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你好,飞阳,其实他已重伤且性命垂危
“你是……那个让我帮忙翻译契儿牙国国语的贾大叔?”
我也认出了对方。
去年我去了一趟契儿牙国,在那里玩过几天,在一个小地方的商场购物的时候,看到两个鸿景国游客在跟商场导购比比划划,一边听不懂鸿景国话和多吾国语,一边又听不懂的契儿牙语。
我见他们为了买一副眼镜在那里说不清弄不明,占着个收银台,实在是有够浪费时间的,就去帮了几句话。
“姑娘,给我们做一天翻译好吗?”中年男人以为我是当地的留学生,看我很注重穿着打扮,应该很需要钱,就说,“我给你钱。我们在这里呆一天,可是翻译有事下午才回来。”
“要我做翻译啊!费用非常高的。”我挑了挑眉头。
心想,本姑娘这几年利落地将世界语言学个遍,可不是给别人当翻译的!
我只想某天与东颜有缘再见时,可以听得懂他跟下属谈的是什么。甚至可以在需要的时候,用各种语言配合他随意交流。
我做到了呢!
“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在这里,没有翻译真不方便。”
我笑了笑。“钱不是万能的。而我并不需要靠给别人做翻译来挣钱。”
“哦,那我,该怎样请你帮个忙啊?我的儿子就在这里,他才14岁,我要带他回去,但我必须找到他。为了找他,我的眼镜都摔碎了。”
这样的啊!我想自己反正也是借着来玩的由头找人的,陪他们找找他们的儿子倒也不错。
就这样,我悠悠哉哉地一边游玩一边帮他们打听,直到下午他们的翻译回来。
不过我可没收人家的佣金。
没想到,就这样,他们居然就记住了我。
“一直找不到机会感谢你,今天借这机会得好好感谢感谢你呢!”
“举手之劳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向他们中间的小黄毛走了过去。
“那天,你们要找的就是这个小不点吧!”
我摸了摸小黄毛的脑袋,说,“虽然男人的脑袋不能随便摸,可是,你还不是男子汉,是个小不点,我可以摸一下,对吗?”
小黄毛耸了耸肩,用多吾国语说:“可我并不觉得我不是个男子汉,我已经15岁了,我可以去我想去的任何地方,做我想做的任何事情,当然,你摸了我的脑袋我并不觉得我会少什么,如果那样做会让你高兴的话,你就摸吧。”
我一下子喜欢上了这个小不点。
“好吧,小男子汉,希望你以后再去和朋友们一起鬼混的时候,先跟家人打声招呼,不然大家都会为你担心……”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愣了一下,在教育别人的时候,往往自己的反醒才最深刻,原来我自己都没有做到呢!
是的,我外出的时候,似乎从来都没有和东颜打过招呼呢!
尤其这次去仙灵世界的隐界,害哥哥在这边的大漠里等了三天!
那是怎样的三天!
就如他所说,“我在等你的这3天里,想过千百种杀他的方式,可是到最后,我只想一件事,如果他能将你完好无损地带回来,我就饶了他,哪怕,我向他跪下来感谢他……”
只要我完好无损地回来,他可以跪下来感谢那些人!
啊!这究竟到了何等担心的地步了啊!
我还真惭愧和心疼。不觉又湿了眼眶。
“哦……为我担心是吗?你怎么了?”小黄毛说。
“哦,我是想起来我也经常独自外出却没有跟家人打招呼的情况。我看到了他因为太过担心我而产生的恐惧……
我想,我真的非常对不起他……”
贾飞云用手中的杯子在桌子上墩了墩,笑道:“你俩有完没完?当我们是空气啊!”
