流又痞气,“可每次你看起来都很享受啊。”
成依撅撅嘴,又趴靠在他身上,体内药物又开始作祟,一股热意朝小腹处聚集,她开始不受控制地做一些羞臊的举动。
女人将唇贴近他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停在嘴唇上,反复碾磨,颤抖着伸出舌尖与他勾缠。
唇齿纠缠了一会儿,女人又不满足地脱掉男人那件短褂,跨坐于他腰腹上,低着头一下又一下亲吻他的侧颈。
艾澜半眯着眼睛,右手轻轻揉捏女人颈后的软肉,似勾似引低语:“要我帮你吗?”
“嗯。”成依声音暗哑,伏在他胸膛上,呼吸有些急促。
“那你求求我。”
“求你。”
“”
阿布撇下小九他们,独自跟着他们追到了这片林子里,为了不被发现她躲在树上,藏匿在树叶里。
由于被树叶遮挡,只能看见一些模模糊糊的身影。
阿布隐约听见女人的哭声,当即准备下树出手。
砚砚及时叫住:你干嘛?
阿布:你没听见她哭了吗,肯定是被欺负了,我得去帮她。
砚砚扶额:她是自愿的,你没听到之前那个女人求男人吗?你要是贸然出去,反倒打搅他们。
阿布疑惑:为什么还有人会求着别人揍他?好奇怪。
砚砚干笑:他们之间的乐趣,你管呢,先躲好,等他们完事再出手。
阿布:行。
阿布百无聊赖地躺在树枝上,动也不能动,不知过了多久,等的她手脚都发僵了两人还没结束。
阿布:你说这个美女姐姐一会儿说要一会儿又说不要,那她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砚砚: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
阿布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耳边的喘息声渐渐平息,男人完事后从马背上取来水囊,将毛巾是沾湿,仔细为女人擦拭汗津津的身子。
成依被揽在怀里,小口喘着气,细白的胳膊环住男人的脖子,媚眼如丝,一遍又一遍地念着他的名字,如丝如勾,缠缠绕绕。
艾澜将自己的衣服盖在女人裸露的肌肤上,手上的薄茧温柔地拂过她腻滑的后背,不厌其烦地回应她的每句念叨。
“阿澜?”
“我在。”
“阿澜”
“在,我在,快睡吧。”
“阿澜——唔!”
女人没说完的话被他堵进嘴里,轻柔缓慢地吻啄着,成依舒服地哼哼两声,缓缓闭上眼睛陷入梦里。
好在他们没有了别的动作,静静等了一会儿,推车上的两人都沉沉地睡了过去,阿布才翻身下树,因为太久没动造成的四肢僵直导致她撇了脚,差点摔在地上。
阿布小心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脚,苦恼的揉了揉撇了的脚踝,瘸着腿蹑手蹑脚地小心靠近,生怕发出过大响动将人吵醒。
这么一小段距离,阿布走了许久才走到推车前,放缓动作从怀里掏出两张定身符,贴在两人身后。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他们只能任人处置了。
阿布不再小心翼翼,放开手脚将两人用绳子背对着绑起来,艾澜在阿布的手碰到他的时候就惊醒了,他下意识地准备挥拳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你是什么人?做什么绑着我们?”艾澜怒气冲冲,眼里似在冒火,心里暗暗自责,竟然睡得这么死,给了人家可乘之机。
阿布打好死结,拍拍手上的灰,绕道男人跟前,微微扬起下巴轻哼一声,“我是来惩罚你们的。”
成依也醒了,面对现在的情况有些茫然,她也逐渐发现自己动不了的事实。
她挠了挠艾澜的手心,示意他冷静下来,自己则与阿布周旋。
刚经历一场欢爱的声音还有些喑哑,成依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柔声问道:“姑娘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是好人,什么坏事都没做呢。”
阿布厉声呵斥:“骗人!我都亲眼看见了,你们逼迫其他族群互相厮杀来满足自己的欲望,还说没干坏事?”
“你还抓走了上古神兽,将它倒卖他人换取金钱利益。,那可是上古神兽诶,你们竟敢如此放肆。”
成依听得云里雾里,不明白她口中的神兽是指何物,但眼下只能顺着小姑娘的意思来,她继续软着声音讨饶:“姑娘如果觉得它们可怜,可以放了,至于你说的神兽,我们真的是一概不知啊。”
“就算放了它们,难保你们以后不会继续对其他动物下手。”
“那你想如何?难不成杀了我们?”
