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不可说
瞧见张洞之害怕，叶空只好合上，随即离开，大理寺官员瞧见这两瘟神走时没拿一件东西，大松一口气，生怕二人又拿着一些案件离开。
上次葛亮的事可苦了他们，一顿板子少不了，好几天下不了床。
“这事只有我们知晓万不可跟别人提起。”
叶空这么说，这绝对是机密，还是那种看一眼就死的，这份提醒还是有必要。
“放心吧，这事打死我也不会吐露半分。”
张洞之还略有心有余悸的说道，这就是在鬼门关徘徊，这东西根本不是他这级别看的。
得到答复叶空扭头看了眼大理寺，随后前去刑部处理其余事情。
夜里，一道身影行走在柜面前，暗沉的灯光在他周身亮起。
“终于找到了，张洞之不敢看，我可敢。”
此人正是叶空，看过这东西后心底就好像有虫子在钻，极痒难耐，偷偷摸摸来到大理寺。
打开依然是那帝印，缓缓看向后面找到看过的字段，突然叶空发现有个名字露出来，虽然模糊不清，可开头那个姓他还是清楚的，袁。
其带领着几万兵甲跟人汇合，浩浩荡荡朝北方而去，途中装扮成百姓，这规模称的上吓人，手笔不是一般人办得到。
到这便没了，后面的纸页像是被人撕去，依稀可见残留的破碎纸屑，从上面看还是新的，看来自己被盯上了。
“呵呵，真有意思，有什么东西还要人大费周章来大理寺撕几张纸，其中不可说的事肯定关乎着很多人。”
叶空旋转四周，看了眼空荡荡的阁楼，说了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在他走后，一道人影浮出，而身处之地正是那阁楼，显然叶空刚刚的话是说给他听的。
“被发现了，看在柳丞相面子上，先不动你，回去禀告再看看要你活还是死。”
身影再度消失，陷入黑暗之中，好像没出现过般，如同行走在黑暗中的使者。
第二天叶空找到柳德民。
“岳父，今天没事做啊？”
叶空话一开口，柳德民刚入嘴的茶水即刻喷涌而出，他忙得不可开交好不容易喝口水，好巧不巧被撞见，开口就问没事情做。
“哪像你一样，刑部不做跑到我这来，不过葛城升那件事你太激进了。”
柳德民面容严肃的说道，葛城升好歹是侍郎，真要做个鱼死网破，叶空还镇不住。
听到这叶空也是认同柳德民的话，自己确实太激进了，逼着他做决定，没有丝毫顾忌，现在回想那次跟在钢丝上行走差不多。
“幸亏岳父面子大，不然的话小婿就完蛋了。”
第一是葛城升看在柳德民的面子上才没有撕破脸皮，第二就是这事还不值得他这么做。
“以后三品及以上的，都跟我说一声，别自己偷偷摸摸就开始搞了。”
柳德民的关心叶空连连应下。
“说说吧，你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来，是不是遇到麻烦不能解决？”
“唉，岳父就是厉害，一眼看出小婿心有烦恼。”
对于叶空这没任何含量的马屁，柳德民极为受用，一脸笑容的泯了一口茶，下一刻他就喷出茶水，惊恐的看着叶空。
“还不是大理寺那本东西。”
“你不会看了那个印有帝印的东西了吧？”
柳德民暗自祈祷，希望叶空没和他想的东西吻合，不然这事不是麻烦那么简单。
“岳父你果然知晓，那”
叶空一喜，刚要问，就被柳德民率先打断。
“不可说，不可说，不要问了。”
其中牵扯到的人太多了，比藩王之乱还要恐怖十倍，那一次的动静现在回想，依然心颤不已。
为了稳固好心神，柳德民刻意大口喝茶，心中则是盘算着怎么把叶空摘除出去，若是被有心人发现，此事难有回调。
“可是我已经被发现了。”
“什么？”
刚刚还想偷偷抹除这一事，结果这堪比太阳在头顶爆炸的消息传来，柳德民闭上眼深呼吸，让自己忍住打死叶空的冲动。
“什么人知道吗？”
浑身散发杀气的柳德民叶空还是头一次见，声音如两块磨刀石相互摩擦发出的声音响起。
“隐在黑暗中，最后几页纸被他们撕去，我还没来得及看，这不就来找你了不是。”
看着叶空这无所畏惧的模样，柳德民知道他还没意识到此事的危险程度，当年此事血流千里，四方兴起，不仅是大梁，几乎天下都参与其中。
“放心，此事我处理，其余的就不要多想。”
听到这不可回绝的语气，叶空知晓在这讨不到他要的消息，只好点头离开。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那一刻，柳德民眼神变得阴冷，与叶空相反方向而去，速度之快化为残影。
“砰。”
突然空中落下一物，于黑暗中疾驰的身影停顿，呼吸也停滞，此人正是在大理寺阁楼上的人。
“出来吧，我与你一起去锦衣卫。”
声音响起，黑暗中的人身形大震，欲要逃离，他可不信这人的话，警惕性极强，身为锦衣卫他只相信自己。
“哼，停下。”
柳德民缓缓走出，冷哼一声，运用儒家言出法随，这道身影如镶嵌在空间中，保持着逃跑姿势，而眼珠依旧能四下转动打量。
“可说话。”
“不知这位前辈可是认错了人？小的可不晓得什么锦衣卫啊，还是放过小的吧。”
此人粗布麻衣，模样上也是平常人，憨厚的笑道，但身为大梁丞相，他没少和锦衣卫打交道，这些人最喜欢狡辩，骨头硬的可怕。
见他不说，柳德民将手探进腰囊摸索着什么。
“别别动手，你真的认错了，我真不是什么锦衣卫。”
这人瞧着柳德民的手，立刻慌了神，锦衣卫就是那些官员悬在头上的一把刀，眼前能有言出法随的能力，起码儒家三品。
看模样官职不小，从这一点看出，来人绝对是是敌非友，而他摸索的东西极有可能就是匕首，杀人于无形。
脑海中闪烁着各种情况，没有一个不是自己遇害的场景。
“现在锦衣卫都这么胆小了？何乾元怎么干事的，挑人都不会挑了？”
说着举起一块漆黑如墨的令牌，塞进这人怀里，至于柳德民口中所说的何乾元正是锦衣卫第一把手，锦衣卫督察使。
“大人，您这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吓死小的了，小的叫孙老属，黄字第九号，您叫我老鼠就行。”
孙老属大舒气，心想今天走到头了，结果来的是自己人，这块令牌锦衣卫上下只有几块，看来此人来头不小，眼珠一转溜，当即开口。
锦衣卫有天地玄黄四大组，按照实力好的排列，这人排在黄字实力不高，却有一身隐藏的好本事，不然平平无奇之人绝对不可能进得了锦衣卫，可知锦衣卫是皇帝藏在暗处的一把匕刃。
“不把你定住我来得及拿出来给你看吗？”
柳德民被这人无语道了，跑的比谁都快，难怪叫什么老属，就跟老鼠一个德性，胆小如鼠。
“那大人我们就走吧。”
孙老属双手递还令牌，恭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