“是有点不好。”贾飞阳若有所思,似有所顿悟地道。
“我先借你的女性朋友聊一聊。一会还给你。”
飞阳站了起来,伸手拉住我的胳膊,向外走。
都成了被人借来借去的东西了。我感到有点哭笑不得。
“让我们现在认识一下吧,我叫贾飞阳,是贾飞云同父异母的弟弟,当然,看到我这纯正川芎西洲特色的脸你也该想到了,我是我父亲和我母亲情不自禁下错误的产物,对此我和刚才坐我对面的那位阿姨都非常纠结。
可是没有办法,既然错误已经发生,我们只能接受了这个事实。
很幸运的是,目前为止,我们所有人相处的都很好。”
“你好,小男子汉,我叫顾晨曦。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奥罗拉,是个外星人的名字,意思是曙光女神。
我很高兴认识你。当我看到你的时候,说实话,我觉得我很想感谢你的父母有那样的情不自禁。正因为他们的情不自禁,让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你这样可爱的小帅哥。有很多事情我们都无法左右,不过不得已的接受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曙光女神……我喜欢你的名字,喜欢你说话的声音,你的鸿景国语和多吾国语说得一样好听。你可以做我的鸿景语老师吗?”
“当然……可以……”
贾飞云跟着出来揽住了我的肩膀,打断了他们的话,菜上来了,他推着我进去用餐。
于飞云而言,今天可是我见他父母的大日子,他可不想让贾飞阳的喋喋不休耽搁了大家的兴致。
“你一向话不多的,为什么对我家晨曦这么感兴趣。”贾飞云向同父异母的弟弟贾飞阳奇怪地问道。
贾飞阳扬了扬眉,“晨曦还不是谁家的。就算是嫁人了,晨曦还是晨曦。”
贾飞云似乎非常高兴这样的见面,因为大家都很轻松地用餐聊天。他暗地里很高兴地跟我咬耳朵说:“父母也非常喜欢你这个漂亮高贵优雅和大方的女孩子。”
贾飞阳一直听着父母对我问东问西,问这问那,感到很无奈。
对于这次见面,贾飞阳对他哥哥和我的事情抱着不同的态度。
结束后,当着我的面,飞阳摇着头对贾飞云说,“哥哥,晨曦是一道你抓不住的光,你和她没戏。”
贾飞阳心明眼净,一针见血,看得非常明白。后来,他说我:目光很缥缈,在我的眼中他看不到天,看不到地,更看不到贾飞云的一丝半点的影子。
是的,飞阳说得很对,我眼里心里的确没有贾飞云的影子,但我并非目空一切。
这个世界上也有可以入我眼眸的东西,但,那绝不会是他的哥哥贾飞云。
多年以后,当贾飞阳以另一种身份,带着一身金光,以一种超然于世外的的姿态从我的身边走到贾飞云的面前时,极度伤情的贾飞云无比羡慕地问他:“为什么你能后来者居上,常伴晨曦左右。而我却连见她一面都是奢侈!”
飞阳说,“我曾告诉过你,她是一道你握不住的光,你想要的完全拥有本就是一场梦幻,而我却是以一颗虔诚的心对她瞻仰。晨曦,只可高高奉起,不可欲念亵渎。现在,你明白了吗?”
这是遥远的后话,风云多变,何况玄幻莫测的天上人间!
话扯得远了。
回到餐桌上。我其实并没有吃多少东西。我还记着着黄妈妈做的那一桌美味一口还没有动。
从餐厅回到家,黄妈妈又给我整了一桌饭菜。但我的眼前漂浮的都是东颜的那张憔悴的容颜。又是一口也吃不下。
我又了解了一下这几天的情况。
原来,我被玉皑星带走后的不久,东颜便不顾一切,从国外匆匆地赶了回来。
大漠里本就是朝穿皮袄午穿纱,昼夜温差很大的地方,而那两天,大漠的天气又尤其的反常,白天温度高的就像一座火城,夜晚还刮过沙尘暴。听耀之陵后来说,那三天,真是过得有够酷爽。
“如果你以为宁东颜唇舌上的火泡,是大漠的酷热所致,那么你就错了。那是焦灼,不安,急躁,担心,甚至恐慌激出来的。”耀之陵摇着头说。
“当然,最重要的还有…”他望着我没有说下去,眸子里已有水光。
还有什么,我的感觉不妙,我追问他…
耀之陵说,“其实他还受着很重很重的伤。或许现在,已性命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