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恶毒心计
三人商议的差不多了，祝清嘉冲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小姑娘招手：“盼儿，一会儿去外祖母家玩好不好呀，姨母给你准备了别的好吃的点心。”
盼儿犹豫着走到了祝清嘉面前，听到“点心”二字，眼中迸发出星星点点的光芒。
祝清嘉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一笑：“小馋猫。” 然后把手伸到她的面前，五根如葱管细白长条的手指向内弯曲又伸展，“来。”
盼儿瞅瞅自己的娘亲，见她点头后才把小手放在祝清嘉的手中。
祝清嘉牵着盼儿，对王氏道：“祖母，我们三个回去了。”
“我也不留你们在这儿吃饭了，平白受你大伯母的气也不值当，你回去可千万要把你大姐和盼儿安顿好。”
“放心吧祖母，待会大伯回来了，还要劳烦您跟他说一声，让他到我们家去一趟。”
王氏点头，“到时候让你堂哥也去，他学问高，脑子聪明，或许会想到好办法。”
孙氏在堂屋不停张望院外，她可是听自己女儿说了，这姜纹搞不好要和离。
一见她们几人出来，便匆忙冲出去，“我说纹姐儿，你放着好好的婆家不待，来娘家算个怎么回事儿？”
姜纹嗫嚅着刚要答话，便被祝清嘉拽了一下袖子，示意她别说话。
“祖母，你别送了，等会儿记得多吃点肉，我们先回家去了。”祝清嘉只朝着王氏方向说话，看都不看孙氏一眼。
孙氏冷哼：“还记得这事儿呢。”又不忘刺上一句：“纹姐儿你回娘家也没地方住啊，咱们姜家早都分了家，你爹那儿估计住不下你。”
祝清嘉边走边对姜纹说：“大姐，有的人吧，就不值得我们搭理，你越搭理，她就越来劲儿。”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孙氏听到，她气得咬了咬牙，还想再说些什么，被王氏止住了。
“老大媳妇，你再多说一句就别想上桌吃饭了！”
……
离东河村三十多里地的沧河镇南社村徐家。
徐世忠跟表妹龚敏提着刚从县里买回来的成衣和瓜果回到家中。
“你说那贱妇现在应该没命了吧？”
说话的是龚敏，吊梢三角眼，细眉狭长，一副心胸狭窄之辈的模样。
“我……我也不知道，我怕我娘回去撞见会吓到，也不知道盼儿吃那锅粥了没。”徐世忠眼里流露出不安的神色，声音十分慌乱。
“你现在才知道怕了？当初我让你帮我买断肠草药粉的时候，也没见你拒绝啊。”龚敏有些看不上徐世忠这一副胆小怕事儿的样子，揪着他的耳朵道：
“姨母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况且她也厌恶姜纹，乐意让我做你们徐家妇，虽然没跟她说我们的计划，但是她回去发现姜纹身死，到时候肯定会帮我们推脱。咱们先提前打点好，如果姜家人闹到官府，也得让他们吃个哑巴亏。”
徐世忠也知开弓没有回头箭，便下定了决心，不过还是喃喃道：“但愿盼儿没有吃……”
龚敏听见了，疲于搭理他这自欺欺人的想法，摸了摸自己两个多月还未显怀的肚子道：“行了行了，她一个丫头片子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到时候咱儿子出生有你操心的时候。”
二人站在院子里说了这么一会儿话，才察觉到四下静悄悄的，龚敏感到不对劲儿，试探地喊道：“姨母，我们回来了，给你裁了几件衣服。”
“姨母？”发现无人应答又喊了一遍。
“娘？”徐世忠也喊龚氏道。
二人对视一眼，互相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恐，徐世忠率先冲到堂屋内，发现龚氏口吐白沫，昏倒在地，旁边赫然是一碗吃了一半被打翻在地的白粥。
龚敏手指哆嗦着探了探龚氏的鼻息，发现气息全无，人一下跌倒在地上。
“娘！”徐世忠扔掉手上拎着的东西，双膝一下子跪在地上，一面悲痛，一面害怕，“怎么办，怎么办……”
龚敏愣怔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大声向四处喊道：“姜纹！姜纹你出来，你这个毒妇把我姨母害死了！”
她低头对还跪在地上的徐世忠道：“现如今恐怕是娘误食了那锅粥，姜纹和她那丫头片子却不见了踪影，你要是还想过安稳日子就听我的。”
说罢凑近徐世忠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徐世忠皱眉：“这……这能行吗？万一……”
“闭嘴！没有万一，还按照以前的计划来，晚些时候你连夜去县太爷那儿打点一下，我留在这儿守着，我看那姜纹会藏到哪里去！”
说罢便大哭着跑了出去。
邻居李大娘家正准备吃饭，最早听见徐家的动静，女人尖锐的哭喊仿佛要把天捅破，刺耳得很。
“你去看看旁边徐家咋回事儿，这是又在打人？吵得人吃不下饭。”李老头儿筷子往碗上一摔，朝老伴儿道：“实在不行就去劝劝。”
李大娘放下筷子，“行，我去看看。”边走边叹气，“唉，姜纹这孩子也是命苦……”
谁知刚出门便被龚敏满脸惊惧、焦急地拉住胳膊。
“李大娘，你有没有看到我表嫂？”
“姜纹？她没在家吗？刚原来是你在哭喊。”
龚敏脸上的悲痛瞬间化为怨恨，她咬牙切齿道：“是了，是了，就是她！”
“什么是了是了，徐家表妹你这是疯了不成？”
龚敏头发散乱，眼眶通红，表情狰狞，真真一副疯子模样。
“李大娘，我姨母死了，一定是姜纹这个毒妇因为前几天被姨母打骂了，便怀恨在心，这次趁我们出去在粥里下药害死了姨母！”
李大娘耳听着这么骇人听闻的事情从龚敏口中说了出来，一时难以置信，“不会吧，我瞅着姜纹那孩子可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啊？”
“李大娘啊，我跟世忠表哥也是被她唯唯诺诺的表象骗了啊，如果不是她，为什么她会不在家？肯定是她心虚逃走了！”
李大娘听龚敏这声泪俱下的痛斥，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来为姜纹辩解的话语。
“李大娘，你随我一起进去看看吧，我姨母死得好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