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协助
零五七和织田作之助只觉得房间一震，和式屋也逐渐消失，本来躺在榻榻米上这回变成了躺在了院子的草地上。
他环顾四周，看着变回原样的屋子，“看来解决了啊……”
“没有。”织田作之助拉着零五七往后一撤退，躲过突然袭来的锁链。
零五七有些疲乏，“还没结束吗？”
“我诅咒你们。”
织田作之助顺着声音向上看，短发少女穿着血红的和服坐在屋顶上。
“诅咒你们下十八层地狱！！！”
随着话音落下，少女双手上的锁链无限延长，在两人周边环绕成一个圈。
“地狱什么的我以前天天逛啦。”零五七灵巧地躲着少女的攻击，织田作之助则是靠着天衣无缝预测少女的行动开i枪。
中了一招咒具子i弹的少女能力一下削弱，很快被制服。
零五七按住少女的后颈，见对方不再动弹后，他才注意到少女的双手上被捆上锁链，恶灵会保留生前的面貌，这些锁链紧紧地勒住双手，上面的淤青还在。
“这位姐姐，我都说了我们想和你好好谈谈。”零五七不难猜想她们遇到多么惨烈的事，但他并不想了解。
“姐姐！！！”
被影山茂夫制住的恶灵无法动弹，她恢复了原本的样貌，看上去只有十岁大，黑色的长发变得乱糟糟的，像是被狗啃过似的。
“哇，你刚刚一直在装小大人吗？”零五七理了理她的头发，“这头发该不会是被我拔成这样的吧？”
“可恶啊啊啊啊！”
“好啦好啦。”零五七对小孩子发不起脾气，“长话短说，要怎么样你们才会让我们安心地住在这个家，如果你们不答应的话，我亲手送你们下地狱。”
长发女孩抖抖身子，“魔鬼魔鬼魔鬼……可是我们无法控制，从昨天下午开始，我们突然增强了力量，可我的情绪不稳定不受控制，很容易爆发……”
“昨天下午……”灵幻新隆喃喃道：“昨天下午发生什么事了……”
“五七先生，你知道吗？”影山茂夫那双漆黑的双眼幽幽地盯着零五七。
早就抛弃良心的零五七耸耸肩，面不改色地撒谎，“我不知道。”
“因为你吧。”影山茂夫说出事实，“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零五七：“……”
织田作之助担忧地看着僵硬的零五七。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零五七绷不住了。
“直觉？”影山茂夫自己也不明白，内心深处莫名其妙地就有了这个答案。
“实不相瞒，我和这位织田君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为了守护世界和平，我们才一起行动。”零五七开始了忽悠，“你们的力量突然增强，那么相对的，恶灵的能力也会增强，放任不管的话伤亡的普通人只会越来越多，我和织田君不是这方面的人员解决起来很费时，所以影山君能否跟着我们为世界和平献出一份力量呢？”
“不好意思，光是除灵和准备大学考试我就已经分身乏术了。”影山茂夫礼貌拒绝。
零五七：“……哈？”
文盲没上过大学的零五七表示不解，“大学考试有拯救世界重要吗？”
灵幻新隆一眼看穿零五七的目的，“既然你们是外来的人，那就说明现在世界的异状是你们负责解决吧？你们都是成年人了就好好的负责，让未成年准备考大学的孩子拯救世界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织田作之助忍不住赞同地点点头。
“啊？”零五七蹙眉，“再这样放任不管你的弟子还谈什么未来啊！人类就这样毁灭了啊！”
“你不是很强吗？就好好地负起拯救世界的责任，平时我们这边也会除灵已经够忙了，考试可不会因为你要拯救世界的理由为你暂停。”灵幻新隆说：“再说了，你们说得是真的吗？确定不是用拯救世界这类骗术让孩子给你们免费做事吗？你们其实是想让他干危险的事吧，仔细想想，以你们的能力真的要到让未成年搭上性命给你们帮忙的地步吗？”
