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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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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卿瞅了耀之陵一眼,不动声色地微微蹙了蹙眉心。

    口中却很不屑地批判起来,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非常崇拜的慕楠先生,在我看来,却是一个恩将仇报的大混蛋、专偷人心却又不负责任的臭渣男!刚刚我才发现,他还是一个杀不眨眼的大恶魔!”

    不想裳雪卿小嘴一张,就数落出他家先生这么多条罪状,然而每一条,又都挑不出毛病来啊!

    雪卿对先生这么大的意见和误会,这可急坏了耀之陵。

    耀之陵讪笑着,忙不跌儿地解释。

    “雪卿小姐,今天,先生是起了杀心,但其实是因为他想保护你。”

    雪卿不自觉地挠挠头。又夸张地表示:“我也是醉了。杀了我就是保护我?您好逗啊,大叔!”

    耀之陵讨好道:“那还不是因为,您是先生的底线和禁忌嘛!”

    雪卿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说“哦!扯吧!您继续扯。”

    雪卿的态度,似乎让耀之陵微微有些沉不住气。

    “为了让远在鸿景国的雪卿小姐平安地生活,先生抹掉了和雪卿小姐在一起的一切痕迹,唯独经过合成的这张相片,是先生冒险留下来的唯一念想。”

    雪卿勾勾眉,以讽刺的口气重复了下,“哦,冒险。”

    耀之陵继续道:“嗯,您今天易了容,行为异常,又拿着那个相框……”

    雪卿轻轻抽了抽鼻息,忍不住插了句嘴:“开什么玩笑。不过是一张相片,难道,别人看一眼,就触了他的底线了,他就可以杀人了?!”

    “要知道,仇敌必不会放过目标人物身边最亲近的人。当我们看见落在地上的相框时,说实话,都预知了那位侍者的结局。但意外的是,先生居然半道停手了。

    你是第二个,让他下不去狠手的女子。”

    雪卿好奇,张口就问道:“第一个是谁?”

    “另一个女孩子…”

    雪卿忽然想起来,先生扮做宁安时,曾对她说过,他心底里觉得最美的有两个女子,耀之陵口中的另一个女孩子,估计就是了。

    想到这里,雪卿心底里居然多出一丝醋意来。

    说到这里,耀之陵又瞅了一眼雪卿,见她失魂落魄地像一朵突然遭遇霜打的花,恹恹无力的样子。

    便又说道:“我们都十分诧异,他的这种反常是什么原因。噢,答案原来这样简单,因为那个大胆而侥幸是侍者是雪卿小姐您。这就能理解了。”

    这又是个让雪卿陷入沉思的问题。

    很快,耀之陵给予了解释,道:“事实上,雪卿小姐是绝不可能被先生杀死的,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化装成谁,只要那个人是你,先生都是下不去手的。不要问我这是什么原因,你在他心里,就是这样神。”

    雪卿突然有了个既惊喜又骄傲地发现,在那水光与灯光交织下的彩影,好似小心地笼了一朵娇艳欲滴的花,而那花,在迷人的芬芳和独宠里正肆意地绽放出她的无比炫烂和骄傲。

    而那花,雪卿看清楚了,就是自己。

    雪卿开心了,但她依然沉着脸色。

    耀之陵见她明灭不定的脸色,继续道:“的确,你在我们头儿的心里,可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存在……”

    “哦……怎么个不普通了。”雪卿很贪心,得陇还望蜀,道“说来听听。”

    耀之陵沉吟片刻,总结性地说道:“如果说先生是别人眼中的神,那么雪卿小姐就是将这个神打回原形的法器。

    如果你真的化成了灰,先生就是那寸步不离的捧灰人。

    这个世界上本就是一物降一物。毫无疑问,你呀,就是那个降先生的小冤家。

    我们的雪卿小姐不用有太大的本事,只需要往那一站,我们伟大的逸的目光还有他的心神,必将为你亦步亦趋……”

    “扑哧……”雪卿心底的阴影霎时间一扫而光,终于禁不住开怀地笑了,说,“我是将他打回原形的法器,您可真会比喻。”

    “老头我却认为很贴切嘛!”耀之陵呵呵笑着说,“毫无疑问,他处心积虑为你,已经十多年了。”

    她心里又是微微一震,“处心积虑,十多年!?”

    耀之陵看着她,估计耀之陵对之前糊弄她的事也耿耿于怀,所以,这次特别真诚。

    认真地说,“是的,16年了。”

    她默默饮了一口饮料。自五岁那年初遇慕楠至今,16年了。

    她缓缓抬起头来,美眸渐渐溢满了珠光,她接过纸巾擦了一把,失神地望着灯光下泳池里晃动着的水纹。

    “所以说,这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白得,不过,你家先生已经用物质偿还了,也许,先生以为已经不欠我的了。”

    耀之陵立刻摇头否定,说,“其实,他一直想给女孩的并不仅仅是这些。”

    她问:“那会是什么?”

    耀之陵说,“一直陪伴你……”

    她的双眸顿时亮了,掩不住地露出了欣喜之色。一直以来,于雪卿而言,她是《渔夫与金鱼》里想要那条金鱼的贪婪的渔夫。

    然而,现在看来,那条金鱼其实也有被她收服的强烈渴望呢!

    耀之陵又苦笑着,说,“但他真的根本做不到。十多年来一直为之努力,处心积虑,却始终无法做到。究其原因,是因为先生的世界太复杂了,与你们普通人接近,反而是牵连是伤害。”

    听到这里,雪卿一肚子话,不说不快,她愤愤地开口道:“我知道他的世界充满凶险,但至于跟我做陌生人吗?连我的名字都不能提起吗?连看我一眼也不能吗?连个电话也不能给吗?至于让我在脑海中将他整个儿的忘记吗?啊!哪里有这样荒唐可笑的道理……”

    “事实上就是这样,他必须将你在脑海中整个儿的忘记!还是那句话,您在他心里越没有位置,您越安全……”

    雪卿越发悲愤了,这几年的憋屈终于发泄了出来,她声色俱厉,几近低吼着道:“你今天绕大圈子说了这么多我在他心里如何如何重要,都他妈是没用的屁话!

    想我了来了,有点破事情了甩下我头也不回地拍拍屁股走人!这就是你家先生干的破事情!还做陌生人……究竟是多大的灾难,要让我们做陌生人!”

    说到这里,她怒极反笑,笑完又摇摇头……她和慕楠先生,空有满怀思念枉成沙,让人遗憾又郁闷。但他到底是怕着什么呢?

    “我实在是想不通。我可不可以得到一个满意的解释和交待……”

    耀之陵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吴越又给他续了一杯,雪卿也取了一杯。

    耀之陵又大口饮尽,看了一眼雪卿,却又摇摇头。看得出,对她讲出一些事情来,实在是太难了。

    终于,他在矛盾中,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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