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长关城防
“统领,虎斑城放了第二个信号了!”一个建宁武士对着身旁的建宁联军统帅朵思叫道。
朵思,建宁联军第一统帅,去年围攻虎斑寨之战,他因遭受族内排挤,而错失参战。自上一次建宁联军战败后,朵思再次被推举出来,成为新的统帅。
朵思听到战报后,站起身子,一身轻型皮甲的他显得十分干练,他踩了踩脚下的火堆,踢翻了冒着烟的茶壶,双眼微微眯起,望向正西方的天空,随后说道:“攻城武器准备好了吗?”
“回统领,刚刚就位,一刻钟后即可严阵以待。”手下回复道。
“传我令,让一队轻骑兵上关前叫阵,命守关敌军将士开门投降,如不即可投降,一刻钟后就能收到我们的雷霆圣怒!”朵思一脸不可置疑地说道。
说罢,朵思回头俯首向一个锦衣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作揖道:“司马先生,此战,我认为远战,定能让虎豹军意想不到,加上我们在城中的部署,只要远攻几回,他们内外难顾,军心必乱。”
“大统领,我们且看且战吧,虎豹首领段书权深不可测,此战我等只能佯攻,探虚实一二便可,切勿恋战贪功。”汉人军师司马如摸着一小戳胡须道。
朵思听闻此言,虽表面上表示恭敬认同,但步伐却是迈地极大,一副即将一战定乾坤的气势下发几道军令。
虎豹关城,既是一座关城要塞,也是一道长关,是虎斑城这个葫芦盆地的葫芦口,全长5公里,这么长的公里数,意味着虎豹盟需要在5公里的关墙上下布置过多的防御工事和城防士兵,这对于防守方极其不利,而进攻方却可以在很多位置选择佯攻,然后任意选其中一个位置集中进攻,以牵制防守方的协防机动性。
相比青冈城的几个天险雄关,虎豹关城怎么看都谈不上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功能,反而像是一条商路安检关,平日里,商贩经过此处,几乎绕不开此关,但作为军事关卡是很勉强的,当初虎斑寨压根就没想过通过建立长城来封住这个巨大的葫芦口,一方面是因为工程量和施工难度太大,另一方面是因为长关不利于防守,所以在上次建宁联军围寨时,建宁联军几乎是长驱直入葫芦盆地,未遇到一丝阻碍。
段书权当初拍板建长关的时候,一是考虑对商路关卡的控制,另一方面也提出了解决长关防守难协调问题的方案。
段书权认为长关之所以协防跟不上进攻方的节奏,主要是因为防守方的城防工事都是固定在一个位置的,且火力和威慑的覆盖面有限。
就拿传统的冷兵器城防大杀器重型连发排弩来说,这种城防武器对瞄准精度要求非常高,一旦固定好,是不可能在战争过程中再去矫正精度,更不可能随意搬运移动换防的,所以在长关的防守,很多防御火力都会因为火力距离的缺陷,而导致火力不足。
段书权一开始就否决了长关只垒一面关墙的方案,而是建议修建两面垒墙,中间建关城要塞,一方面,可以在长关外关墙被突破后,可以依靠内关墙继续拒敌,使关城变成一座翁城,另一方面,在关城中可以建造几条与关墙平行的铁轨,将所有重型城防武器架设在铁轨轮滑车上,内部可以实现变轨和速滑,在固定位置后,可以自由快速升降,使之拥有更清晰的战争视野。
初夏的雷雨来也快,去也快。孟明趴在关城外的地上听着几公里外的脚步声,随后又猛地起身,似乎即将临盆也对她的矫健身手没有丝毫限制。
“统领,你确定要跟我们一起在关外游击吗?”一个副将问道。
“关城上有孟虎他们几个在,足够应付了。你们轻骑游击建营不久,我不放心你们单独行动,要知道你们的发挥,对这次的战局起关键作用,我与其在关城担心你们,还不如亲自带你们作战。”孟明起身后排着泥土道。
“可是……”副将刚还想提醒身怀六甲的孟明,立刻就被孟明不可置疑的眼神堵了回去。
关城上,孟虎、孟林、孟凡三人坐镇指挥,三人对着刚出产的高倍望远镜落地筒看得出神,纷纷赞叹千里眼也不过如此。
这时,一个传令兵传来后方战报。在得知后方叛军已被全歼后,孟家三兄弟便开始分析起接下来的战局演进。
“这大统领,简直赛诸葛,如果不是他料事于先,恐怕这时虎斑城里,那些叛军会在城里到处烧房子烧粮和投毒呢!”孟林咋舌道。
“可不是嘛,一旦城中动乱,卫戍和公安力量都会往城里扎堆补救,那么从南边翻山进来的敌军潜伏者两千多号人就不可能被第一时间伏击,这一环扣一环的,好凶险啊!”孟凡附和道。
“可惜啊,我们虎斑方面军今日全部都集结在关城,否则那两千多潜伏者,必然掀不出什么浪来,就不知那些潜伏者被打散后,会不会又混入新加入的流民队伍中去。”孟林道。
“放心吧,虎斑城外的几十个村寨都已经进入战备状态,每个村寨都有一到两个民兵团,寨寨相连协防,互为犄角。”孟虎宽慰道。
“可是虎斑城呢?城外村寨固然是固若金汤,但城里情况就很复杂啊,要知道每一批新的流民进入虎豹盟,都是得先进城学习改造,入籍落户后才能分配到各个村寨去的,这下城里出了叛军,再混入潜伏者,这就危险了不是?”孟林担忧道。
“城中虽然流民白天都是自由出入的,但太阳下山后就开始执行宵禁了,流民被安排在64个流民营里,这些流民别看他们白天在城里能搞出一些动静,一到晚上就就只能老实待在流民营里,到时候,晚上摸底排查,那些没有流民准入记录的人,绝大部分都能被揪出来。”孟凡解释道。
“大统领当初力排众议,将新进入的流民控制在城中果然是一条好建议,食物配给制,让这些流民不得不规规矩矩地守在城中不往村寨里跑,只有接受学习改造的流民,才能拥有土地生产的权利,这也统一了上下一心。”孟虎有些感叹道。
就在孟家三兄弟发起对段书权的个人崇拜时,传令兵报告了敌军先锋部队抵达城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