“明明就是金发为什么能说出这么多人话偏偏还无法反驳！”零五七仿佛在灵幻新隆背后看见了不知名的圣光，“失去的良心在痛啊！在痛啊！那这样吧，拯救不了世界就帮忙守护你们的城市总可以了吧！”
灵幻新隆正要开口，零五七赶忙说：“你们也不希望你们的城市被毁吧，我这里有一些突然变强恶灵的名单，毕竟你们是专门对抗恶灵的吧，一定认识相关人员，叫上他们一起解决，不然会出现更多伤亡。”
“可以。”影山茂夫应了下来。
“龙套，这样可以吗？”灵幻新隆有些担心零五七话语的真实性。
“放心吧师傅，五七先生说的都是真的，比起有人受伤让恶灵变强，提前知道地点我们就能更快解决。”
“既然你下定决心了，那就行了。”见弟子拿定主意，灵幻新隆不再多说什么。
零五七总算看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他一直很奇怪，为何拥有强大力量的影山茂夫看上去和普通少年无异，甚至性格比一些少年人还要温柔和内向。想必灵幻新隆对其的影响很大，虽然这位看似骗子的成年男子没有超能力，但却又足够正直的普世价值观。
想必在影山茂夫迷茫时期，这个人就是他人生的指路明灯吧。
真是令人羡慕。
零五七脑海的思绪翻了翻，但还是提醒道：“影山君，虽然很多时候有些事不需要你去做，但世间万物存在皆有定数。你强大的能力不是上天给予你的天赋，而是上天强加给你的责任。”
影山茂夫定定地看着零五七，漆黑的双瞳中印着零五七的身影，他沉默几秒，回道：“我知道。”
“那就好。”零五七弯起嘴角，“我们几个交换号码吧，方便联系。”
把面前的两人加入电话博，零五七又问：“你们认识官方超能力组织吗？”
“这个我们不太清楚，官方的超能力组织应该有特定的联系方式吧……”灵幻新隆思考着。
“算啦算啦，他们都没影山君强，而且条条框框多得要死。”零五七决定不想那些耗费脑细胞的问题，“这次的报酬我和织田君会额外再打给你们。”
见大家都讨论得差不多了，织田作之助才说起重点，“这两个恶灵怎么办？”
“他们的灵体和房子融为一体，要是真的消灭只能把房子一起毁掉，然后重建。”影山茂夫也没什么办法。
“不要重建啊！”长发恶灵说道：“这个是我们的家！一百年前，我和姐姐在两棵樱花树下——”
“停停停！”零五七打断她的话语，“禁止回忆！禁止伤感！我知道你们想要守护这个家不想破坏家园是不是？”
两只恶灵点点头。
零五七看着瑟瑟发抖的姐妹，“我又不是什么大恶人，给你们一礼拜时间，你们给我控制好力量，我到时候带着孩子们入住你们也不要吓他们或者吸他们的精神能量，这间房子就不会毁掉，可以吧？”
“……可以。”两人颤颤巍巍地点头。
“如果这里发生了什么因你们而起的命案……”零五七抹了抹脖子，“我只能让你们下地狱了，恶灵要入的地狱可是要受极大的惩罚，你们自己掂量清楚，一礼拜给我控制好力量。”
“是、是……感谢五七大人不杀之恩。”
零五七满意地点点头。
事件解决，灵幻新隆和影山茂夫想着找住处休息一晚，零五七让两人留下。
织田作之助走向两只发抖的恶灵，“你们叫什么名字？”
“姐姐叫樱子，我叫桃。”长发恶灵拉着一直躲在自己身后的姐姐，说，“姐姐她比较怕生。”
“这样吧小桃。”织田作之助微微往下蹲与小桃平视，“你们能不能再变出刚才的异空间，让我们休息一晚可以做到吗？”
“可、可以……”小桃眨眨眼，不知道为什么在织田作之助身上感受到久违的……父爱？
“麻烦你们了。”织田作之助看着和咲乐差不过大的小桃，视线落在那双被锁链拷住的双手有些心疼。
“拜托了，对了，我要欧式软软的大床不要榻榻米，最好要有另外的澡堂。”零五七毫不客气地提要求。
“喂！你也太过分了吧！”
“我们的空间好像有个大大的浴室……”樱子思考着。
