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心动第五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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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唯一刚飞到家, 就被自己爹召见了。
最近的新闻热搜加上她之前半夜电话求助的事情,已经引起自家爹的关注,他还看到有提及到她的新闻, 出手压了下, 就等着她回来,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他一脸严肃, 赵唯一笑眯眯地去给他捶背捏肩,讨好地说了很多好话。
赵杰名情绪好一些,但还是没轻易松口:“他这对你什么态度?总不是见你有些势力帮到他, 才松口的吧?”
赵唯一直接笑出来,赶紧替阮斯然正名, 更表示他绝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 在一起也是在事件风波之前, 他是真的很喜欢自己, 赵杰名脸色才好转一些。
但仍有些不满:“我女儿什么时候轮得到旁人挑三拣四。这么拿乔我可不喜欢。”
见他这样替自己不满, 赵唯一笑着搭在他的肩膀上,说理了好一会,才把话题转开。
赵杰名语重心长道::“多经历未尝不是好事,但你要有分寸感,凡事不要让自己陷得太深, 尤其是感情,在不清楚对方底牌就是如何之前, 不要太投入。”
“从小到大,我都在尽力满足你的需求, 就是希望你可以更好地爱自己。一一,爱是索取不来,也不是从他人身上获取的, 只有你自己爱自己,才会有被更多人爱。”
“当然,爸爸会永远爱你,也永远是你可以依赖的后盾,可万事终有需要你自己面对的时候,我希望,你能不陷入感情困顿的窠臼。你要知道,感情最是变幻,人性也最是无常。”
很少有人能从一而终,他希望她遇见命定的爱情,但这种事情太过缘分,强求不得。他看过太多爱而不得,也看过太过在感情里迷失的情侣,失去了自我,一心只渴求索要爱的模样,太卑微也太过丑陋。
他精心呵护了那么久的女儿,他不想她也步入那样的境地。虽然他对她有信心,但这并不代表自己没有忧虑。
这番话情真意切又充满包容慈爱,赵唯一坐在他身边,挽着他的臂膀,笑道:“爸,你放心吧。我这么爱自己的人,不会舍得让自己受委屈的。我也看的明白。”
“一个人说喜欢的时候,是真的喜欢。说不喜欢的时候,也是真的不喜欢。既然感情变幻,那就享受当下。顺其自然就是最好的安排,爸,你不用担心,我看得开。”
事实就是这样,抱着既定永不分离忠诚的爱情,就是给关系加上枷锁,她不喜欢考验人性,喜欢率性而为。
就像追阮斯然,喜欢就直接表达,也像在一起,享受就全情投入。
事情已经发生,究竟有何走向,是双方磨合努力的结果,她不预设结果,只享受当下。
因为她觉得,结果并不是依据预设就能决定的,是过程中的行动决定的。
任何事只要她做到不留遗憾就足够了,恋爱和人生都是。
听完这番话,赵杰名才算真正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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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前,赵唯一又和阮斯然联系了一下,那边似乎一直很忙,让她早点休息,他爸爸生病住院了,他可能晚几天回去。
今天准备去机场的时候,阮斯然突然接到了他爸爸的电话,没说什么,但是脸色一变,略微解释说他爸爸要见自己,事情好事有点棘手。
她原本想留下来陪他的,但阮斯然表示他爸爸约他事情可能会有点麻烦不说,不一定有时间陪她,怕照顾不好她,这段时间她为了自己也请假挺久了,让她先回学校正常上课。
从阮斯然的角度考虑,赵唯一觉得自己先行离开也未尝不可,说不准给他们父子俩有空间可以把关系缓和,甚至和解早年的一些矛盾。
赵唯一询问了下他爸爸的病情,得到他说并无大碍,需要好好休息之后,才算放心。
又嘱咐他好好照顾自己,也劝慰着念在他爸爸生病的份儿上,尽量不要发生争执。
两个人又说了会话,才挂断。
五月即将到来,天气也热了起来,赵唯一除了上课外,就窝在房间画画。
算算时间,这学期就快结束了,她也要准备准备了,之前答应给夏老和罗婷画,也最好在学期之前完成,毕竟下学期她就要回美国了。
从京市回来的第二天深夜,她发现隔壁灯亮着,惊喜地以为阮斯然回来了,兴冲冲地去敲门,却发现开门的是个女生。
赵唯一仔细打量了她,发现她穿得是一次性拖鞋,但行为并不算拘谨,落落大方。
“你是?”
南竹很快反应过来,解释道:“公寓就我一个人,我借助两天。”
“? ”
看着面前漂亮的没有攻击力的女孩,赵唯一抛出了一个关键问题:“请问,你和阮斯然,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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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唯一坐到阮斯然的公寓里,看着面前的女生,觉得她应该不太大,漂亮是漂亮,眼神很纯粹,应该比自己要小。
“你好,我是南竹。”她嗓音软糯,介绍的大方自然,“我和阮斯然并没有什么关系,而是和这套公寓的主人有关系。”
赵唯一挑了下眉,静候下文。
她想起之前阮斯然和他说过,这套公寓其实是个亲戚的,他当初也是借助的,现在看来,这个女生很可能就是公寓主人了。
“你不要误会,我也只是因为过来有个采访而借助两天,认识阮斯然,也纯粹是……”说到这,她顿了下,“公寓主人的原因,并没有过多来往。”
“那公寓主人到底什么人啊?”听着有点神秘,她还有点好奇。
南竹闻言一愣,好半晌才说了一句:“……好人。”
赵唯一见她神情有些低落,转了话题,问她怎么认识阮斯然的,有没有关于阮斯然的琐事和她说说。
她最近在这也没什么事情,搜集到关于阮斯然的过往都是寥寥几件,甚至有一些她比他同学知道的还多,而问阮斯然,他那人几乎什么事都精简成事件六要素,没什么意思,也套不出有意义的东西。
南竹打量了她一眼,“不好意思,我觉得这些事情你问他本人更好。我本身也不了解他,不适合过多评价。”
“这怎么能算过多评价呢?”赵唯一打着商量,“我只是想多了解些我男朋友,又没有评价,多吧?“
说完她眨了眨眼睛。
这个深夜里,赵唯一了解到了自己所认知的阮斯然的另一面。
原来一切并非他说的那样轻描淡写。
他明明是孤独又脆弱的。
好像突然理解了他那些没由来的不安,以及之前对自己的游移与不确信。
大概从未拥有过,所以在接受被爱和渴望爱人之前,总会忐忑犹疑。无法确信能够获得他人的真心,所以对自己惴惴不安。
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在看到很多同伴得到很多次小红花,总轮不到自己,以为再也不能拿到的时候,突然点到自己的名字。
第一反应不是开心,而是不敢置信:“真的是我吗?会不会搞错了,还需要收回?”
