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9 章(石室里的时间也不知道过去...)
石室里的时间也不知道过去多久, 最后终于在热烈中趋于平静。
裴凉松松的套了件衣服,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杆烟斗。
细长的直杆烟斗,杆身由珍贵的紫武木所造, 是黑色上泛着一股神秘幽紫的颜色, 稀有的暗铜色灵金所铸的烟头和烟嘴。
里面的烟叶是善于侍弄灵草的七师弟亲自种的,裴凉没有多大烟瘾的人, 都会忍不住时不时来支。
几年没开荤了, 一朝解禁, 裴凉自然是干了个爽。
此时再来根高级灵草香烟, 滋味自然不言而喻。
她算是没救了, 好在她修的不是清心寡欲的无情道,不过姬非白的滋味真比她想的还好。
或许是采补和掠夺相冲的缘故, 除了肉体感官上的刺激, 灵力的调动与纷争,抢夺与纠缠, 沿着经络一直游走与四肢百骸,浸入金丹乃至灵魂深处。
那体验之带劲,直叫裴凉对修真界的隐形福利大感兴奋, 因此也差不多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可她几百年的老司机什么段位?姬非白又是什么段位?
虽然魔道少主龙精虎猛,修为浑厚, 按理说造个十天半个月也没事。
可此时姬非白此时躺在石棺上, 眼神涣散, 神情迷茫,眼尾脸颊全是暧昧红晕,嘴角有晶莹的口水痕迹, 一副被日傻了的样子。
姬非白此时整个脑子也是空白的,甚至简简单单的一个问题, 他都要格外集中注意力才能得以让思维运转起来。
否则自己就仍沉沦在方才前所未有的快感中回不了神,甚至整个人都恨不得回到那个时间,不再需要别的出路。
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这种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吗?还是这个女人才能做如此?
激烈的时候他眼睛上的红布掉了下来,那丑女的脸近在眼前。
可奇异的他竟没有半分憎恶难堪,反倒是在那一刻,清晰的看到了她瑕疵之下原本的样子。
那是一个极美丽极有风情的女人,危险又富有掠夺感,让人战栗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但这些都不是他能够细想的,因为不论他想什么,都如同在洪水面前的小沙丘一样,一照面就溃不成军。
生平第一次,姬非白体会到了被全然掌握摆弄的感觉,屈辱又刺激,恍惚而满足。
这便是男女之欢?
他有些羞耻,默默的将盖在身上的外袍往上拉,蒙住了自己的头。
却感觉到一阵灵力的震动和转变,姬非白脸色一变,猛地起身看向旁边的裴凉。
只见她境界开始破碎,浑厚的修为和灵力再也压无可压,直接冲破了金丹期的桎梏。
啥时间光芒迸溅,金丹碎裂,随即重组,竟缓缓凝结成婴。
姬非白亲眼看着那元婴在她头顶凝聚成型,小小的不具实体的婴儿长着一张雨雪可爱的脸,上面倒是没有纵横的刀疤。
这就是这家伙原本的,幼年时候的长相。
姬非白看着那元婴,心里无端的升起一股怜爱之意,竟然缓缓的伸出手,虚虚的碰了一下。
元婴似有所感,睁开了眼睛,仿佛是看了姬非白这个方向一眼。
姬非白突然像是被这不知道有没有落到实处的视线烫了一下一般,满脸的窘迫之意。
忍不住狠狠扇自己一巴掌,贱得慌,方才还讥讽那圆脸修士被糟蹋一番就死心塌地,跟个视清白如命的闺阁千金一般。
那自己现在又在干什么?这女人方才糟蹋他的时候可是万般恶劣,让他欲生欲死。
不过是为了保命的权宜之计,他竟然对这女人多了丝情谊不成?
