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两个男人之间的事儿
信很快被送到了肃穑王子的军帐。
一封厚厚的,是给韩暖暖的,一封薄薄的,是给他的。
虽然他很想先看萧靖灿的信,但想了想,还是先拆开了季泽的信。
毕竟他与季泽是有仇的,而且是不共戴天的情仇。季泽给他写信,肯定不是为了问候他。
但季泽确实在信中问候了他,不仅问候了他的身体,还问候了他的子嗣,肃穑就很无语,他竟然不知,季泽竟会如此的小家子气?
不过,越往下看,肃穑越生气,季泽简直大言不惭,竟然写到愿意与贞国南北夹击燕京城,且谁先入城,燕京城就归谁?
他狠狠的将信拍在桌案上,案上的折子都抖了几抖,掉下去了五、六本。
不过转瞬他便笑出了声,他猜想季泽不过用这种方法来故意惹他生气的,但他却着了他的道儿。
贞国所向披靡,所到之处驰国军队无不丢盔弃甲,虽然仗比之前难打,但都被贞国打下来了呀。
就是眼前这座临源城,很快也会成为贞国的临源城,难道燕京城会比临源城还要难以攻破吗?
即便难,贞国也断不会将燕京城让给赵国的,它一定会是贞国的。
肃穑将季泽的信随意丢到一边,然后小心的拆开萧靖灿的信,信的开头是萧靖灿独有的活泼风格,“暖妹妹,你想我了吗?我好想你哦……”
肃穑展颜一笑,仿佛萧靖灿灿烂的面庞就在他眼前一样。
信里都是一些闲话,不过她与季泽在真定城的消息却引起了肃穑的注意,“真定吗?他们来真定干什么?难道是冲着燕京城来的?”
如果赵国与贞国夹击燕京城,不是破坏了当年驰赵两国的协议吗?那萧靖灿岂不是很被动?她肯定会与季泽闹翻吧?但信的字里行间没有半点颓丧之意啊?
所以,两种可能,一个季泽有意隐瞒萧靖灿,第二个就是他刚猜想的,季泽不过说说而已。那么两人来真定,就是有其他目的,会是什么呢?
他将信叠好,揣进袖袋里,大步向紧邻的军帐走去。
韩暖暖正百无聊赖的躺在毛毡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帐顶,她午歇早就醒了,不过这种除了睡就是吃的日子,时间太难打发,她索性强迫自己多睡一会儿,但哪那么容易睡的着啊?
她还不被允许出大帐,但军营里的人都知道这里住着一个女人,是肃穑王子的女人,打仗带女人是常有的事儿,但一般都不会带自己正经的女人,比如正妃、侧妃什么的,带也只带小妾或者从外面掳来的女人,所以,没人会想到已经死去的驰国郡主,肃穑王子的王妃会在军营里。
肃穑王子来的次数有限,毕竟前方正在打仗,他每次来的时候,除了陪她用膳外,还会让她伺候他。
韩暖暖一开始不乐意,但肃穑哪里会给她反抗的机会?
之后,韩暖暖就学乖了,还很享受的与肃穑翻云覆雨,毕竟她被肃穑王子好吃好喝的养着,伺候他也是应该的,当然肃穑也很不错就对了,咳咳。
帐帘掀开,外面的冷风随之灌了进来,韩暖暖连脑袋都没扭一下,只将被子往上拽了拽。
肃穑直接走到床边坐下,“怎么还在睡?”
“无聊,睡觉可以打发时间。”
韩暖暖如今对肃穑的态度,就是可有可无,肃穑也不在意,反正她对他热情似火还是冷淡如水,他对她的态度都一样。
反而,韩暖暖对他冷淡,肃穑感觉会更好一些,因为她更随性了,而她随性起来,在有些方面就与萧靖灿神似,“起来。”
“不想动。”
“信也不想看吗?”
“嗯?谁的信?”
