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昏迷
“傅队！”
一名警员走来过，傅队了然，跟着他走了过去。
几个水性好的队员已经换上了专业的潜水服装，傅队走过去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注意安全。”
“放心吧傅队！”
二十分钟很快过去，一名警员抱着一个麻袋浮了上来，在岸上的警员见状赶忙上前帮忙拖曳。
很快，一个又一个麻袋被捞了上来。
这次没有太多尸臭味，只是有一些浓郁的臭水沟的味道，倒是没有队员受不了。
“傅队，有个麻袋破了一个洞，骨头散出去了一些。”
“尽量全部收集上来！”
“是！”
傅队看着再次下水的队员，面色有些复杂的看着麻袋。
麻袋经过长时间的水泡上面粘上了大量的藻类和海泥。
打开一看，里面的尸体只剩下一副骨架，上面还粘上了很多贝壳，原本的血肉应该早就腐烂被鱼吃掉了。
就连骨头也是千疮百孔，拿起来一看骨头上的一些小洞还钻出来几条小虫子，要不是有些麻袋的限制，可能这点骨头也会被鱼儿吃干净。
傅警官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经过和铁队交流的情报，李默杀人都是违法有罪的人，可是，杀的人太多了，已经不是什么为了所谓的‘正义’能够解释的了。
再加上，李默从头到尾都没有寻求官家的行为。
就像是，一个人杀了一个通缉犯，如果及时报警说明情况，可能还会能到奖励，但如果什么都不说，却被查了出来，就要收到法律的制裁。
法律是神圣的，也只有法律才能制裁人，所以哪怕个人做的是正确的行为，得不到法律的认可也是不被允许的。
更何况，李默的行为早已经谈不上什么正确。
他明明有更好的选择的……
想到这，傅队又一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不禁再次设想，如果他们提前几个月来查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这种事情发生了。
“傅队！小陈强子在河底又发现了遗骸！”
……
“栾媛媛呢？”
二号掏了掏耳朵，眼神中倒是多有了些伤感。
“死了，为了救人死的，多傻。”
不等铁队接着往下问，二号继续说道。
“我把她埋在了县一中后山上面，我希望你们不要打扰她。”
“……应该把遗体交给她的家人。”
“呵~”
李默轻叹一声，似乎在为栾媛媛感到不值。
“她的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了她们母女，她甚至记不清她父亲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干干净净，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
“她的母亲，哪怕辛苦也是可以把她养大的，但是在一年前，她的母亲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留了一封信和一笔钱，消失了。”
“我看过那封信，也许栾媛媛不想承认，也可能是旁观者清，我一眼就能看出，其实那就是一封绝笔信。”
“而巧合的是，我对比时间，发现李高和刘莽的聊天记录里面在信留下的前一段时间强奸了一个寡妇。”
二号说完沉默了一会，然后想看铁队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
“毒品，强奸，勒索，滥权，渎职，谋私，我杀了他们，有错吗？”
“……有错。”
铁队缓缓吐出了两个字，他没有看李默杀刘莽几人的视频，不过还是听傅队说过，手段相当残忍。
“你想要和平，这种行为就是完全不可取的！”
“如果人人都凭借自己的感情去评判对错，没有一个标准的话，那这个国家不就乱套了吗？”
“我们要做的不是自己惩戒他们，制裁他们，而是应该将他们交给法律，让所有人都明白，法律制定的规则不是玩笑，违反是会受到惩罚的。”
“这才是和平的长久之道！”
铁队说完，本以为二号会露出思索之色，可是二号的眼睛还是那般平静，就好像，早就知道自己会这么说。
“我想请你扪心自问，现在的法律健全吗？”
“哪怕是在一年年的完善，可依旧有很大的漏洞。”
不等铁队说话，二号自己就回答了这个问题。
“第二，法律定的底线太低了，我听一位学识渊博的人这么说过。”
“法律只是对人最低的道德要求，如果一个人标榜自己遵纪守法，那这个人完全有可能是个人渣。”
铁队愕然，细想之下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驳。
就如同李默所说的，法律只规定了人不应该怎么做，而没有规定应该怎么做。
“第三，听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有发现什么吗？”
二号的眼眸突然迸发出了一股嗜血的恨意！
这一刻，铁队感觉自己面前的再也不是一个有理智的人！
而是一只满身伤痕却依旧嗜血狂暴的兽！
“在江城，法律的名字叫做，钱江海！！！”
面前的少年几乎咬碎了牙齿，说道钱江海的时候看着少年的铁队甚至不自觉的微微站起身来。
这是多年活跃在打击犯罪一线，一名老练警察对危险的感知！
“二号？”
眼前的少年没有回话，不过似乎是因为听到了铁队的声音，眼中的恨意逐渐消散。
最后，冷冷的扫视了一眼铁队，眸子中流露出几分不屑。
随后，在铁队的警惕下，眼前的少年就这么突兀的倒了下去。
时间悄然流逝，房间里面的时候仿若静止，铁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倒在地上的李默。
十几秒之后，铁队保持警惕，快速的靠近李默。
“昏迷了？”
简单的检查一番，铁队得出了这个有些不可思议的结论。
上一秒二号像是变了一个人，是暴虐者吗？还是李默的其他人格！
“不管如何，先把李默送去医院！”
就在铁队准备把李默抱起来的时候，一串手机的铃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是豹子。
接通电话，铁队还没有说话，对面就传来了豹子焦急的声音。
“铁队，老鼠他们失联了！”
“钱江海出手了？！”
“不知道是谁出手，没有任何线索！铁队我这就回学校，您现在身边没有人，不能妄动！”
“李默昏迷了，我要把他送去医院！”
“不行！”
豹子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不管是谁出手，他们最大的目标都是铁队您！”
“那就让他们来！不管是不是钱江海，我还没老到任人宰割！”
铁队丝毫不在意，既然没有找钱江海合作，那么李默这条线绝对不能有失！
“小傅交给你来联系，从现在开始集合行动，他那边处理完了之后来医院集合。”
“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