闻言,阿布眯了眯眼,凑近西域女子,瞳孔里闪烁着危险的信号:“你的这个提议挺不错的,一劳永逸,既不用一直监视着你们又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成依打量着面前身娇体弱的少女,心里打定主意他绝对做不出残杀人命的事,鼻腔发声轻“嗤”一声,满不在意地闭上眼睛,“那姑娘你就杀了我们吧。”
阿布被她这么还不在意的模样震得说不出话来,本来是想威胁他们的,结果反被将了一军。
阿布:砚砚怎么办,他们不受威胁。
砚砚:别露怯,你继续,最好吓吓他们。
阿布正准备再威逼利诱一番,草丛里又传来一阵悉悉窣窣的声音,吓得她缩了一下脖,缓缓转过身去,看见洛洛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白光,出现在他们眼前。
“你怎么来了?快躲起来,别让他们看到你。”
洛洛淡定瞥了一眼身后被捆得七荤八素的西域人:看样子姑娘已经知道皎皎的事了。
“嗯——不过你别担心,我知道它被关在哪儿,我会帮你救它出来的。”
洛洛:那姑娘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阿布:惩罚啊,他俩不仅抓走了皎皎,还逼迫其他动物做些不好的事。
洛洛:那姑娘准备如何惩罚他们?
阿布蹙眉:这我还没想好,关键不是惩罚,而是要想办法让他们再也做不了训兽的事。
“对了,眼下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洛洛:姑娘请讲。
阿布指了指身后的笼子的野兽,“我想告诉它们‘你们可以恢复自由之身了’,但我不会兽语,所以想请你——”
洛洛:我明白姑娘的意思了,我族作为神兽可与万物通语,我替姑娘传达。
阿布:那可太好了。
洛洛慢慢靠近笼子,即便灵力衰竭,上古神兽的威压也叫这些普通野兽喘不过气来,野兽恭顺的俯下身,静静聆听洛洛说的话。
忽然他们眼眸一亮,在笼子里蠢蠢欲动,看样子它们已经明白阿布要表达的意思了。
阿布上前将锈迹斑斑的门闩打开,野兽破笼而出,先是恭敬爬伏在地朝着阿布表示感谢,然后奔向树林深处,消失在黑夜里。
阿布:接下来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带着幼崽好好躲起来,这几天先不要出来活动了。
洛洛凝神望着她,忽然上前一步将额间月牙抵在少女额上,阿布感觉到额头有一股轻缓如溪水的力量在流转,然后归于平静。
洛洛:我在姑娘身上留下了认主印记,即便相隔千里我也能感知到你,后面有需要的地方,姑娘可以开启神识与我联络,这印记算是我给姑娘的谢礼。
阿布抬手用指节摸了摸额头刚刚被触碰过的地方,呆呆地点头。
她知道认主印记,一旦认主,那边是生生世世侍奉那人为主人,任凭差遣,若是违抗主人命令,则会遭受反噬之痛。
也就是说,洛洛自己给自己上了一道枷锁。
阿布觉得这份谢礼太贵重了,心里有些抗拒,想着找个机会将印记解除。
洛洛似乎看出来她心中所想,宽慰她:姑娘不必觉得负担,这印记于你于我都没什么坏处,况且印记一旦刻下,非身死而不能解。
阿布: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得带着它了。
洛洛没说话,明明鹿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阿布感觉它在笑。
洛洛:天快亮了,我先走了,也请姑娘万事当心。
阿布:嗯,你也要小心。
挥别洛洛,阿布重新回到推车前,神色不明地看着两人,又拿出两张隐身符贴在他们身上。
“你在我们身上贴的什么东西?”成依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消失,内心开始忐忑,再开口时不复刚才的平静,反而带着不经意地颤抖。
艾澜也发现自己身上的变化,一开始被定身,接着又隐身,好像跟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有关,心中不禁猜,想他们莫不是遇到妖怪了。
阿布狡黠一笑,夹住一张符纸威胁她们,“你们最好老实点,我可是会一些阴损的道术,若是把我惹急了,我叫你们生不如死。”
成依有些怀疑但也不敢冒险招惹阿布,毕竟她的符纸确确实实将人变没了,现在她还不了解对方的底细,不能轻举妄动,只能先顺着小姑娘来。
“姑娘有话好好说,我们跟你走一趟就是了。”
“路上你们最好别发出声音,不然我不介意让你们一辈子都说不出话。”
“是是是,我们一定不发出声音。”
阿布轻哼一声,推起推车,决定先将人带回客栈,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