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万人迷神医穿越女的垫脚石（31）
不过可能因为秦若虚是男配的关系，她就是不想在他面前说张沁的不是，就算说也不明着说，倒好像自己有多在意她似的……
说来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回京的缘故，赵复盈总觉得自己最近特别喜欢闹些小脾气。
赵复盈少有一次性说这么多话的时候，今天对待姜姑娘这件事上态度的确有些反常，秦若虚十分不解：“你不过只见过这个姜姑娘一次，就那么喜欢她？”
赵复盈叹道：“我只是难得看到这么一个鲜活可爱的女孩子，却很快就要因为他人之错而陷入泥沼，一时忍不住多抱怨了几句，你也知道我一向都讨厌那几个人。”
“姜姑娘的确是个好姑娘，被搅进卓家那个烂摊子里实在可惜了，莫非你想帮她？”
“她又不曾要我帮她，我何必多管闲事……不过嘛，凡是能给那几个人添堵的事我都是愿意做的。”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只有最初那几天她曾经受到赵复盈本人的情绪影响，离开京师之后余味的情绪就一直占领主导。
她一直积极地完成任务，完全不去想其他的事，但是回到京师后那种憋屈压抑的感觉又回来了。
这是属于“赵复盈”的情绪，她怨张沁间接害死父亲还装模作样冒充好人，她想让他们吃瘪，想看他们不痛快，想自己痛快一回。
姜姑娘只是张卓爱情中的另一个受害者，在猜到她身份的一瞬间，赵复盈就悄然地放纵了一下自己。
想到这里，赵复盈眼睛突然一亮：“你也觉得姜姑娘是个好姑娘是不是，不如我介绍你们认识啊？”
秦若虚眉头一皱：“又在胡闹，世间好姑娘多了，又与我何干，好好的为什么要认识她。”
“不是你误会了。”赵复盈连连摆手，“我倒是觉得有个法子可以试一试，只是需要个合适的见证，普通人也不是不可以，但如果是你这样立场中立与他们双方都没有交情的人效果会更好。只是你一向不喜欢参合这些，而且姜家也未必会同意我照我的想法去做啊！”
秦若虚闻言一愣，半晌没有吭声。
赵复盈恍然大悟：“你是担心牵连张沁？说起来你一直对她很有好感……罢了罢了，我再想个其他法子……”
秦若虚简直要扶额：“我和张姑娘不过见过两次，哪里谈得上很有好感，这样的误会究竟从何而来……我只是在想若是事发，关中侯府必然要针对于你，到那时该如何自保……”
“原来你是在为我考虑啊，那真是多谢了。”赵复盈笑盈盈说道，“事情办不办的成还是两说，如果办得成那卓家必然自顾不暇，哪有空找我这种小人物的麻烦，若是办不成表面看起来也就是机缘巧合和我扯不上关系。除非……”
除非有人把她卖了。
老秦这边没什么好担心的，她对他的人品还是信任的，但姜家那边就很难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虽然她和姜小姐很投契，赵夫人看起来也像个好人，但毕竟相处时间不长谁知道他们到底怎么想的呢。
她自己空有一个县君头衔，无权无势无地位，要是真的被这些人记恨上了，的确有些不好办。
这件事是她太冲动了。
所以……她决定……干了。
大不了干得隐秘一点，装无辜的时候装得像一点，还是那句老话，不就是演戏嘛，她的演技还能比张沁差？
正准备开口说自己改主意了，秦若虚突然深深看她一眼，眼中浮起一丝笑意，却摆出一副闭上梁山的架势说道：“罢了罢了，卓钰为了张姑娘得罪了大半个京师的权贵，我就为了你得罪一回卓家又能怎样，我虽无权无势只有空有爵位，却也不是他卓家轻易动得了。”
说罢他叮嘱赵复盈不必急于一时，反正卓家姜家的婚期还长着呢，大可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后便离开了。
赵复盈：“……”
为什么觉得他话里有话？
姜小姐果然每天下午都来，与其说是来健身的，倒不如说是来凑热闹的，用她的话说就是：反正我爹娘都觉得我没几天好日子过了，不如现在开心一天是一天，索性也不再拘束我了。
大庭广众之下，当着外人的面对皇上指的婚事表示不满，姜小姐的直率连赵复盈都被吓了一跳。
既然姜小姐如此爽快，赵复盈索性开门见山地问他们家对这桩婚事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姜小姐闺名姜素月，她想了想说道：“丹熙国建国不过几十年，对皇上而言世家树大根深，是心头大患，他一直想利用勋贵牵制世家，这桩婚事不过是皇上针对世家的手段罢了。”
“这种时候就算有再多不满，谁敢提半个不字，岂非是故意跟皇上对着干，即便我家对这桩婚事再不满，也只能认了。”
“卓家与我家不同，卓侯明知道皇上是故意的，但对这桩婚事却十分满意，只是他儿子与他不是一条心罢了。儿子拗不过老子，老子拗不过儿子，也不知道僵持多久才能有个结果。”
皇帝这招其实很高明，卓家这代是独子，利用这桩婚事拉拢了立场相对中立的关中侯府，又杜绝了卓家这一代与其他世家再次联姻的可能。
偏偏姜家是皇上近臣，皇上对姜家百般信任，这桩婚事一旦成了，皇上必定会开始重用卓家，所以卓家明知被皇上利用也很难拒绝这么好的一桩婚事，要想让卓家主动退婚，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赵复盈提醒道：“如果卓侯这条路走不通，那为何不走走卓世子这条路呢，我听说卓世子是反对这桩婚事的，若是他亲口拒婚，那不就皆大欢喜了？之前他一直不在京师，前两天已经回来了，你家大可以从他着手一试啊。”
姜素月为难道：“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卓世子的婚事他也一样做不了主，就算他开口拒婚，只要卓侯不松口还不是一样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