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穿书女的反派妹妹（27）
“对对……”百里坤尴尬道，“已经还了，已经还了……我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殷自雪叫住他，“两年之后东方六郡那边会出一些乱子，到时候你自请去夺回东六郡，两年的时间，足够你做准备了吧！”
百里坤有点发懵，但是又不敢问她为什么会知道两年后的事情，只好一头雾水地回答道“够了够了”，说罢他逃也似的离开了。
他一走，现在只剩下聂家兄妹和殷自雪，院中突然变得安静起来。
殷自雪倒是一点也不觉得，她重新坐了下来喘了口气，说实话她在百里坤面前看似是百里坤被她压得死死的，但其实这人精明似鬼，每一句话都暗藏试探，就连狼狈尴尬的样子大半也都是装的，和他说话并不轻松。
想到抱月还在外面等着，她问聂云青：“你们这是聊完了？”
聂云青神色古怪地点了点头。
“那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聂云青“嗯”了一声没说话。
“那好。”殷自雪冲她招了招手，“你过来，我有些事要交代你。”
聂云青瞄了堂兄一眼，满脸得不知所措，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了过去。
“你和抱月到了水镇与你二堂兄汇合后，先不要急着回来，再往你老家聂家堡走一趟……”她将聂家先祖藏宝的位置和开启之法详细说于聂云青听了，“那里有两件东西，一件就是程从义一直想要却没找到的那件，还有一件是你家祖上留下的，取出来之后如何处理你聂家人自行决定就不必告诉我了，只是不能再留在原处了，否则迟早会被人发现。”
就算程从义的手下没找到，程雪初也总有一天会去聂家堡把它们翻出来。
“可是……可是……”聂云青疑惑道，“聂家藏宝的位置，你是如何知道的？”
殷自雪笑道：“我知道的事可多了，只是如何知道的却不能告诉你。”
虽然聂云青十分不解，但殷自雪所作所为都看不出半点恶意。
她知道聂家藏宝之地，自己却没有去取，费尽心机把牢中被囚之人救出来也不图他们回报什么，牢中其他被囚者自始至终都以为救自己的人是侠王，她也懒得去抢这个功劳。
就算她做了这么多事其实是另有所图……
就算她真的是程老贼的女儿……
临行之前，聂云青突然抱着殷自雪哭道：“不管怎么样我都相信你。”然后才红着眼睛离开了。
殷自雪：……这么说就是怀疑过我的意思了。
聂云青和抱月走后，殷自雪搬到了郊外庄上，聂云峥即便不想寄人篱下但此刻也无能为力。
新家收拾好之后，殷自雪总算抽出空来和聂云峥聊一聊他的事情，她十分严肃地说道：“关于你的腿，我已经检查过了，换了这世间任何一个大夫来看，你也注定只能坐一辈子轮椅。”
聂云峥原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一生与轮椅为伴，因此他对于这样的结果并没有过激的反应。
不仅如此，殷自雪这番话反倒让他感觉有了一丝希望，淡然一笑道：“姑娘既然这么说，想必是与世间其他的大夫的看法不同。”
殷自雪乐呵呵地答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愉快，不过我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愿闻其详。”
“首先你的腿伤处需要手术。”
聂云峥不解：“何为手术？”
“就是将你伤处切开处理再重新缝合，除了双腿你身上需要手术的地方还有好几处。”
在为聂云峥检查伤口的时候，殷自雪发现，当初地牢的大夫虽然已经帮他处理过伤口，断骨也都接上了，但是处理得并不仔细。
有些已经愈合的伤口，殷自雪甚至发现里面还留有碎骨甚至是外物，有些伤口至今没有愈合，从外表也看不出里面有什么问题，这些问题只能通过手术处理了。
“我有个药方，能让你在手术期间失去意识，感觉不到痛苦，不过药效过后直到伤口愈合之前该怎么疼还是会怎么疼，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聂云峥点点头，神色平静。
这数月来他已经习惯了种种极致的疼痛，难道手术还能比用刑来得更痛苦吗？
“但这只是刚刚开始，伤口愈合后才是最艰难的。”殷自雪说道，“你伤得太严重，有些地方已经不可能恢复到最初的状态，尤其腿部……你可能需要经过长期的复健才能真正像常人一样站立，而复健的过程是漫长而艰难的。至于你的武功，最终会恢复到哪一步，我不敢打包票。”
“我本不奢望能够重新站立起来，如今姑娘却给了我希望，哪里还敢妄想武功恢复如初，只是不知这手术何时能够进行？”
殷自雪十分惊讶聂云峥竟这么急着进行手术，不过只要对方自己没意见她是无所谓的，于是便商量一下手术的顺序。
聂云峥坚持把所有的手术一次性做完，避免分多次手术耽误后续复健的时间。
殷自雪也是无语，不过这位受了那么长时间的重刑，虽说现在只是在强打精神，但总算也能好好地坐在这和自己聊天，说不定练武的人恢复能力就是比普通人强些，也就不再劝他了。
本来武侠世界和正常世界就不大一样，甭管大伤小伤轻伤重伤，治疗起来统一都是内伤输内力、外伤撒药粉，好像内力、金疮药包治百病似的。
……
几天后，手术的准备就做好了。
饶是殷自雪有超过百年的行医经验，逍遥派的神奇医术加成，再加上她武功不凡手速极快，这场手术也足足做了将近十个小时，动手的只有殷自雪一个人，助手也只有揽星一人。
因为没有现代的工具器材，所有难点只能靠自己想办法解决，出血止血的问题是她之前领悟战神图录后，自己研究出了一套点血截脉（出自《绝代双骄》懒得想新名字直接拿来用了）的手法解决了。
其他问题也大多能找到替代的法子，手术进行的还算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