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比试
耿玲婉策马靠近，“武宁郡王。”
季泽不欲理会，翻身下马后捏着萧靖灿的小手温柔叮嘱：“只许玩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记得喝水，嗯？”
萧靖灿乖巧的点头答应，“知道了。”
萧靖灿不喝水便喉咙痛痒的毛病亲近的人都知晓，但耿玲婉不知道啊，她只震惊于武宁郡王竟然连如此小的事情都要亲自叮嘱，她险些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武宁王妃，想要如何比试？”
萧靖灿目送季泽走远，才笑意盈盈的回道，“怎么都可以，随耿小姐心意。”
“好，”如此，她便不客气了，“那就三局两胜，第一局夺旗；第二局死桩；第三局活桩。”
萧靖灿点头，“可以。”
“那便开始吧，王妃请。”
“耿小姐请。”
一声锣响，两匹马跃然而出，耿玲婉领先，萧靖灿落后半个马身，“赤骥”明显不在状态，马头高高昂起，不像赛跑，更像是耀武扬威，萧靖灿不管它，反正她也只是玩玩而已，顺便让“赤骥”撒个欢。
不过耿玲婉的心态完全不同，半个马身的优势让她焦躁不已，频频抽打马臀想要拉大距离。
萧靖灿就很恼火，恨不得抢了她的马鞭，也抽打她一番，“赤骥啊，要不我们离她远一点？你看你的兄弟怪可怜的。”
“赤骥”像是听明白了萧靖灿的话，一个急刹便停了下来，然后原地烦躁地踢踏马蹄，打着响鼻。
校场外的人哄堂大笑，嘲笑一个以马背立国的吉答族人竟然不会控马？王倩更是幸灾乐祸，“哈哈哈……笑死我了，驰国郡主的马不听主人的话，哈哈哈……”
皇上的面子都有些挂不住了，“泽儿啊，这是怎么回事儿？”
季泽面不改色，“无事，马儿闹脾气了。”
“啊？”皇上无语，“那就任由马儿在那闹脾气吗？”
“呵呵，”季泽笑意莹然，“皇伯父稍安勿躁，宝马最懂主人心意，一定是王妃让马儿生气了，哄哄就好。”
皇帝呆滞脸，“啥？还能这样？”
“皇伯父快看。”
皇上赶紧扭头，就见萧靖灿的马儿嘶鸣一声，然后高高扬起前蹄，马身几乎与地面垂直，萧靖灿单手扶鞍，身体似凌空而起。
“哇哇哇！”小娘子们捂住嘴巴惊叹出声，姿势好优美，马美人更美。
前蹄落地，后蹄奋力纵跃，一人一马便如离弦之箭射了出去，“赤骥”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吊儿郎当，急速奔跑中全身的骨骼与肌肉都迸发着力量。
萧靖灿的身体已与马身平齐，远远看去，只余一条长长的马尾辫在空中晃荡着好看的弧度。
皇上心生欢喜，“这是将马儿哄好了。”
季泽点头，“是。”
“哈哈哈……有趣。”
三公主与四公主更是手舞足蹈，齐齐窜到皇后身边撒娇道：“母后，母后，我们要学习骑马。”
皇后调侃，“之前不是说又脏又累不想学吗？”
“想学，想学，不过要有一匹泽堂嫂那样的马才好。”
“哈哈哈……你们呀，”皇上都被逗乐了，“骑术不好，好马会嫌弃你们的。”
“真的吗？泽堂哥，是真的吗”
“是真的。”
三、四公主齐齐垮下了脸，“啊，这也太难了吧。”
“哈哈哈……”
“赤骥”一骑绝尘，不仅反超了耿玲婉，更以绝对的优势夺旗，“第一局，武宁王妃胜出。”
耿林婉的脸色很难看，萧靖灿心中窃喜不已，不过，她还没玩够呢，总不能早早结束比试吧？于是，她小跑到皇上跟前，“皇伯父，虽然禁军的马都是百里挑一的好马，但我的“赤骥”却是万里挑一的汗血宝马，所以，第一局侄媳胜之不武，就不算数了吧。侄媳愿与耿小姐第二、三局分胜负。”
“好好好，准奏。”
“多谢皇伯父。”萧靖灿得意洋洋的抛了个眉眼给季泽，调转马头“哒哒哒”的跑走了。
两人的眉来眼去，四皇子看的清清楚楚，心中妒意升腾。从靖安郡主进场开始，四皇子的眼睛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身着吉答骑装的她，与他见过的前两次又有不同，如果宫宴时的她是贞静婉约、窈窕淑女，望月楼时的她是活泼俏皮、刁蛮可爱，那么此时的她便是英姿洒脱、纯粹率真。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或者这些全是真正的她？呵呵，季泽真是捡了一个宝贝呀，与如此灵动多变的人儿生活，该是很有趣吧？
校场内，第二局的比试已经开始。她们每人十只箭，按中靶的环数多少论胜负。
萧靖灿正伸展胳膊活动筋骨，同行便小跑了过来，手里还提着萧靖灿的弯弓，“王妃，郡王担心您用不惯其他弓，特命属下取来了您常用的这把。”
萧靖灿很满意，“好呀，代我谢谢郡王。”
“是，王妃。”同行心中腹诽不已，谢郡王干嘛？该谢他才对，郡王只发话，跑腿的是他好吧？不行，他得找秋月邀功去。
耿玲婉专心致志的射箭，萧靖灿观赏了一会儿，便没了兴致。就说耿小姐这水平吧，怎么说呢？大概也许是她十岁时的样子吧？或者还要再差一些？哎，突然不想比下去了，怎么办？
不过，对手再差，也要给她足够的尊重，这是萧靖灿的原则。于是，她搭弓上箭，稍稍瞄准，便“嗖嗖嗖”的连续射出了十只箭。靶前的禁军还等着一只一只箭的定值绩呢，隔壁那兄弟不就如此吗？可还没等他动作，武宁王妃的十只箭就射完了，且全中红心。这这这，这是神箭手啊！
禁军一兴奋，举着手中的小红旗便围着校场跑了起来，待到高台后才单膝跪地，“禀皇上，武宁王妃十箭全中红心。”
“吼！”夺旗时还是一片叫好声，如今变成抽气声了，十箭全中红心，还是以那样的速度，在禁军中不过百人之一，一位小小的吉答女子竟可做到如此地步？了不起呀。
皇上连连抚掌“好好好，武宁王妃竟有如此本事？真是太好了，泽儿啊，皇伯父为你择的这位王妃不错吧？”
“侄儿很满意，多谢皇伯父。”
“哈哈哈……还与皇伯父客气？”皇上太高兴了，他的这个侄儿随了他的胞弟，从小喜好军武，王妃挑了好些个都不得他心意，没想到歪打正着，这个异族郡主倒是选在了季泽的心坎上。
连胜两局，耿玲婉的面色更加阴沉，王倩也闭紧了嘴巴。只萧靖灿意犹未尽，正摩拳擦掌的准备第三局的比试。前两局，太中规中矩了，第三局她要好好的耍一耍。不过耿玲婉太弱了，她略略耍一耍就好了，以免让她下不来台，毕竟是季泽师傅的女儿不是？面子总要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