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老公彻夜不归
为了避开跟我争吵不休，他回到老家。初七我打电话给他，儿子接电话，电话那端回复：“爸爸生病了”。
下午再打电话给他，他正在开车，说：“正在开车，带亲戚去寺庙托梦。”
“为什么不带上我？我不是你的家人吗？我还以为你没有亲戚，从来不带我们串亲戚！”我生气了。
“你不能去。”他一本正经道。
“为什么？你听别人瞎说什么？”
“明天回来。”他说。
“谁知道你去干什么！”我都可以怀疑他去外面找女人了。我发狂起来，顾不上他在开车和一车亲戚的脸面，狠狠地骂道：“你开车撞死算了！你妈的！”
过了半个小时，我猜也该到达目的地了，我的怨气还没有咽下去。过年串亲戚，他不带我们娘三个去，把我们撂在家里，还在外面过夜。我心里堵得慌，打了电话被他按掉。
稍后他发起视频通话，我用幽怨的眼光看着视频里，他和他的表哥表嫂正在吃饭。
“刚才不知道叫他们来。”我听到表嫂说。
“我带两个孩子在家里，已经一天半不出门了，这两天都在下雨也没出去。被孩子吵得烦闷，孩子不是看手机就是吵闹。我烦透了，都崩溃了…”心里堵着的石头不吐掉不快：
“你去之前有跟我说一声吗？有经过我的同意吗？托什么梦？你的梦不是家庭和睦吗？”
他不回答，依旧彻夜不归。
无数次的彻夜不归。他这样彻夜不归，家庭能幸福美满吗？
一年到头就过年这几天和妻儿团聚，他不珍惜跑去寺庙托梦？我怎么会嫁给这样迷信的男人？我被孩子整得控制不住自己，拳打脚踢。
第二天一大早。
“你们昨天晚上怎么睡觉？”我冷静地问道。
“睡木板上，给你你都睡不来。马上回来了。”我带着两个孩子去吃早餐，他给我打电话：
“在哪里？”他走出来找我们。
我看着他的神情是幽怨的，他脸上的表情却像没事发生一样的。
一到家里，他的电话马上就响起来，他老板叫他去上班，他永远都忙不完，在家里多待一刻钟都是奢侈。他笑着对我说：
“走，一起去，我上班，你带两个孩子逛街。”
我的气已消，心平静下来，还是在家等他回来吧。
到了晚上，他为了补偿我，和我一整夜缠绵了好几回。
一个月后。
“我怀孕了！”我看着试纸上呈现两条横线，心里一颤，不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不会吧，老婆，这样也会怀孕，怎么办？”阿文震惊地盯着我。
“谁叫你，那天是我的排卵期你居然不戴套！”我用责怪的口气说。
“老婆，怎么办？赶紧去医院。”阿文走向厕所，嘴里急切地催促道，好像赶着去投胎一样的。
“明天去医院。”我冷静地说。我已经去医院问过，医生说下周来做彩超，我已经做好人流手术的打算。但是老公迫不及待的，让我作出决定，明天去市医院拿药吃。
上次意外怀上女儿的时候，医生说孩子太大了，不能吃药，只能手术了。
是老公坚决要我留下这个孩子的，他用既商量又命令的语气对我说：“你要相信老公的实力，能养得起三个孩子…”
而我有了双胞胎，加上前夫的两个孩子，我的孩子足够了。更何况，公公婆婆不跟我们住，到时候我一个人要带三个孩子，会很苦。
我发微信给姐姐和弟媳妇，问她：“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医院做流产手术？”姐姐和弟媳妇都不敢答应我，怕到时候阿文责怪她们。
就这样我没有人陪同做人流手术，只能乖乖把孩子生下来，幸运的是我生了个女儿！
第二天一大早，我随手披上一件经常穿的衣服，跟着阿文出门。我打开车门时，他说:“坐前座。”带着孩子的时候，我向来坐在车后座。
我坐到他旁边，双手紧握着，心头难以掩饰住那一丝的焦虑不安。
阿文看了我一眼，调侃起来:
“云，你放心，跟着我不愁吃不愁喝，你看老公赚钱给你花。有钱你看，云！”
他说着一只手拉出抽屉，抽出一百块现金给我。
我看了一眼，不屑地说:“一百块？才一天的伙食费。”
“你跟着吴雷的时候他有钱给你花吗？没有对嘛，你要是早认识我就好了，云。十年前你要是嫁给我，现在我们孩子也很大了，房子也重新买了……”
这话不知道在他嘴里重复过多少遍了。
“云，要不把孩子生下来？你敢生，我不怕。”他试探着对我说。我摇着头坚决不要了，没有商量了。
车使往市区的方向。
“云，你这边下来，你自己去医院可以吗？”他把车停在路边。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太长时间没来这里，我都不认得路了。”我心里有点不安地说道。
“好，那我送你去医院。”
我们从停车场里出来，走到了街上，我和他并肩走着。
“你今天穿得跟乡巴佬一样，我也一样，我们两个乡巴佬进城，不过你穿得比我更像乡巴佬！”瑞文嘲笑似地说。
“我是来看病的，又不是来探亲，我是孕妇。”我有点不高兴地说。
来到街道社区卫生服务中心，这家医院我再熟悉不过了。我怀前夫孩子的时候都是在这里产检，我前面两次做药物流产也是这里拿的药。
我走到医院楼上，妇产科。
“这个月月经没来。”我悻悻地对医生说。
“先做个彩超看看噢。”妇科女医生声音柔和，上次就是这个医生给我的药。
“嗯”
这个医院的人很少，我憋着尿来的，直接就可以做彩超，结束后我立刻走向洗手间。
“郑芸，报告！”
我连忙接过来，认真地看结果:“孕囊？”
“你是要留着生还是不要？”女医生问我。
“不要。”我盯着她摇着头。
“吃药还是手术？”她继续询问我。
“吃药。”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妇科女医生取出一包药给我，“你加一下我微信教你怎么使用。”
“我已经加过你了。”我打开微信里发现早就添加了她。
“这个药180元，其它药去楼下拿，吃完药一周后来复查。”我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已经不再清澈。
“好的”我迅速下了楼，来到交费处。
“你的医保费没交。”交费处医生告诉我。
“多少钱的？我记得我在年前交了100元。”
“不是这个，是250元”
“哪里有补缴？”我继续追问。
“行政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