姬非白看不得自己这么贱,于是收敛神色,面上又是那副高傲邪魅的少主模样了。
而裴凉的元婴此时缓缓落入她的体内,片刻后,她睁开了眼。
那脸上的伤痕竟缓缓的消失了两道。
姬非白一惊,定睛看去,确实不是他的错觉,这家伙突破境界之后,脸上的刀疤确实有两道消失了。
而曾经被两道刀疤割裂的皮肤如今光滑平整,看着毫无瑕疵,似乎那伤痕从未出现过一般。
但确实是消失了,刀疤的总量也少了两道。
“你――”
裴凉道:“机会难得,你也抓紧时间突破吧。”
话音刚落,姬非白也感觉到了自己境界松动,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了。
这是好事,此地乃魔祖陵寝,已经自称一个小世界,区区金丹到元婴的劫云,是无法突破屏障的。
或者换一种说法,区区金丹期,不值得劫云跨界执法,若是化神期以上,那就不好说了。
但不是畏惧劫云,以裴凉和姬非白的修为浑厚,根本就无惧这个时期的雷劫。
只不过在魔祖陵寝内成为元婴期,进而得到的好处,与劫云带来的好处二选一,还是在内比较划算罢了。
不光是他们,其实不少魔修近年来苦苦压制修为,等的也是这一刻,既规避风险,又可以提高竞争力。
裴凉看着姬非白重复她刚刚的凝结元婴的过程,笑了笑道:“某些方面,你还真是天赋异禀。”
“方才外面那些个傻货,我不光给了心法,还开口指导,他们也老是不得奇门,其中两个因为灵力运行错误,甚至差点走火入魔。”
“而你,居然都不需要我开口,便能无师自通。”
姬非白闻言,差点气得当场走火入魔。
他一开始就猜到这家伙干的事,目的怕不是单纯折辱人而已。
果真,她自己炉鼎体质,无法与人行鱼水之欢是小事,还得堤防有人打她的主意。
这家伙深谙堵不如疏,不破不立的道理,与其谨守,倒不如主动掠夺。
看她的熟练,怕是脑子里已经钻研了好久了,那几个蠢货正好撞她手里,给了她最终确保可实施性的机会。
炉鼎体质只能被采补,但这家伙居然修改了合欢宗的双修之法。
方才被――的时候,他明显能感觉自己被灵力充斥填补,但又被迅速消耗的感觉。
灵力的流通交换使其变得活跃,进而被刺激得总量变大,因此二人双双突破。
总的来说,此次的欢好,是一件互惠互利的好事――除了那混蛋逼他求着她糟蹋自己的作为。
二人结婴之后,自然得琢磨出路。
实际上他们敢在这里乱搞,也已经是狗胆包天了。
姬非白问:“你为什么这么确定这里是真正的墓殿?我不信合欢宗的手札比我们更精准。”
裴凉道:“不是手札,事实上前面一段手札上的推测是正确的,但后面却给了我与现在截然不同的方向。”
看姬非白的说法,应该跟他本来准备去的地方差不多了。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走反方向。”
姬非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就这样?”
“就这样你就跑到地图上空白的地方?”
裴凉耸了耸肩:“显而易见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她选择了‘自在’,本来就与这个世界不容。
某种意义上来说,到最后她能相信的就只有自己,因此在资料和自己的意见相悖的时候,她当然毫不犹豫的选择听从直觉。
姬非白听了她这话,脸色又红了,如若不是她判断正确,他此时也不会沦为这这般,这般――
裴凉接着道:“现在的问题就是,魔尊交于你的任务是否与我的目的相悖了。”
姬非白看向她:“魔尊命我进墓殿取走一样东西。”
裴凉笑了笑:“这么巧?我也是。”
谈到利益问题,姬非白脑子就清醒了,他似笑非笑道:“哦?合欢宗是想取归元宗而代之?”
“没有。”裴凉看着他,眼神中有着姬非白此时还未理解的野心:“你会继任魔尊之位的。”
“你在任期间,归元宗也仍旧会是魔道之首。”
姬非白本想说一句废话,但突然意识到,这是裴凉的承诺吗?
虽说羞耻无奈,但他在她面前确实暴露了足够的不足和稚嫩,很是好好的上了一课。
这一辈中魔道弟子中,这家伙怕是唯一跟他有一争之力的。
合欢宗大师姐,在魔道无数修士看来,都是幸运得不能再幸运的存在。
不知道哪里得了柳无命的亲眼,被他收为首徒不说,甚至因为柳无命混不吝的性子,连合欢宗这般让人人眼馋的超级宗门控制权也落到了她手里。
姬非白虽然性子不好,但又不是没眼睛,加上父亲那边的点播,不会不知道合欢宗恢复如今产力是谁的功劳。
一开始他只觉得合欢宗首徒或许比起修为,更适合管理庶务。
但如今看来,她当真是个文韬武略,不输男人的女子。
这种人一旦开口,那便是绝无戏言的。
姬非白若是在别人那里听到这话,首先反应肯定是觉得受到折辱,定当让对他口出狂言的人付出代价。
他的未来权势需要人想让?
可到底二人才搞完,裴凉这话在他耳朵里听来,仿佛就破有了种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的暧昧感。
姬非白顿时有些得意了,也是,这家伙如何能抵本少主的魅力?
定是与他欢好之后就认定他了。
一瞬间,姬非白仿佛忘了自己方才唾弃自己犹如失贞闺阁千金之举,找回了场子赢过一头一般。
他唇角止不住得意的往上勾了勾。
但突然,他们身下的石棺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二人皆是感官敏锐之人,闻声立马跳下石棺。
他们进陵寝前,可没有别的人下来,那么里面就是了墓殿原本的东西了。
裴凉手里出现一把禅杖,小心翼翼的撬开石棺盖子:“我以为只是摆设,这里面还真有人?”
姬非白道:“你怎么知道是人?”
说话间,盖子挪开,就看到一个人躺在里面,好似不能动弹。
二人明明看着他,但也感受不到他的气息,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弄出动静的。
只见这人一言难尽的瞪着裴凉和姬非白。
虚脱的说了句:“三个时辰。”
“你们他妈压了我三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