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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远房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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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超楠睡不着,看着东方一抹白,想着鹿城守将潘武英今年大概四十余岁了。她还是二公主的时候,不太喜欢潘武英,因为她隔三差五收到状告潘武英的密信,信上说她与女侯沆瀣一气,贪污受贿,府上男宠仗势欺人,在鹿城无法无天。

    她拿着密信找王母商量,王母数次叫潘武英进宫,潘武英在王母面前讲话颇为漂亮,把王母哄的非常高兴,最后不仅不了了之,还拿着王母所赠礼物回去。

    田超楠胡思乱想之际,瞥见不远处黑衣女子负手而立,望着夜空一轮明月发呆。城墙荒野,她的背影孤单萧索,好像有什么心思困扰着她。

    她们一路走来,还没互相问过姓名。田超楠挪过去问:“你叫什么?”

    李剪秋犹豫了会,说:“春花。”

    田超楠不相信她会叫这么俗的名字,从她气度来看,绝不是春花之流。田超楠嘴角出现一抹坏笑,说:“我叫扶跑跑,因为对家里安排的婚事不满意,想去东昭国做些事情。你呢,为什么去东昭国?”

    李剪秋仰头望着圆月,眼波流转,说:“差不多吧。”

    田超楠暂时找不到话与她说,像这种寡言少语的人,她真的没办法和他们交流。不过她又忍不住想要去攀谈。

    “我先休息了,有事叫我。”

    天色渐明,城墙上的值班人换了一批。屯长胡言庆离岗后特意跑去郝校尉住处,与郝校尉说城墙下女子情况,还提醒郝校尉,其中有个女子自称是女侯的远房表亲。她本想让郝校尉重视,却让郝校尉不爽了。

    郝佳铭吃着早饭,不耐烦听完胡言庆汇报,让人送客。

    “大清早的,为这点屁事跑来烦人!什么人嘛!”郝佳铭丢下筷子,满桌子菜肴全无胃口,皱着眉很不愉快。

    男宠美盛捏着声音说:“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她没资格当屯长了,当个小卒还差不多。”

    郝佳铭起身道:“给我穿铠甲,既然是女侯表亲,总得去看一看。”

    美盛凑过去摇着郝佳铭胳膊,道:“我也要去看看,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敢自称是女侯的远房表亲。女侯哪有什么远房表亲,嘻嘻~”

    郝佳铭捏着男宠尖下巴说:“好久没出去了吧,带你出去透透气,东西都带好。”

    临近中午时,田超楠终于等到了郝校尉!

    城门上,一女子睥睨城下众人,身边站着一个柔弱男子,男子一手拿着扇子给女子扇风,一手撑着遮阳伞。

    “郝校尉在此,什么人敢自称女侯表亲,还不快站出来!”

    田超楠看此情形,略微不爽。一个中级军官,鼻孔冲上天了,要是当个守城将军,还以为自己是女王了!

    “是我,我是你们女侯表亲,有事与你们女侯说。请校尉打开城门,放我等进去避难,感激不尽。”田超楠站出来说。

    郝佳铭冷笑一声,说:“你撒谎也不动动脑子,女侯哪来的远房表亲?女侯的表亲皆是王亲贵族,屈指可数,怎会像你这样!”

    田超楠说:“东昭国王室表亲是指男姓一方,校尉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郝佳铭呵斥道:“放肆,本将当然知道,你这外人有什么资格说教!”

    男宠美盛扇子摇的哗啦啦作响,说:“校尉息怒,何必跟一贱民动怒。”他对底下田超楠叫道:“能与女侯攀表亲关系的,非一般男子,你说说你是哪家男子亲戚?”

    东昭国贵族女子可以立正夫,正夫不讲究出身,但一定是女贵族喜欢的。寻常女子大多是一夫一妻,在东昭国不允许男性多妻。

    田超楠记得十一二岁时田懿德有立过一个正夫,她还参加过田懿德的立夫典礼,那场面布置的相当用心,田懿德意气风华,打赏所有到府下人。

    那正夫叫楚萧,长得倒是温润尔雅,可惜没三年,楚萧染重疾,田懿德数次进宫索要珍贵药材给楚萧补身体,也没能挽回他的生命。曾有段时间,女王为二妹痛失爱夫的事担忧,还亲自到访鹿城,安慰其妹。

    田超楠说:“我叔叔楚萧是你们女侯正夫,家里遭难,我是来投奔叔叔的。”

    郝佳铭想了想,好像很多年前是有一个女侯的正夫叫什么萧,夫死后,女侯再也没有立夫。她轻蔑而笑,喝道:“楚萧早就见了阎王,谁知道他有什么亲戚,一个楚萧的侄女,还敢在此和女侯攀亲戚?”