“你的,萧靖灿写给你的。”
“啊!”韩暖暖一声尖叫,一下子就从床上弹跳了起来。
肃穑王子不适的皱了皱眉,太吵了。
韩暖暖却笑的眉飞色舞,“信在哪呢?快给我呀。”
肃穑看到韩暖暖的笑容却怔住了,他好像很久没有看到她这样笑了。
韩暖暖着急了,双手并用的在肃穑怀里摸索,“信呢?肃穑,信在哪呢?”
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腰腹上作怪,一下子就勾起了肃穑的欲火,他当然不是委屈自己的人,翻身就将韩暖暖扑倒在了床上。
一秒钟就能变禽兽,韩暖暖也真是服了他了,“肃穑,你起开,我要看信。”
肃穑已经开始撕扯她的衣服了,韩暖暖气的不行,手脚并用又打又踹,“肃穑,你给我起开。”
肃穑恼火极了,却不得不好言好语的先稳住怀里的女人,“想看信就乖乖的,嗯?”
韩暖暖翻了个白眼,用信威胁她是吧?哼,她还真被威胁了。如此,她就只能先满足这个禽兽了。
于是,她一点不矜持的去解肃穑的腰带、再是外衣和里衣,最后把他扒的一丝不挂。
肃穑无语,他就没见过这么大胆又急色的女人。而且鉴于韩暖暖极致的热情与主动,肃穑没能坚持太久。
肃穑咬牙,韩暖暖却美目一转,伸出小手,“信呢,可以给我了吧?”
“该死的女人,你死定了。”
肃穑憋了气,凶狠的再次将韩暖暖压下,暴风骤雨似的吻也毫无章法的落在她的唇上。
韩暖暖想要反抗,但很快她就没有力气了,身体软软的瘫了下去
肃穑心满意足,魁梧的身体将小女人严丝合缝的包裹在怀里,两人就这样睡了过去。
韩暖暖是被饿醒的,睁开眼时帐内一片漆黑,而帐外可见火光。她想舒展一下四肢,却发现根本动弹不了,肃穑手长腿长,把她搂的紧紧的。
“肃穑?”
没有动静。
韩暖暖就用小脑袋顶了顶他的胸膛,“肃穑?”
“别闹。”
“我饿了。”
“嗯。”肃穑放开怀里的小人儿,又仰躺着睡了过去。
韩暖暖起身穿衣,叫来丫鬟掌灯。丫鬟不敢,因为肃穑王子还睡着,她害怕打扰了大王子。
韩暖暖走到床边,拽了被子就将肃穑的头盖住了,“行了,掌灯吧。”
丫鬟目瞪口呆,却不敢再违逆王妃的话,因为她知道在这个大帐里,大王子的话没有王妃的话管用,而在整个军营里,也只有王妃敢不听大王子的话。
大帐里灯火通明,韩暖暖开始翻找肃穑的衣服,终于在袖袋里看到了信。
她喜滋滋的曲腿坐到床边,拆开信来看。
肃穑掀开头上的被子,被光线刺到,很是不悦的眯了一下眼睛,但看到韩暖暖披散着头发看信时,他的目光瞬间变的柔和,“你不是饿了吗?”
韩暖暖很是敷衍,“嗯。”
肃穑便不打扰她,坐起身,穿好里衣,披着外衫到帐外,吩咐人去准备晚膳。
晚膳很快上来,肃穑先吃,韩暖暖看完信,小心的压到枕头底下,然后随手拢了一下头发,也坐下来用膳,但好看的嘴角却始终翘着。
肃穑心中有一丝欣喜,“用完膳,你给萧靖灿回封信。”
韩暖暖欢快的答应着,“好呀。”
“问问她为何来真定城?”
韩暖暖白了他一眼,“有季泽在,你以为不能说的,灿姐姐会写给我吗?”
“谁说从能说的话中不能推测出不能说的话呢?”
“行吧。”反正是两个男人之间的事儿,只要她与灿姐姐能经常通信,其他的,她才不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