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不是初次
“看起来不错。”
江晚灵有些懒怠摊开身子道:“能不能帮我揉揉肩,僵的慌。”
昨儿夜里她非要枕在傅景修胸口上睡觉,这会儿才发现把自己给睡落枕了……
杜鹃忙停下手上的动作替她揉肩。
昨晚几乎没怎么睡,江晚灵又累又困,暖和的温度让她不一会儿就又舒服的睡着了。
见浴桶里的水还很热,杜鹃没马上把她喊醒,反倒是自己先去外间替她整理床铺。
床单被套都有些凌乱,杜鹃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子强忍着羞意替换,回忆起昨夜连英所说女子新婚夜落红的元帕需要收起来的事情,她赶忙检查了下床单。
榻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她心头一慌,仔细检查了一遍,依旧没有。
江姑娘她竟……不是处子……
这个结论让她惊骇一瞬。
大将军这般怜爱江姑娘,知她抗拒,两人认识了这么久才进行到这一步。
若是让他知晓了此事……
她心里自然是向着自家主子的,所以当务之急,是毁灭痕迹。
她抱着床单被套往外面走,准备到河边去清洗干净。
只要把它赶紧洗了,除了她,谁也不知此事。
“杜妹妹何事这么急?”
连英这时候突然从迎面走来。
“这么多要洗的东西啊,要我帮帮杜妹妹吗?”
她本是随口一提,不想杜鹃一听此话居然骤然紧张起来。
“不……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
连英注意到她说话间将怀里的东西抱的紧了些,不由有些疑惑。
她正好奇她怀里抱着的是什么金贵物件,此刻却听见杜鹃急急道。
“连姐姐,我现在要忙着去河边洗东西,姑娘这会儿还在帐里沐浴呢,你帮我回去看着,要是水冷了就帮忙添添热水。”
“姑娘要是醒了,就麻烦连姐姐帮忙伺候下姑娘起身。”
她几下吩咐完这些就往河边走,连英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她方才的举止有些奇怪,但一时又想不出究竟是哪里奇怪。
她怀着疑惑走进大帐,正要依言去屏风后头伺候江晚灵,余光却瞥见榻上空空的,床单被套都不翼而飞!
想到昨夜江晚灵和大将军发生的事情,再回忆起方才杜鹃慌乱欲盖弥彰的神情,两厢合计,她几乎很快就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那贱婢,她居然不是处子!
大将军,他居然捡了旁人不要的破鞋!
她一时颇受冲击,本想着马上去找大将军禀告此事,再一想,又停下了脚步。
她不能亲自去揭发这件事。
此刻那床单肯定已经被杜鹃洗了。
大将军一向厌恶她,她现在无凭无据的去提这个事情,不光大将军不会相信不说,甚至还有可能让大将军觉得自己在挑事,从而更加厌恶自己。
昨儿晚上听杜鹃聊起那贱婢马上就要成为能进宗祠的如夫人,她还是将此事暂且按住,等时机到了写信告诉王妃为好。
王妃平日最重门风,世家大族子弟要娶如夫人本就为家族所不容,再加上大将军要娶的还是个败坏门风的破鞋,王妃一向信任她,只要她说起此事,她一定会相信她的。
只要王妃反对此事,那贱婢想进江南王府就只能说是在做梦。
“杜鹃,杜鹃。”
她正意淫自己的美好未来,江晚灵突然醒了。
“杜鹃,水凉了,帮我添添热水。”
连英忙将激荡的心情收拾了一下,低眉顺眼的进去。
江晚灵摊在桶壁闭眼道:“多添些,水太凉了。”
连英称了一句诺。
她提着水桶往桶里倒了些热水,烟雾缭绕中看见江晚灵那满身的痕迹,心下不由冷笑了一声。
这贱婢一个破鞋竟得以大将军如此垂怜,等事实真相揭露出来,看她还怎么得意!
“晚晚,爷回来了!”
不知何时傅景修从门外打了帘子回来,见连英居然在屋里,瞬间就有些火大。
“你怎么在这里,爷不是让你只在外间伺候吗?”
连英连忙双膝跪地。
“将军,奴婢只是来帮杜鹃姑娘做事的。”
“她方才忙着旁的事情,忙不过来才叫奴婢来帮忙伺候。”
傅景修见屋里的确不见杜鹃的人影,方才信了一些。
“去把外面的床重新铺好,然后就滚出去。”
他随口吩咐了一句就不再把目光放到她身上,直接几步走到浴桶旁。
“身子可还疲乏?”
他掐着她的小脸笑道:“若是不舒服就说出来,爷让大夫过来给你瞧瞧。”
江晚灵哪好意思因为这种事情看大夫,闻言忙出言拒绝。
“大人,奴婢很好。”
此刻她光着身子与他谈话的情形实在让她有些脸红,她垂着脑袋伸手推他:“奴婢要起身穿衣了,大人快先出去。”
傅景修见状低笑了一声。
“晚晚这平日这般害羞,跟昨夜的反差有点大,倒叫爷有点不适应了。”
他本是随口感叹了一句,却不知屏风外的连英一直在注意他们这边的动静……
不敢让大夫来看,还反差大?
看样子这贱婢果真是双破鞋无疑了!
终于确定了这个把柄可用,连英心下一阵轻松。
现在自己只是个奴婢又怎么样,大将军连这丑奴婢都喜欢,自己生的虽不是国色天香,却也是美人一枚,没道理大将军会一直对自己不屑一顾。
等她将此事通过王妃的口告诉大将军,待大将军因此厌恶此女,自己每日在近前伺候,迟早也能有机会得手。
男人被江晚灵从屏风后头赶出来,只得走到屋内的八仙桌旁坐下。
“杜鹃去哪儿了?”
他看着连英就心烦厌恶,见此女一直在他面前晃个不停,不由恶声道:“日后你家主子身边只能让杜鹃伺候,若她手里有事你就去帮她做,总归这处你不能来。”
连英没想到大将军居然对自己厌恶到了这种程度,一时只觉得内心简直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但主子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
她越发低眉顺眼:“奴婢知道了。”
傅景修见还算她识相,内心的郁气终于舒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