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万人迷神医穿越女的垫脚石（18）
秦若虚疑惑道：“在下与张医工只见过一次，九灵一书更是无缘得见，也从未听说过什么血管瘤，敢问何为血管瘤？何为火针？”
赵复盈震惊了，当初的蝴蝶翅膀已经把时间线偏离到如此程度了吗，这个时间张沁不是应该在与秦若虚学习探讨中，终于把九灵融会贯通，医术大进了吗？
接下来他们就会把目标放在赵徵的手稿上，开始完善麻药配方，医治太后的头疾。
这个也是赵复盈一直吐槽的点，太后她老人家到底胆小到什么地步才会非得依靠麻药才能扎针，普通的安神药居然搞不定她？
提到火针郑周二人也来了兴致，张沁在借书这方面从来不小气，所以京中很多人手上都有九灵的手抄本，张沁自己手中的其实也是手抄本，从现代世界带来的原本已经进献给皇帝了。
郑太医手上也有一部手抄本，自学多年，却因为很多字不认识所以学得一知半解。
在得知赵复盈也懂得针疗术后，这几天他也请教了不少问题，很多不明白的地方都豁然开朗了。
但那本书他反反复复翻了不下百遍，从未见过书中何处提到“火针”。
赵复盈只好用容易理解的方式解释了一遍，血管瘤是什么，火针与普通的针有什么不同，并郑重告诫秦若虚，他眼角的红痕若是任由其发展下去，后果会很严重。
秦若虚此人对赵复盈来说很有意思，她一直以为有这种缺陷设定的男配定是走美强惨路线的，可接触过后才发现并非如此。
有些故事里的美强惨们表面不在乎，但骨子里还是在卖惨，可这位或许年幼的时候确实自卑过，但现在却是真的不在意。
这一路上无论有多少人对着他的脸指指点点，或者干脆就直接大声说出一些冒犯的话他通常也就一笑置之。
但他也不是真的没脾气，起码赵复盈就见过一次，有个不长眼的傻子没看见她身后跟着一队军士居然试图调戏她，然后秦若虚就平静地卸了对方的胳膊。
不愧是十几岁就敢一个人游历天下的人，身手方面完全没让观众失望。
所以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就连三彩和吴旦都摸准了他的脾气，敢和他开玩笑了。
说实在的她一直都不太喜欢那种卖惨博同情的人设。
可秦若虚这种性子，实在让赵复盈越看越顺眼。
一想到他这样的人居然会对张沁另眼相看，甚至还为她终身不娶，就令赵复盈对张沁钦佩万分。
简直牛逼到家了。
所以刚才她才会直截了当地问，若是换了个人只怕她还要犹豫一番。
赵复盈难得严肃了一次，秦若虚却笑道：“在下自小就知道这不是胎记，这几年也察觉到它的变化，心中早有准备。若是老天注定在下要瞎一只眼，那又何必为此多生烦恼，何况比起双目失明者，在下还是十分幸运的。”
若是别人说这种话，赵复盈大概还会觉得对方八成是故意的，但从秦若虚口中说出来那可信度百分百。
不过这个血管瘤在原本的故事线就只是为了推进剧情而存在的，所以压根就不是问题，所以她饶有兴致对着秦若虚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神秘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忧的，秦世子回去后再去找那个张姑娘，你俩好好研究一下九灵，然后让张姑娘用火针帮你除了这病根就是了。”
不知道为何，秦若虚竟从赵复盈的眼神和语气中看出一丝调侃的意味，他一向不在意别人如何看他，也从不把别人对他的看法当回事，可是今日他觉得自己很不喜欢被这样看着，也不喜欢她的语气。
周太医不解道：“赵姑娘，你为何总是要秦世子去找那个张姑娘，你自己不就懂得如何使用火针吗？”
郑太医也说道：“不错，赵家侄女，你大可自己为秦世子医治啊，身为大夫我也想亲眼看看这火针是如何治疗疾病了。”
赵复盈愣了一下，说道：“实不相瞒，这火针其实还在理论阶段，我从未真正操作过，若是失了手……”
秦若虚突然问道：“张姑娘所学皆来自九灵，若九灵中没有火针，那张姑娘也应该不会才对吧。”
“可是……你们可以……”
“既然你们都不会，而你这边起码也进入了理论阶段，难道不是比张姑娘更可靠些？”
“但是……”
“凡事都有第一次，我愿意做那个第一次尝试的人。赵姑娘，只管拿我试针吧！”
赵复盈已然目瞪口呆，此人刚刚还满口说着不在意瞎一只眼，此刻就要为医道而献身，这人……莫不是个医痴。
话说到这一步，赵复盈也不好再回避了，她进入亚次元之前也只是见过别人扎火针，自己从来没有亲手尝试过。
现在面前摆着一个受亚次元天道庇佑的人，怎么扎大概也死不了的那种，这么好的试验品到哪去找。
不过火针针具与一般针具不同，她手头没有现成的，只能在途经某处县城的时候临时找匠人打了一套，还花了高价加急。
有臻希堂源源不断提供资金，她现在手头资产颇丰，花起钱来也越发大手大脚了。
针具打造好后，他们选择在驿站里进行第一次治疗。
一群大夫学徒围坐一圈，都紧张地连呼吸声音都放轻了。
赵复盈自己也很紧张，古代没有酒精，她只能使用麻油灯草代替，将针尖烧的通红后，犹豫了几次没敢下针。
秦若虚突然说道：“最坏的情况也不过就是瞎一只眼睛罢了，姑娘放心大胆地扎就是了。”
被扎的人自己都如此淡定，赵复盈深呼吸了几次，重新烧红针尖一口气从红斑侧面扎了进去，旋转进入后立刻拔出，观察创口处出血量。
创口处约莫出了一毫升左右血量后就停了下来，赵复盈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为之一变，众人都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