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气旋初成
生活不易，生活中做个店小二更是不易。
苏博站了一天，直到临近黄昏时，楼上的人才散去。
首先离开的当然就是曾与苏博有一面之缘的吴二公子，他仍是笑脸迎人的样子，后面离开的几位，就显得有些脸色难看了。
看来这武京城六大家族的会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愉快。
苏博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本还想趁着“近水楼台”的便利，试试偷听一下这几人的谈话内容，奈何吴二公子上楼后，楼上便变得异常安静，一个字儿都听不到。
问过一旁的小二后，这才知道，这种大人物的聚会，一般都会释放隔绝外界干扰的符咒，外人是难以窥探分毫的。
苏博饶有兴趣的问道，“这符咒是个什么玩意？果真如此神奇？”
小二撇了他一眼，刚想答话，却听见大掌柜通知换班的喊声。
这小二面色一展，一句下次再说，便要离开。
苏博赶紧拉住他，笑道：“兄弟，今个儿可是收了个早工，那么急赶去干嘛？不然找个地方喝几盅，好好聊聊？”
这小二是本地通，苏博倒有几分意思要和他处好关系，权当捡个活地图也好。
小二有些不耐烦道：“你这外乡人还真是多事，赶明儿我休班，还有大事要做，不管你这躁动的好奇心了，等下次空闲再说了。”
听了这话，苏博更不肯放他走了，一个劲儿的追问什么大事。
两人一路拉拉扯扯的走到了听风楼门外，好在今日包场，店内已经再无其他客人，大掌柜看见了也没说什么。
见实在拗不过苏博，小二悻悻道：“你是真的不懂，还是闹着玩？明日是六大家族广收门徒的日子，城中人都知道，这可是武京城的盛事。”
他眼中露出满满的期许，接道：“当今天下，有谁不想修炼得道，长生不老？六大家族都是修炼世家，不知道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想入门。你说这不是大事，是啥？”
言外之意，他自然是那“多少人”中其中之一。
“哦！原来是这个事呀！”苏博装作恍然若悟的样子。
而实际上，那小二若是不说，他还当真不知道有这事，不知道肯定是有知道的理由。
六大家族广收门徒？这事他可有点兴趣。
告别了小二，苏博长长呼出一口，脸上突然有了一丝笑容。
换了一身便装后，从后门离开了听风楼，明日也是休班，苏博自顾走上了西市大街。
七拐八弯之后，来到了一条偏僻的街道上，人流稀疏了起来，道路两旁的房屋也比正街门面低矮。
房子虽然不比其他地方富丽堂皇，但好在价格经济实惠。在此之前，苏博便在此悄悄买下了一处房子
吴二公子给的那袋金币，可是一笔不小的横财，足够他购置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外，还有剩余。
因为距离听风楼稍远，平时当班的时候，未免来回麻烦，苏博便住在店内的集体宿舍，空闲休班的时候，才会返回。
街尾的那间便是苏博的小房子，推门，居然还有个小院，虽然面积很小，但聊胜于无。
进到屋内，青砖砌起的火炕，一套竹木桌椅，一个简易的松木柜子，仅此而已。
苏博打开柜子，里面除了平时换洗的几套衣衫之外，还有三本牛皮书。
随意取过一本，封面书名倒是大气非凡《上古神录》，约有四指那么厚，主要是记载一些亘古至今的奇闻轶事。
当然，经历了数次编撰以后，其中也记录了一些基础的修炼法门。
这书是苏博买来的，大街上随便一家书店有售，价格公道，还买一送二。
苏博对于这个世界的历史由来、奇闻典故，并没有多大兴趣。他真正看重的是里面记载的基础修炼法门。
虽说他还不能做到无师自通的地步，但在能找到良师之前，事先有所了解还是好的。
在火炕上盘膝坐好，翻开书本，里面介绍基础的炼气法门，只有短短一段：
“凝神，汇聚，感知天地五行，以身为炉，引万物灵气入体，锤炼五脏奇经。奇经稳固，则浮沉丹田，气旋成海。”
行文不算晦涩，苏博倒也能凭字面，理解出个一半通透。
随着苏博凝神收腹，精神逐渐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空灵状态。在这种空灵状态下，他能感觉到周遭的空气中似乎氤氲着点点光芒，如夜空繁星。
而这点点星芒，受自身意念驱使之下，可缓缓流入身体，隐入五脏六腑，奇经八脉之中。
如此往复，枯燥单调，且极大耗费精力，自然是需要非凡的韧性与决心。
入城以后，苏博一有空便会重复这样的练习，算起来已经有两月有余。
他发现身体强度正在稳固提升，感知能力也比之前好了许多，这或许便是引天地灵气入体后带来的裨益。
“浮沉丹田，气旋成海？”
苏博仔细的推敲着这句话，按照这意思，当身体强度提升到一定程度后，引天地灵气入体便不再归于奇经八脉。而是沉入丹田，凝成实质漩涡，固本培元？
可是这灵气入体之后，一旦失去意念的导向，便会自行溃散，要想凝出实质，谈何容易？
抱着试试的心理，毕竟这世界上没有容易的事，苏博打算尝试凝聚属于自己的气旋识海。
“呼”
一股股汇聚成流的星芒顺着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涌入体内，而后缓缓转入丹田处……
和平时直接淬体不同，既要保持不断的引导灵气入体，又要驱使其下沉丹田，且缓慢旋转形成实质，期间哪怕是稍有不慎或者分心，便会功亏一篑。
第一次，果真不易，气旋在丹田内复始一周后，突然消散。
失败后，苏博感觉精神力耗费极为快速，是平时淬体的几倍。
再来……
这一次，居然连气旋都没形成就失败了。
再来……
尝试了十几次以后，都以失败告终，苏博已经感觉到精神力枯竭的迹象，若再强行凝聚，怕是得不偿失，便暂时作罢。
总结了一下经验，他凝聚气旋，最好的成绩是在丹田内运行五个周天，而一旦撤出意念控制，气旋便即刻消散。
虽然是暂时无法成功，但总会有了一些小小经验，苏博倒也没有多大的挫败感，来日方长。
一番折腾之后，不知不觉间，华灯初上。
苏博精神力有些透支，简单的洗漱以后，倒在炕上，不久便昏昏欲睡。
“明日六大家族的盛会，嘿嘿，去瞧瞧也好，兴许还能被选上，有了那些家族导师的辅导，能少走些弯路。”
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