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余秀秀婚内被虐
天明时分,智聪和李神玉刚准备分开,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却见惠明过来池塘边。
“智聪,你怎么在这里?韩大人找你呢。”惠明来传话。
“我只是在池塘边散散心,我马上就去。”
“你为何散心?你有什么糟心的事吗?”惠明一脸无辜样。
智聪心想,我的糟心事就是你啊。
近日,惠明吃了道士的药和精卫鸟的羽毛,精神有些好转,起码不再吵吵着要去找荷花结婚了。
但惠明不像曾经那样柔情蜜意地看着智聪了。
现在呢,惠明看智聪的眼神里没有特殊的情谊,就是那种普普通通。
在惠明眼中,他智聪就是惠明的一个普通小师弟而已。
这一点,令智聪感到绝望。
惠明还来不及听智聪的答案,就看到了旁边的李神玉。
惠明喜笑颜开道:“你是,你是刘锷的牙将李神玉?”
李神玉向惠明拱手道:“是的,惠明大师。在下正是李神玉,目前忝居牙将一职。”
“我可不是什么大师,我只是一个小和尚而已,请叫我惠明好了。”
“听说,给我治病的道士,是你找来的,我可要好好感谢你呢。”惠明对着李神玉天然亲近。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我今年十五岁。那你今年多大了?”很明显,惠明对李神玉很感兴趣。
“在下今年二十岁。”
“我是和尚,所以未曾婚配?你呢?你成家了吗?”惠明老是问李神玉一些私人问题。
“我……从军之人,先立业再成家,在下目前并没有成家的打算。”李神玉从没想到要娶老婆。
这惠明小和尚为何刚一见面,就抓住他问一些私人的问题呢?
而且,而且,惠明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李神玉吓得连忙躲闪惠明热烈的眼神,这位小和尚他不对劲。
智聪也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惠明这是药效发作了?他易性移情了?
他终于开始喜欢男人了?
所以他喜欢上了李神玉?
不会吧?命运在和他智聪开什么玩笑。
智聪凑到惠明跟前问道:“惠明,怎么,今天你觉得好点了吗?”
“我一直都很好啊。韩大人找你呢,你赶紧过去。”
惠明扒拉开智聪的遮挡,想要和李神玉靠得近一点。“你让开,让开,我要和玉玉说几句话。”
智聪一时间气血倒流,眼前发蒙。
惠明赶他走,而且还叫李神玉是“玉玉”?
这是什么亲密的称呼?
智聪一边往韩弘的大堂走去,一边开始抹眼泪。
十一郎正在用着精卫鸟的身体,和在树上的一只小蝴蝶玩呢,只见智聪呜呜哭泣着从树下经过。
大清早的,智聪这又是怎么了?哭得跟一个茄子似的。
精卫鸟飞到智聪肩膀上,问道:“你咋啦?昨晚做噩梦啦?”
“比噩梦还可怕……”智聪一见精卫鸟,像见到了亲人。
他把精卫鸟托在手心,泪眼朦胧地说:“惠明好像易性移情成功了。”
“哎呀,这是天大的喜事啊!”
精卫鸟飞起来转了三圈,看来道士的天王转心丹的确管用啊。
当然自己的羽毛肯定也发挥了重大的作用。
那智聪为何要哭泣?
他是喜极而泣吗?
“可是,可是……”智聪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精卫鸟追问。
“可是,惠明他现在爱上了李神玉。”
“啊?不会吧?”精卫鸟瞬间撅倒在智聪手上。
智聪捧着晕倒的鸟儿,哭得更惨了。
——
智聪双手托着厥过去的精卫鸟来到宣武军大堂,就听到刘锷在那里大声嚷嚷:
“我们就应该去抢夺北邙山宝藏,如果我们宣武军拥有了千年宝藏,我们就是中原第一藩镇,别说威震全国了,就是起兵造反,也有胜算。”
“岂有此理!”韩弘十分生气,他大声呵斥刘锷道:“我等吃朝廷俸禄,行忠君之事,为何要造反?”
“我只是说我们会有造反的实力。”刘锷发现他和韩弘的三观总是对立的。
“我们宣武军只需要镇守河南、河北的安全即可,无需贪图什么宝藏。”韩弘也发现了刘锷的三观严重不正。
“如今洛阳北邙山千年宝藏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就算我们不先下手为强,也会有别的藩镇去抢。到时候别人强大,而我们弱小,看你怎么办!”刘锷把桌子拍得啪啪响。
这啪啪啪的巨响,倒把昏厥的精卫鸟给叫醒了。
他们在争辩是否要带兵去洛阳北邙山搜求千年宝藏。
住在精卫鸟身体里的十一郎心想,可以啊,正好她一直都想要会会那笔宝藏呢。
但她并不赞同韩弘带兵前去,第一这些笨手笨脚的士兵去了也没啥用,还会增加无谓的伤亡。
第二,她一个人去即可,等取到了宝藏,她拿走一个亿给老母幼弟,其他的钱,宣武军上下分了都无所谓。
“别人抢,那是别人的事。”韩弘坚决不同意刘锷的野心。
韩弘正在和刘锷争吵之际,有一位小妇人慌慌张张地在宣武军大堂外探头探脑。
有军卒喝道:“那是谁?谁在那里?”
“是我,我是刘锷将军的家里人,孩子病了,想找刘将军。”余秀秀侧身在门旁,胆怯说道。
“休得无礼,是嫂子。”李神玉将余秀秀请了进来。
这是韩弘第一次见刘锷的夫人,不禁吃了一惊。
她穿着俭朴,头上的发簪既不是金也不是玉,而是一根小木棍。
窗台上晒太阳的精卫鸟也和韩弘想的一样:刘锷作为高级军官,每个月的俸禄并不低啊,为何他的夫人如此穷困潦倒?
刘锷一见妻子竟然跑到这里,就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问道:“你怎么来了?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孩子他,咚咚他病了。发烧了,满嘴说胡话呢。”余秀秀眼中含泪。
“找大夫啊,你找我干什么?”刘锷很烦。
“可是,可是我没有钱。”余秀秀低头捏着手指喃喃道。
“我不是给你买菜钱了吗?”刘锷大怒。
“你给的五文买菜钱,早就花完了。”余秀秀穷得分文也无。
“你都买的什么菜?要花那么多钱?”刘锷暴怒,当着这么多宣武军的兄弟,他刘锷不要面子啊。
“你给我的那点买菜钱,我给孩子买了一次肉吃,就全用完了……家里平时吃的菜,都是我自己开垦荒地种的,哪里舍得用钱去买……而且,这个月,你还没给我买菜钱呢……”余秀秀想到平时节衣缩食的辛酸,就想痛哭一场。
“那我给你的买衣钱呢?”刘锷在老婆孩子面前真乃一毛不拔。
“年初的时候,你总共给了我十文的买衣钱,我拿出来给你置办夏衣了。我的衣服,还有孩子身上的衣服,都是我自己晚上纺纱,白天织布,自己做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做刘锷的老婆真惨。
韩弘心想,经常听说刘锷用钱大手大脚,常常聚众和将士们哄饮到半夜,最后花钱的都是刘锷。
看来这家伙在外面大方,在家里对孩子老婆却这样苛刻。
“你快给我一点钱吧,我得赶紧带孩子去看大夫,孩子发烧直说胡话呢。”余秀秀哀求道。
“看什么大夫,我没有多余的一分钱!我的钱还要省下来带着我的兄弟们出去吃喝嫖赌抽呢!”刘锷一毛不拔。
“多喝热水!多喝热水!多喝热水!睡一觉!就好了!”刘锷朝余秀秀连吼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