    城上女兵轰然大笑,美盛更是笑弯了腰,说:“哎呀,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有,连死人都要挖出来攀亲戚。”

    田超楠强忍怒气,说:“劳烦你们禀告女侯,说楚萧侄女在外求见。如果她不答应放我们进去,我便心甘情愿离开!”

    郝佳铭指着田超楠喝道:“你什么东西!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女侯的,女侯可没那么闲!”

    几个女子怕田超楠惹上麻烦,劝田超楠不要再说话。

    田超楠却是心寒震怒,无视身边同伴劝解,甩袖与郝佳铭对喝道:“就算我不是楚萧侄女,与你们女侯没有丝毫关系,你们也不应该拒人在城门之外。当初东昭国女王建国初衷便是招纳天下有志女子,还有那些无家可归的人,现在怎就养娇了你们这些女官,忘了东昭国建国之本。”

    “你——”郝佳铭气的无话可说。

    城上女兵皆沉默无声,不再嘲笑田超楠。

    盛美翘着兰花指道:“大胆刁民,一定是洵国奸细,才会想尽办法入我东昭国。”

    郝佳铭咬牙大步离开。

    没多久,城门大开。田超楠以为说动了郝佳铭,暗想这些人还是有救的。

    大家都以为要进东昭国了,抱在一起庆祝,双眼泛起激动泪水。

    李剪秋看郝佳铭全副武装怒气冲冲走出来,后面跟着一群银甲带剑女兵,那‘娇滴滴’的男宠斜眼睥睨着她们,不像是要放她们进城的样子。

    “退后,大家都退后。”李剪秋大步跨到田超楠身旁,把众同伴挡在身后。

    郝佳铭手握腰侧宝剑,与田超楠怒视,道:“即使东昭国城门大开,你们休想踏进去半步!跪下向本将道歉求饶,本将可以考虑让你毫发无损,离开此地!”

    田超楠仰头大笑,无丝毫惧色,说:“今天我就是身首异处,你也休想让我低下半寸头。据我所知,天门关吕将军、隆东柳将军、西朗杨将军,就是们鹿城潘将军,都没你这般骄横,你不过是一校尉,有何权力违反祖宗国训,不许投靠女子进城!”

    “你——是何人!”郝佳铭暴喝道:“莫非是洵国奸细!”

    田超楠冷哼,郝佳铭说她是洵国奸细,无非想合法合规取她人头,挂在城门。说:“东昭国典第二十七条,四方女子有投靠者,若身世清白,无论国情,皆登记放入!若是女侯授意不接纳投靠者,你叫她出来,我与她说。”

    噌~郝佳铭拔剑而出,田超楠只看见一道白光在眼前闪烁,一只手影从眼前飞驰而过,那剑在空中挽了一道漂亮的花,剑锋却反指向了郝佳铭脖子。

    “你敢动她试试!”李剪秋已将郝佳铭手中剑抢了过来。

    田超楠看旁边‘春花’面色幽冷,镇静自若,气势碾压郝佳铭,暗想此女有将军之风范,将来可成大器,可尽早拉拢,以图大事。

    “有话好说,姑娘请放下剑。”盛美嬉皮笑脸劝说。

    李剪秋说:“想不到东昭国女军人都是这般嘴脸,不进也罢,天下之大,自有我们容身之处。”她对田超楠说:“你们先走。”

    田超楠想到一个主意,说:“东昭国像这样的军人只是少数,大多数还是挺有义气的。如果你们相信我,我们可以绕去西朗,我会说服杨将军放我们进去,好生安置我们。”

    郝佳铭说:“杨将军?你是说杨天梭?她现在可不是西朗守城将了。”

    田超楠惊异,道:“为什么?她在哪?”

    郝佳铭说:“本将没必要告诉你们这些小人。”

    田超楠说:“就算没有杨将军,我还认识些西朗人。带着校尉,我们去西朗,自然有人为我们护航。”

    李剪秋犹豫了。

    田超楠说:“你既然想来东昭国,一定是有了计划,如果因为一点小麻烦而放弃计划,我劝你还是回家种田吧!”

    李剪秋眼波动荡,说:“走。”

    郝佳铭被李剪秋揪着走,大叫道:“你们劫持东昭国武将,还想从西朗进国?真当我们东昭国没有法律!”

    田超楠说:“你们鹿城官兵违反国典在先,西朗人不会认为是我们的错。你跟着我们去西朗,好好向西朗将士学习。”

    “放开我们校尉!”女兵们大声抗议,盛美也在旁谄媚劝解。

    “我们赶紧离开这,等潘武英到了事情会变得麻烦。”

    李剪秋紧紧拽着郝佳铭,一群人往城门西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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