不断地提问来确认“你是真切喜欢我的。”
就像在一开始,她表白时,他也从未说过不喜欢自己,回答她的是:“赵唯一,你不喜欢我。”
他的所有情绪和感情态度,都隐没在这句话里。
他认为她不喜欢他,所以,没办法同意在一起,而不是“我们不合适”“不喜欢你”“你不要喜欢我,我们没有可能”之类的说辞,是把自己的情感放置于她的态度之下。
他从未拒绝,没在一起只是认识她不喜欢他,或者说,不够喜欢。
又像他那天说的——
——“你就这么笃定,你会失败?”
——“赵唯一,你应该知道答案的。有权利拒绝的人,从来不是我。”
原来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经心动,只是他喜欢一个人太过小心翼翼,像捧在手心里的一块糖,怕失去,因而格外珍惜。
珍惜自己的情绪,又害怕被随意辜负,怕到头来,可能只有他自己一厢情愿。
他的感情好重,赵唯一心里堵的难受,像被压了一块重石,闷闷地,有点透不过气。
想到今天还在和爸爸说,她所追求的只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又对比他喜欢的谨慎又郑重,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喜欢和他的相比,太过轻薄。
那天他说,觉得太过喜欢自己,她还没有察觉,但在了解他的经历,明白他一路走来的心酸之后,才懂得,他的喜欢是真的很喜欢。
或许在她顺其自然时,他就计划了很多也有很多涌出的爱意,只是他很少说出来,她自己也不曾深入地了解他的过往。
赵唯一这一刻,很想出现在他的面前,想要抱抱这个深切喜欢自己的男孩。
她和南竹告别后,神思恍惚地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没忍住给他发了一个微信。
[唯一:阮斯然,我有想见你。]
发完没多久,那边很快地拨回了电话。
凌晨三点多,在她想念他的下一秒,就听见了他的声音。
沙哑低沉又带着点疲惫的声音,在深夜格外清晰,他又含了点笑意,问她:“怎么了?”
听起来似乎很开心她这么直接地表达对他的想念。
赵唯一侧躺着,拿着手机,想到之前南竹和她说的,心口有点泛酸,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你了。”
阮斯然站在医院走廊,看了眼紧闭的病房门,垂眸,声音低低道:“我也想你。”
“大概后天才能回去。”
这趟和阮森的“谈谈”并不愉快,本身他就已经生病住院,不易情绪激动,但他还没说几句,阮森见他不不服软,又被气到了,病情反而加重了。
他本来也是想和他好好谈谈,现在他生病了,他也不会轻易离开。
但这两天,和她分开的几天,他深切体会到了思念一个人的滋味,是比上次德国、他去京市那两天的思念更甚。
有种希望永远不要分别的祈求,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渴求依赖一个人。
这些天,分开除了思念,也会有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么,但见不到这个人,他就不安。
“那你早点回来喔,我真的很想、很想见你。”赵唯一说。
“好。”阮斯然笑了下,“我也是。”
“比你想象的,还要想你。”
他们这些闲散地聊着天,在深夜里悄声说话,阮斯然陪她聊了好一会,赵唯一原本揪紧的心,因为他的话和安抚得到放松,多天睡不好的睡眠,在今夜伴随着阮斯然的低哑温柔的嗓音,沉沉睡了过去。
听到那边没有了声音,只有平稳浅浅的呼吸声,阮斯然无声了笑了一下,他没有挂断电话,反而坐在楼梯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月亮,对着话筒很轻地吻了一下,“晚安。”
“我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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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唯一一觉快到了中午,醒来一看电话还没有挂断,她惊得问他怎么回事。
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赵唯一听见他走了好一会,才回她:“不是说想我吗?你可以随时联系到我,听见我在做什么。”
赵唯一笑着把头埋进枕头里,谁说阮斯然不会谈恋爱啊!!
他明明超会!!
不过一直连线也确实不太方便,两个人腻歪了好一会,把电话转到了微信聊天,阮斯然会报告一下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偶尔也会拍一些照片给她看看。
下午两个人都有事,阮森身体好一些,两个人要进行沟通,而赵唯一呢,回来这几天,林宗熙一直有约自己,她今天想了下,还是彻底说清比较好,约在了下去赴约。
约见地点是在当初他单独约她的那家私房菜馆「和晖」。
再次过去的心境和初次完全不一样,他们在同样的餐厅、同样的包厢和位置,赵唯一入座的时候,脸上挂着淡笑。
“最近过得怎么样?”林宗熙一如既往的得体,表情几乎看不出之前的不安。
赵唯一坐下,喝了口柠檬水:“我以为我们都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