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喜欢
她慌乱无措的动作并不能影响到他。
男人左手手指贴在她后脑将人带近,右手却抄过她的双手强行攥紧。
强势的动作让她不能动弹分毫,她挣扎不了,一时有些怕极。
等男人终于微微松开她的唇,同样有些紧张的低头与她额头相抵,少女眼眶旁因为害怕而沁出的泪终于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滴落下来。
“怎么了?”他垂眸就见到她有几分惊慌的模样,不由伸手在她颊边拭过。
他轻轻一叹:“你答应过爷的三月之期,可是忘了?”
江晚灵自然没忘,可女儿家对于此事,初次总归是怕的,他这般强势霸道不容抗拒,实在是让她有些生惧。
她鼓起勇气低低嗫嚅。
“大人,能不能等奴婢……与大人成亲再……”
“不能。”
男人勾过她的下巴一笑,语气不容置喙:“说好的三月就三月,嗯?”
“可是……”
见她还想说点什么,男人却直接压过她的唇重重碾过,让她不能出言的同时,也无比霸道的宣示了他对此事的态度。
少女被他扣住的手指有些紧张的蜷缩,桌旁地方狭小动作不太爽利,傅景修抬手抄过她腿弯,半抱着她入了榻。
“大人!”
见自己这次是真躲不过了,她在他倾身之时终于问出她长久以来最为担心的问题。
“日后,大人会善待我吗?”她双手支撑在他胸口与他控制距离,十分固执的想要得到一个承诺:“大人此生会一直待奴婢好吗?”
傅景修远没有想到事到临头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他原以为他最近的表现已经非常明确了。
他本想随口敷衍过去,但低头见少女乌瞳湛湛中满是对前路未知的惊惧,又舍不得了。
“会,”他伸手拉过她的小手放在他胸口。
男人声音有些喑哑低沉:“感受到了吗?”
他心脏极速有力的跳动透过薄衣传到她指尖。
“它喜欢你。”
他拂过她因为濡湿而贴在她颊边的发,声音难得温柔下来。
“所以,别怕。”
江晚灵还是第一次听见他如此明确的告诉自己喜欢她。
一向高傲的大将军在面对她时各方各面从来不愿意吃亏。
都说先出口说喜欢的人会输的一塌糊涂,他知这个道理,所以这么久以来还从未如此赤裸裸的告诉过江晚灵自己的心意。
他总是哄着她,十分有耐心的诱着她入网。
等她内心被步步侵占,亲眼看着她因为自己慌乱无措,才会勉强从面上透露出几分欢喜来。
“可不怕了?”
见她迟迟没有反应,傅景修俯身亲了亲她的唇。
“这傅家军众谁不知爷欢喜你,晚晚,你可别耍赖说你不知道。”
她因为刚才的冲击而呆愣的目光终于缓缓收回来。
这一回再没有挣扎抗拒,她小手有些青涩的从他后脖颈环过。
“大人,奴婢知道。”
“奴婢愿意。”
在他有些震惊的眸光中,她仰起脸去咬他的喉结。
瞬间傅景修呆立半晌。
如此大胆放肆的她,他还真是头一次见。
“小混账,居然敢咬爷。”
他俯身急不可待的报复。
“你今儿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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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持续半月没放晴的大草原终于阳光普照。
傅景修来南蛮多年还是第一次没有鸡鸣就起身。
趴在他胸膛上的少女乖乖巧巧,他动静稍微大点,她就有些不高兴的哼唧一声。
男人遂放下现在就起床的心思。
他与她方才才经过了洞房花烛夜,他纵着她些也无妨吧。
想到这儿他不免回忆起昨夜种种,想到她用那勾人魂魄的颤声唤他景修,就真恨不得再次将她闹醒了。
他原想再陪她睡会儿,外面杜鹃却接了令进来通报。
“大将军,周将军过来了,说是有事通报。”
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说?
男人有些不耐的这般想,怕周智当真有什么紧急公务,又只能在心里骂骂咧咧中起床穿衣。
将衣领勉强拉上遮住脖间的齿痕,傅景修对着她梳妆台旁的铜镜看了一会儿,突然就无奈的笑了一声。
他原以为她平日她这般害羞,亲个脸就脸红,在榻间应该是个无趣的,结果昨夜看她除了初时羞涩,后面就愈发大胆,简直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戴好玉冠,临走时他吩咐杜鹃好好照顾她家姑娘,男人带着对周智满腹的怨气出了门。
待他走后没多久,江晚灵就醒了。
秋末的天气有些凉,身边的人形火炉突然不在,温差让她被冻的从混沌中醒来。
“姑娘,可要沐浴?”
杜鹃迎着满室的狼藉红着脸进来询问她:“热水洗净备好了。”
大将军走时吩咐了,让她等姑娘醒了进来伺候。
特别是服侍姑娘沐浴一下,用热水解解乏。
想到昨儿夜里屋里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动静,她终于明白昨日大将军为何左右看她不顺眼了。
现在一回忆,是真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刮子。
让你不长眼!
小命都差点在刀尖上舞一回,她这回老实了,还偷偷去找连英这个比她懂的多的询问此事。
知她不晓得如何伺候,连英就手把手的教她,如何送水,如何熬制避子汤,又如何在事后给主子按摩解乏。
江晚灵闻言身披绸衣坐起。
身子的确十分乏力,她赤足下地,慢慢走到屏风后头。
脱了绸衣迈入水中,她任由热水慢慢浸透身体。
“姑娘,水温可还合适?”
杜鹃替她轻轻按摩肩背,无意间撞间少女浑身遍布的红痕,未经人事的她不由再次红了脸。
这大将军……还真是……
若非早就知晓他平日冷静自持,从不多旁的女色多看一眼。
她差点要以为大将军是那总流连街巷的登徒浪子。
“怎么了?”
江晚灵迷迷糊糊的由着她伺候,感受到她动作停顿下来,不由微微抬眼看她。
杜鹃忙眼观鼻鼻观心,把眼神收回来。
“无事,姑娘。”
她从案上拿了香胰子打起泡沫,慢慢道:“这东西是从西洋来的舶来品,听说用了可以让皮肤变的更水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