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妖言惑众
国字脸刑警,将犀利的目光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人群纷纷闪出一条人墙组成的道路。
“刚才谁在说话?”国字脸目光冷峻而威严。
人们纷纷向后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出声。
国字脸冷哼道:“妖言惑众!。”
在这压抑的气氛中,120到了。
医护人员拿着器械和担架床,火速跑下车。
很快,张英被抬上救护车,一路鸣叫着离开。
宋小丽则被医护人员围在中间做在现场急救。
也就一两分钟吧,抢救她的医生摆摆手,“拉回去再说吧。”
医护人员便七手八脚的把人塞进车里。
“什么状况?”国字脸追上去问。
“没有生命体征!”救护医生丢下这句话,人已经钻进车里。
真应了“血祭”那句话,惊得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
“你,还有你,都跟我上车。”
国字脸把我们几个当事人和见证者,都叫上了警车。
……
从警局出来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我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晃悠到一家烧烤店前,肚子突然咕噜咕噜的响起来。
我这才拿出手机一看,都下午一点多了,肚子都饿了咕噜乱叫。
进去吧。
正好撸几串,再喝点小酒压压惊!
现在已经过了饭点,店里只剩值班服务生,坐在最里边的桌子旁打瞌睡。
听到有人进来,就懒洋洋地抬起头,目光迷蒙地问:“想吃点什么?”
我并没有理会她,而是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服务生拖着疲倦的身子走过来,扔给我一个菜单。
……
“一份烤肉,十个羊肉串,一碟酸黄瓜外加一碗泡面和二两白酒。”
我一口气点完想吃的东西,看了看一脸倦怠服务员,就将头转向窗外。
很快,我要的东西都上来了。
她帮我把铁槽里的木炭点燃后,就笔直的站在我身后,估计是想帮我烧烤烤串。
“我自己烤就行,你帮我把酒拿来吧。”我转过头对她说。
服务生恍然大悟,她忘记给我拿白酒了,就快步走向收银台。
过了两三分钟,她趿拉着鞋走过来,把一个小方饼墩在桌上。
我一看,这哪是白酒啊,分明是棕红色的药酒。
小小的瓶子,里面还悬浮着一年黑黑的东西。
“这是啥?”我看了看酒,又看了看她。
“你要的酒啊。”
服务生挑了一眼额外,好像还没从瞌睡中醒来。
“这特么的哪里是酒?分明是……”
话说到一半,我就说不下去了。
你说,我一个大老爷们,真没办法和女生较真!
明眼人都知道,那黑黑的东西一定是……
狗鞭泡酒!
这几个意思啊?
今天,真把我搞懵了。
先是被狗阴了一次,闹出个“血祭”。
现在又给我上“狗宝酒”,难不成今天走狗屎运了?
不对啊,走狗屎运的人都很幸运,我特么的却感觉有点背!
“你几个意思?”我突然换成一幅笑脸,在她全身上下打量着。
可能是把她看毛了,也可能她觉得我变得猥琐,警惕的眼睛像刀子一样看向我。
“我就想喝点白酒,你拿它做啥?嫌我不够猛吗?!”
“我……”
服务生下意识的看了下酒里竖竖着的东西,脸一红,捂着嘴就跑了。
“白酒没啦!凑合着喝吧……”
我看着她丢给我的背影,该圆的圆,该凸的凸,困倦慵懒的样子……
我狠狠的……
喝了一大口酒!
接着,她继续打盹梦游,我边吃边喝,望梅止渴。
正当我吃得正酣的时候,电话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郭富打来的,就赶忙接通。
郭富浑厚而带磁性的男中音从扬声器里传来。
“冬子,快来医院,昨天救活的孩子又进抢救室了!”
“啊?!!”
我像被电击了一样。
“好,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我抓起烧烤架上还没来得及吃的羊肉串,飞快的跑到吧台。
甩下一百块钱都没停留就往外跑。
突然,服务生一把将我拽住。
“干啥?”
我以为钱不够,赶紧把手伸进兜里一阵乱摸。
“找你十二块钱。”
她一只手拽我的衣襟,一只手在抽屉里翻找。
“不用了。”听说还有剩钱,我如释重负。
……
快到医院时,远远看到穿着黑色短袖衫的郭富,正焦急的左右张望。
看到我从公车上下来,他就像见到救星一样跑了过来。
“冬子,你说这事咋就这么邪门儿呢?”他一把将我拉到人少的地方说。
我被他没头没脑的话给造懵了,赶紧拍拍他的肩安抚道:“别着急,有话慢慢说。”
他也怕这种紧张情绪引人围观,又把我拉到有园林的地方。
郭富说,他今天忙完店里的事,放心不下孩子,十一点多钟就到医院了,顺便给孩子带了点吃的。
他来时,主治陈医生告诉他,孩子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
然后把郭富带到病房。
郭富悄悄告诉陈医生,他打算领养这个孩子。
当时,这个叫多多的小男孩正抱着一个泡泡熊和护士玩藏猫猫。
看到郭富进去,孩子的双肩轻轻一抖,整个人就像定住一样。
随即,机械地看着门口喊:“妈妈,你咋才来呀,我都等不及了。”
护士回过头看向门口,只有主治医生和郭富。
并没有第三个人,更别说女人了。
当时就把她吓得脸色灰白,一把按下多多张开的两条小胳膊:“你妈妈死了,不许胡说!”
“不嘛!妈妈不死,妈妈在门口。”多多跺着脚大哭大叫。
陈医生沉着脸走过去,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望着窗外长吁短叹。
郭富并没有多想,他以为孩子太想妈妈了才看花眼,就拿出一瓶娃哈哈在他眼前晃了晃。
“多多乖,看大大给你带什么了?”
多多一把就将娃哈哈打掉在地:“坏大大,你把妈妈赶跑啦!”
接着哭得撕心裂肺,任谁哄都哄不好。
郭富明白,一定是跳江女人牵挂孩子,藏在他身后跟到医院。
但她却不知道,她这种作孩子承受不了。
于是,郭富悄悄把手伸进衣服兜里,捏起一张符贴到多多脑门上。
多多顿时止住哭闹,木讷地站在床上,用大人的语气说:“找金蝉……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