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你是谁
“不算算姻缘了？”黄天赐捉弄道。
叶小川盯着他，“真的？”
“假的。”黄天赐笑道。
“无趣！”叶小川一甩手，翻了个白眼。
“不是不给你算，有些东西不是一成不变的，一些现在轻微的选择改变，可能带来的是接下来人生轨迹的改变。我现在告诉你的，不代表以后真会发生。就像昨天的事一样。”黄天赐解释道。
“昨天你预测的是什么？”叶小川转过头来问道。
“按预测昨晚就该发生了，结果推迟到第二天早上。我在想，是不是我泄露天机了？”
“那最少它发生了，是真实的啊！”叶小川说道。
黄天赐想了想，“也对，最后还是发生了。”
叶小川眼睛发亮，“那就快帮我算算，算财、算姻缘。”
“要不要算寿命？算算你有没有那么好的命来享福？我看你一会要女人，一会又要金钱的，还是先算算寿命稳妥点。”说着，闭上眼睛。
叶小川想争辩一番，但看他闭上眼，像是在努力给他的命运把脉，他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5月底的滨城天气已经很炎热了，现在虽然已经是晚上，太阳早已下山，但它留下的热浪仍然孜孜不倦地像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从远处袭来，微风吹过来，只感觉更加闷热了。尽管炎热，但还是有不少人离开了有空调的水泥房，走上街头看夜景、购物。
叶小川看着街上短袖短裤的人，漂亮的、肥胖的，高大的、纤瘦的，高挑的、小鸟依人的，嬉笑的、沉默的，摄人魂魄的、平淡无奇的，犹如鱼一般缓缓游过去游过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黄天赐睁开了眼。
“怎么样？”叶小川急忙问道。
黄天赐摇摇头，并不说话。
“你别一惊一乍的，刚说绝症，现在又摇头，开玩笑也得换个人来。”叶小川有点恼了。
“你这人看着挺踏实的，怎么这么急躁。我得想想该怎么说。”黄天赐沉吟道，“我能算到你的过去，你的现在，就是看不清你的将来。”
“看不清是什么意思？”
“好像是空白的，算不出来。”
叶小川心里想，这怎么听着像是大好年华等我挥墨泼毫呢。
“那你上次说我和那位姑娘还会再见面，你该不会是瞎扯的吧。”
“姑娘？”黄天赐愣了，上次就随便一说，这小子竟然就信了。现在告诉他实情，他不得杀了自己。要不，随便糊弄一下，反正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姑娘肯定不会错的。”黄天赐含糊道，“你俩有缘分。”
“真的吗？她现在在哪？我俩能走到一块？”叶小川此刻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想大声呐喊几声。
“我就是一个算命的，又不是拍电影的导演，你这问题问得，我怎么答。”黄天赐发现，说了一个谎，后面就得继续为圆这个谎编造更多的谎言。
“你肯定可以的，再算算。她叫什么名，住哪里？”叶小川这时候已经被黄天赐的“有缘分”三个字冲昏了头脑，哪还顾得上观察黄天赐脸上流过的一抹慌张神色。
看着叶小川那热烈的眼神，黄天赐头都大了。这该怎么回他？
有了！
“兄弟啊，不是我不帮你，一个我刚才也讲了，你的未来我能力有限，算不出来；另一个，我也说实话，我这个算命，为什么有时候比较准，我得靠这个东西。”
黄天赐从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像一个小平板电脑的东西。
“这什么东西？”叶小川好奇地指着它问，“平板电脑？”
“差不多吧，有它的帮忙我才能算得准。”黄天赐扬扬手中的东西。
“它能知道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叶小川一脸狐疑。
“这个要配合的，我自己也得有两把刷子才行。举个例子，一辆汽车，性能再好，没司机它也就是一堆钢铁的废物。”
“那就让它动起来？”叶小川试探着问。
“今天不行，它坏了。”黄天赐装作一脸可惜。
“坏了，怎么坏了？”
“你看它都没反应了。”黄天赐翻转着手中的机器。
叶小川接过来，很轻，不像是日常接触的平板。翻转一圈，“这按钮在哪？”
“全触屏，没有按钮的。”黄天赐伸手想拿回来。
叶小川把他的手拨开，“没按钮，真奇怪。这是什么牌子的，没见过。里面有不一样的软件？”
叶小川觉得如果是有什么特殊的软件，自己下载一个不就行了，配合着学点黄天赐的技术，自己就能自力更生，自己给自己算算人生大事了。
“这是我特制的，没得卖的。”黄天赐站起来，还是坚持要把机器拿回去。
“我看看嘛！”叶小川往后一侧，“咦，亮了，是好了吗？”
刚刚还是黑色的屏幕，这时候慢慢变亮了。
黄天赐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机器。
怎么可能！
这是个人专属系统，他一个普通人怎么能开启系统？
系统怎么会通过他的识别，真出问题了？
自己的女儿天天玩，从来没唤醒过系统，他一个卖气球的、认识没几天的小伙子就轻而易举成功了？
自己读取过他的过往，完全是一个普通人，难道哪个环节真出问题了。
突然，黄天赐想起自己刚才给他算命的时候，系统无法给出预测，难道这就是暗示？
黄天赐一脸复杂地看向叶小川。
“它怎么不显示，真是坏了？”叶小川把机器递过来。
屏幕只是亮了起来，但一片空白，没有显示任何内容。
“我看看。”黄天赐装作要看机器，拿过来后，却暗中想通过机器再预测叶小川的未来。
结果，机器仍然只是亮着屏幕，没有显示任何东西！
黄天赐心里突然有点慌。来到这已经过去几十年了，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他会不会是在演戏？看他的样子又不像！看他刚才的反应，应该是第一次接触这个系统。
他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