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吱吱
这套下去之后林清远在刑部待满两个月之后,就该转去工部了。这次改革的时间上虽然来说很短,但是非常成功。
基本上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在林清远走后还会继续成长,处于调试之中。工部的人都很欢迎林清远的到来,毕竟他们属于六部之中最没有牌面的。
林清远上值第一天就遇到了工部尚书郝平,“林大人来上值了,好好干埃”留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走了,根本没给林清远反应的时间。
他懂了,不就是请客嘛,“今天下值我请大家在留香馆喝酒。”刚说完这句话,大家脸上的笑容开始变得真实。
这无疑是让工部的这些累到不想说话的人心中,最开心的一刻,尤其是上司还不会去。大家看着林清远愈发真诚起来。
夜晚,林清远忙完一天的工作发现大家都齐刷刷地在看着他。原来距离下值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大家已经停下了手中的活,就等林清远带着去酒楼了。
无奈,他也只能停下工作,招呼各位官员去酒楼。林清远包下了二楼的一个包厢,因为人数有点多,把两个厢房合并在一起。
大家好不容易有个喝酒放松的时候,把平日的积怨都说了出来,上到对工资的不满,下到对埋怨夫人天天回娘家导致自己像个和尚一样,开始吐槽起来。
幸好身边有几个清醒的,要不然这些人今日都回不了家。林清远看喝得差不多了之后,嘱咐小六派人盯着点,自己回了林宅。
李英英知道林清远请客的事,因为钱都是找她要的。她与张苹合资开办的护肤化妆洗漱一条龙赚了不少钱,抵得上林家这些年来三分之一的财产了。
等到林清远回来之后,李英英上去接了一把。叫了丫鬟来,这才收拾好。
慢慢在工部待了三天之后,就到了林清知嫁出去那天。林清远特地请了一天假,去送林清知,想着这个跟在屁股后面的小孩子就要嫁出去,还那么早的时候,林清远就愤慨。
等他以后肯定要把结婚年龄调到二十岁,十七岁实在是太小了。怀着这样一个心愿,林清远第二天看到林清知穿着嫁衣时的表情才不会那么气愤。“怎么,舍不得哥哥了,眼睛还红了。”
林清知一听好不容易忍下去的泪水汹涌而出,“哥哥,我只是有些怕。”林清远背着妹妹,这条路好似很长,长到可以一眼望不到头一样。“别怕,哥哥在。”
林清远说出了小时候对妹妹说过最多的话,‘哥哥在’。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还那么说。”
他哪里不知道妹妹已经长大成人,开始嫁到别人家里去。望不到头的路好似一下到了尽头,前面就是花轿,林清远背着林清知到花轿上面,“吱吱,你要是不嫁了,我们就回家,哥哥养你。”
林清知被哥哥的话弄得又哭了出来,“哥哥。”哽咽的话语使她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只好用额头轻轻蹭了一下林清远,“别闹了,我肯定会回来看你们的,还有父亲母亲和昌哥儿。”
送上花轿之后,林清远跟在沈从榕后面骑马。身后还有沈家的好兄弟,许威,也就是许聪嫡亲的弟弟。
跟他一样是永忠伯爵府里的公子哥,不过许威是嫡三子,许聪是庶二子,许行是嫡长子。到了沈家,林清远只能在看过拜堂之后在前院待着。林父和季氏送走女儿之后就只能在家里待着,不会到沈家来。
为了林清知,林清远留下来为妹夫挡酒。怕在房里等着沈从榕的林清知看见他一身酒气,之后还要照顾他。
宴会上的人全都在恭贺新郎官沈从榕,也没忘了他这个‘新贵’。林清远怕抢了沈从榕的风头,只是笑了笑把话题都引到沈从榕身上。
夜半时分,宴会散场,林清远也回到了林家。万分感慨回到房中,坐下之后跟李英英说:“不知道母亲那里还好不好,我把吱吱送到花轿的时候就快忍不住了,到现在都觉得不真实,好像吱吱还在她的院子里一样。”
“今天昌哥儿还在问呢,说姑姑怎么不来找他玩了。虽然嫁人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还是有心理落差。放心吧,沈家也不远,再说吱吱还有三日回门呢。”李英英坐在旁边安慰林清远,她知道这只是一时转不过来,但是嫁人之后还能再见的,又不是去了外地。
李英英只要没事寻一天回李家也是能住上一天的,不过就是林清远要自己睡。更别说季氏了,旁边就是季府,随时都能回去看看。
林清远装着心事睡了过去,第二天照常去上值。过了半个月,他就大致明白了工部运行的机制。
依旧是提出问题,解决问题。林清远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拿出了一份答卷,这是在刑部运行之后直接拿到工部使用,改了改,删了删,才拿出来的最终版本。
有些改革措施涉及到吏部,这时就要大家一起商量交谈了。哪里能改,哪里不行。林清远带头跟吏部的官员商讨,这份计划哪里可以,哪里不行。
吏部从一开始的全盘否定,到现在改一小部分的结果,全都是林清远和工部的人一起努力的结果。
工部如今变成和刑部一样的流程,有行政规范指导,在工资没变的情况下加上各种福利。由于官员的俸禄是祖制不可违,所以只能曲线救国,变相加福利待遇。
相当于绩效奖金,这是把官员的隐性收入合法化。由此以来就是杜绝贪污现象的发生,因为五品官员一年俸禄就够在京城买一套房产了。
再有就是编制问题,工部的工匠不属于官员但是在京城作工。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林清远提出了雇佣。
由工部出资供养,只是享受较少福利待遇。但是比之前的好很多,相当于承认了工匠。再者就是成立科研机构,招募人员开始科研创造,俸禄比同七品官员,有了发明之后由工部记录在案,同时发放奖金。
这就是工部改革成效,一些官员根本意识不到这有什么。认为林清远可能是怕了,跟刑部改革比起来,工部好像什么都没改一样。
只有朱佑樘知道,或者有一部分看了出来,林清远是为了长远发展考虑。甚至他还想搞一个大的出来,给户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