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民意
一缕缕常人不可见的光点从百姓身上浮起，缓缓聚集化作指甲盖大小的光球，正当叶空迷惑时，这团不明光球速度极快没入身躯。
仔细感受，身上没有一丝变化，只有暖洋洋的舒服，突然叶空竟然发现心脉上的经脉复原了，原本碎裂仅靠浩然之气稳固的经脉莫名其妙的好了，跟平常人一样。
“叶兄，你有没有暖洋洋的感受？”
不等有空细细观察，一旁的张洞之满脸舒适的说道，刚刚不知什么东西，发着微弱光芒的小球冲进脑袋，然后就有说不出的舒服。
至于跟叶空说，是因为他看到叶空的那个光球更加大。
“你也有？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且跟百姓息息相关。”
“刚刚这东西好像是从百姓头顶冒出来的，然后聚集成两个小球，说来也奇怪其他人没有，就朝着我们而来。”
“这东西不会是民意吧！”
叶空惊讶道，民意跟运气一样虚无缥缈，民意是因为受百姓爱戴，心中尊敬产生的，有不可描述的好处，想到这叶空露出一丝笑容，因为他有办法救治自己的伤了。
“你感受一下体内浩然之气有长进没。”
叶空朝张洞之开口，可能儒家升品或许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吸收民意，不过这也是最难的，想要让百姓认同，他们就必须下极大功夫，甚至最后还没有民意。
“有的有的，不会民意也能增长修为吧？”
张洞之震惊道，三观碎一地，为什么民意能升品，却没有人提出来，理应那些官员早发现了才是。
“或许是民意难以获取吧，不像气运和才气可以随意吸取，民意要百姓感激心底认可才会产生。”
这个结论是叶空说服自己，再说刚刚指甲盖大小的民意仅是修复一段伤势就消耗干净，足以说的上鸡肋。
“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借断案之名累计？既为民又为己。”
对于张洞之提议，叶空感觉可行，一举两得，当下就叫住要离开的百姓。
“各位百姓，还有谁有冤屈，大可讲出来，我们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没错，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就像李老汉一样，我们全力为你们争取利益。”
讲真的叶空和张洞之喊话让人报官的还是头一次见，反观以往，那些受理案件的官员恨不得一天无事，下班就走的日子。
“两位大人你们说的可是真？”
一个妇女走过来问道，心中抱有期望。
李老汉这桩案子历历在目，这位叶大人判案手段高明无比，遇见这青天大老爷是他们的幸运。
见到真有人，叶空喜上眉梢笑道。
“这位大婶有何冤屈皆可说来，本官自当全力为你明断。”
据她断断续续说明，叶空才晓得就是一件琐事引发的纠纷，比不上李老汉，一般这种事情刑部不会插手去管，既然把话撂出去，叶空只能接下。
“大婶有人强占你家土地，那你现在这休息一下，我派人前去请那位被告。”
然后跟张洞之交代片刻，让他前去请那位占大婶土地的人前来，她说的含糊其辞，无法明确说出土地是谁的，叶空只好以请来表示。
许是地段不远，三刻钟张洞之领着一人前来，此人面容看上去不像什么恶徒，淡定自若的向叶空问好，随后站在堂下。
从他话语中得知，此人名宋坤，参加过几次科举，皆以落榜而告终，而他跟王大婶住隔壁，起因就是宋坤盖学堂占了她家的地，本来说开就好，宋坤却是说这地是他家的，一来二去演化成今天情况。
“你们自有自的道理，谁能拿出证据来？”
叶空话一出，二人哑口无言，证据哪里有，他们世代居住在这，觉得那块空地都是自家的。
“回大人，小民确实没有证据，但我祖上地契确有标明。”
说着就把一张泛黄纸张呈上，张洞之接过手，仔细一看上面的确是有一处与空地相仿的标注。
这时王大婶也随即开口。
“大人民妇也有。”
这些惊奇了，一块空地两家有，叶空和张洞之前前后后仔细对比，终于寻出一丝不同，那就是王大婶上面没有宋坤上面的大。
也就是说宋坤没有占地，经过叶空一番说明下，王大婶这才不好意思的道歉，宋坤也不是小气人摆摆手表示不用，而他也愿意将剩下的地方留作走道。
这般气量叶空等人不由惊叹，三尺不大而这一让犹如让出一片阔海，王大婶也是拍案定下让出三尺，此等佳话在后世广为流传，至于这事就是往后之事了。
果然如叶空所想，从他二人脑袋冒出一颗小亮点。
“难道案件越大牵扯的人越多，民意也会更大？”
因为他感受到这桩案子带来的民意弱不可闻，几乎没有。
送走百姓，叶空跟张洞之前往大理寺，直扑未处理的案件中，一本一本翻找，突然他看到被灰尘掩盖的书册。
吹散尘埃，叶空翻开第一页，赫然出现在眼前的竟是帝印，这也就是说明皇帝看过，可既然连皇帝都看过了，为什么放在这，或是里面埋藏着不可预知的事？
第二页终于出现文字，奇怪的是上面有被红色汁水涂改的痕迹，但还是能看的清。
宣德二十一年，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发生在四年前，可四年前大梁发生了什么事，让柳擎天对此事隐藏，甚至盖上帝印。
“你知道四年前大梁发生过什么大事吗？”
叶空向张洞之问道，当年他正好受伤一年时间陷入昏迷状态，对外界事物一概不知。
“这我哪里知道，有的话早就传遍了，反正我是没看到也没听到。”
叶空皱眉，看来此事不简单，这般刻意隐瞒下定有蹊跷。
上面写着当时各地兵马动乱，汇聚一方，为首的是谁写明了，但又被红色墨水给涂了，让叶空陷入沉思，为什么涂改，说明此人势力之大连皇帝都不敢动他。
皇帝震怒派林国公率领铁骑扫平，却被剑皇拦下，至于两人谈论些什么，当世只有宣德帝身旁那位大监知晓。
杵在城外静等皇帝诏令的军马被连夜召回，并且下令此事不得传扬出去。
但在暗中那些皇室豢养的锦衣卫不知派出去多少，前去调查此事。
“原来这东西是锦衣卫留下的。”
叶空暗道，上面刻着锦衣卫督察使，正是锦衣卫的头头，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连锦衣卫督察使都出动，看来此事惊动的绝不是皇帝那么简单。
而且都说各地兵马调动，未取得皇帝授权，那相当于谋反，理应此事皇帝下旨平乱，却为何还替这些人遮掩。
那些锦衣卫绝不是出去调查事情起因，而是替这些人扫除痕迹的。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连皇帝都这般忌惮。”
“叶兄这案子我们还是不要碰了，它尘封在这一定有理由的，莫要招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张洞之愈发心惊胆战，潜意识告诉他不要因为好奇探入其中，死亡在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