“姐姐！你为什么要听他的啊！！！给他们变普通榻榻米就好了！四个男人就住一间就好了！！！”
“可以的话，我们还是希望单人单间。”灵幻新隆提议道：“最好给龙套一间安静的学习环境，你后天还要考试吧？”
龙套点点头，对桃子说：“麻烦你们了。”
“啊！故意的！为什么你们能这么自然地提要求！！！”
小桃虽然不愿意，但还是照做了。四人在客厅等着，周边空间变换，这次没有家具乱飞，空间也规规矩矩地多出了几个和式房间，房间内铺设了床铺，旁边还有浴室和厕所。
零五七看了看四个相差无异的房间，问织田作之助，“织田君，你要睡哪个房间？”
织田作之助估量着房间大小，这里的和式房都很大，如果和零五七住隔壁十米的距离限制还是有些不便，他挑了一间在厕所旁的房间，避免两人去厕所也要一起，他转头问小桃：“可以再多变一张床吗？”
小桃双眼在零五七和织田作之助之间转来转去，“你们是情侣吗？”
“是是是。”零五七懒得解释距离限制，催促道：“快多变一张床。”
“哦。”她不情不愿地把床变成了双人床，“怎么样，满意了吧？”
“多变一张床啊！”零五七捏了捏她的脸，“就算是情侣也有不想睡一张床的时候。”
“正因为是情侣，那些矛盾在床i上就能解决吧。”
“喂，你说的话完全不符合你的外貌啊。靠着这个外表我都忘了你内心是个百来岁的老太婆，别把你的龌龊思想放在现在的情侣身上，快变！”
“要是能给你变早就变了，能力用完了，呸！”说着，小桃化成灵体钻到缝隙里。
灵幻新隆和影山茂夫在两人争吵之际，挑了两个正常的单间去休息，灵幻新隆关上门时还对零五七说：“嘛，有什么误会两人好好说开就行了，不要伤了得之不易的感情。”
零五七：“……我谢谢你啊。”
织田作之助劝道：“五七君，没事的，我可以打地铺。”
“无所谓啊，我们睡一起。”零五七长叹一口气，“织田君不介意就行。”
两人简单洗漱后躺在床上，他们中午才起，这个点并不困。
于是零五七喊出了系统。
“系统，说实话吧，这个房子是不是你故意坑我们的？”零五七早就猜到这个原因。
系统：呵，我这是高效地让你间接完成任务。
“呵呵，你就是故意整我吧。”零五七皮笑肉不笑，对一旁的织田作之助说：“织田君，你有什么想问就问系统吧。”
领会到零五七的意思，织田作之助问系统：“你预测到影山君会来吗？”
系统：是的，不好意思哦织田作，我觉得影山君很温柔，会帮你们的忙。
零五七无语道：“你这态度怎么回事？这个态度是不是差得太多了？你是不是程序中毒了？要我给你清理病毒吗？”
系统：我对你的态度很普通啊（呕）
织田作之助说：“系统，不用区别对待我和五七君的。”
系统：哇，织田作你人好好哦，嘿嘿嘿。
零五七被恶心出一层鸡皮疙瘩，他直奔重点，“系统，你直接给我一些可谈判人员的名单和坐标，我们去和他们谈谈就好。”
系统：你就是想让他们动手解决吧，今天也是，明明你可以直接除灵，非要摸鱼划水，你以为我能信任你吗？
被说中的零五七撇撇嘴，他指了指躺在身旁的人，“放心吧，你不相信我，总能相信织田君吧。”
“我们不会偷懒。”织田作之助这才问起重点，“不过，虽说是融合世界，但我们具体做什么？”
零五七一愣，“欸？我没告诉过你吗？”
系统：没有哦。
零五七神情复杂地看着织田作之助，“你什么情况都没弄懂就这么积极配合，你好怪啊织田君。”
织田作之助眨眨眼，昏暗的房间里，系统面板的光描摹着零五七的轮廓，他只能看见那明亮的双眼。
“也许是吧。”
零五七听到织田作之助的喉间发出低低的笑声，他感受到身旁的人在轻轻地颤动，有什么酥酥麻麻的东西从枕头爬到了发间而后猝不及防地遍布了全身，零五七突然浑身不自在，哪哪都不舒服，但感觉到一股微妙的愉悦。
系统：……
感觉气氛好怪，但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