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老宅帮忙
“小灰灰，好！”三丫甜甜地笑着，她跑到三头那，“三哥，这只小狗勾叫小灰灰哦！”
三头笑着应了声知道了。
“二哥，小狗勾有名字啦，叫小灰灰哦！”三丫又跑去灶间，通知二头。
得到了二头的回应后，又跑回了篮子边，用手指轻轻戳着小灰灰的脑袋，嘴里念叨着“小灰灰，小灰灰……”
余亦然笑看着三丫，心想这才是一个五岁孩子该有的样子吧，活泼快乐，肆意成长。
……
原本打算昨天租好摊子后回来试菜的，却被意外耽搁了，余亦然只好将试菜一事放到了今天。
吃过午饭，二头和三头坐在院墙下削竹签，余亦然开始将收回来的蔬菜和猪下水洗干净，一会切成块，三丫也在帮忙。
这时余老汉老两口带着二房媳妇陈氏来了，他们来瞧瞧二头。
老宅众人昨夜也没睡好，直到父子三人回到家，才松一口气。
见几人带回了那么多肉，惊喜之余还是有些后怕，还好去得及时，不然二头怕是凶多吉少。
他们补了一会儿觉，忙活好了家里的活计，就过来了。
“胖丫，你这是在做啥呀？”
二房媳妇陈氏看着院子里的众人在忙活，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来个一二三。
她今早听自家男人说胖丫变了，说话做事稳重有主意，还知道关心弟妹了，她还不太相信。但又想到这几天二头总来送吃食，据说都是胖丫让送的，又觉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如果是真的，那倒是好事。
听见二婶陈氏跟她搭话，余亦然想起原身胖丫曾经做过的破事，不禁有些尴尬。
陈氏刚生下了大女儿秋兰时，胖丫将老太太给她准备补身子的鸡蛋偷吃了，一开始陈氏想着小孩子嘴馋，便由她去吧，哪知胖丫竟日日来偷，后来直接光明正大拿了，想到自己还要奶孩子不能缺了营养，便制止胖丫，没想到胖丫非但不改，还倒打一耙向余老太哭诉陈氏欺负她，气得陈氏还没出月子就抄起扫帚追着胖丫胖揍。
自那之后陈氏不待见胖丫这事儿，就传开了。陈氏见胖丫小小年纪就这副德行，长大了铁定是个搅家精，所以当余石失踪后，老宅提出要将四个孩子带回老宅养时，陈氏就坚决反对，救济可以，但是要将胖丫养在家里，那就不行！
余亦然语气平和地回道：“二婶，我们要做串串，把菜洗好了用竹签串起来。”菜品的卖相迟早也会公开，所以没啥好隐瞒的。
“这么老些菜全都要洗了切了吗？”陈氏看着地上一摞摞的白菜萝卜和春笋，还有好些菇子，这得拾掇多久呀！
她撸起来袖子，上前就拿起一颗白菜掰了起来。
“二婶……”余亦然愣了愣，没想到二婶竟会上手帮忙。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总不能白吃你们的白面馒头。”陈氏爽朗地说道。
余老太见状，心中欣慰，老二家的虽然脾气差点，但是勤快会来事，也识大体，当然这也是后来相处久了才知道的，不然当年也不会为了那事误会了她。
“二头，这些都要削成竹签儿？”余老汉看着二头身边的一堆竹子，惊讶到，此时他心里想的和陈氏一样，这么多竹子，得削到啥时候呀！
于是余老汉也撸起了袖子，蹲在二头身边削起了竹签儿。
人多效率就是快，不到两个时辰，昨天砍回来的竹子就削完了，约摸有四五百根竹签。
“啥味儿这么香？！”
削完最后一根竹签的余老汉突然猛地吸了吸鼻子，空气中飘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香味。
院子里忙活的众人也纷纷抬起头吸了吸鼻子。
“天爷诶！这啥味儿呀？”余老太大半辈子人了还是第一次闻见这么香的味儿。
“这难道是猪下水的味儿？”陈氏疑惑地看着余亦然。
余亦然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早些的时候她就和陈氏一起将猪下水洗干净先卤上了，锅里下了在系统里兑换的卤料包和油盐酱醋。这会儿估摸着已经差不多了，正是味儿大的时候。
陈氏在心里暗暗惊叹，突然觉得余亦然用来洗猪下水的那半袋面粉不那么值得心疼了，冲这香味，值！
三小只也被这香味惹得直流口水，虽然这段时间吃过不少好东西，但这么香的东西还是第一次见。
……
在这阵香味的熏陶下，余亦然他们将切好的蔬菜用开水烫过的竹签串了起来，还有余亦然从县里买回的两斤豆干，也一起串了，垒了满满一大木桶。
余亦然见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到灶间将卤水里的猪下水全捞了出来，稍微晾凉后，各个部位切下了一些，切成小块装在盘子里，装了满满两大盘，淋上卤水，因为是自己吃，所以没有串成串。
“爷奶，这些一会儿你们带回去加个菜。”余亦然将两盘卤猪下水端了出来。
“这么多？！这卖钱的吃食哪经得起你这么霍霍！”余老太心疼地说到，这些都是卖钱的，给咱们吃了那不就白瞎了。
“这哪是白瞎呢！是让你们帮忙把把关呢，万一不好吃，那我也好趁早换个营生是吧？”知道老太太是好心想她节省，但是老宅忙活了大半天了，她给送些吃食，太应该了。
余老太这才软下来：“那你们今晚也来老宅一起吃吧，也多不了几口吃的。”
“我先回去跟老三家的说一声，让她今晚多做点。”
“好嘞奶！”
余亦然赶紧将两盘猪下水递给余老太。
一旁的陈氏心里轻快了不少，胖丫确实懂事了，这一下午处着，竟也没有了以往那种膈应的感觉，甚至这会儿看着还怪顺眼的。
于是她笑着开口道：“胖丫，你那起锅的猪下水还要整不？趁天没黑，二婶帮你一起收拾了吧。”
“好啊！”
余亦然也不客气，她这一下午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人多力量大了，人多干起活来就是快。
一锅猪下水晾凉，余亦然和陈氏负责切块，剩下的人负责串串，到傍晚时分，二房的大女儿秋兰牵着三房的小儿子成名来喊他们回去吃饭时，他们才将将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