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彩虹姑娘不见了
黑衣人忽然改变主意,他的刀慢慢向下滑,像要和天一调情。
天一感到胸前一丝寒凉,他的上衣被划开, what难道他要非礼
no!no!no!不要啊!
做为一个宁死不“曲:的钢铁直男,我宁可掉脑袋也不要
刀尖忽然停下,黑衣人俯身盯着天一的胸前,端详半天。
天一心中此时奔腾着一万个“草泥马”。
半饷,黑衣人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这不科学!不科学!”
“不科学?”天一听不懂,不过,他隐隐约约觉的自己今天死不了。
果然,黑衣人“嗖”地一声抽刀入鞘,狠狠地踹了天一屁股几脚,“哼”了一声,转身飘然离开,就像从来没来过一样。
今天的运气真他妈爆棚!死到临头又捡回一条小命。
天一调动气息,集中所有意念在右手,先是拇指,接着是食指,终于他的右手抬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细长银针,猛刺大腿一侧的回元穴,一股难闻的液体从他嘴里喷出。顿时,他感到浑身轻松,整个人恢复活力。
“不好,一定是中毒!”天一想起刚才喝的龙井茶,大叫一声,“糟糕,师父和云儿不知怎么样?快去看看!”他双脚蹬地,从地上一跃而起。
房间里,云儿和少安已经可以转动手脚,他们喝的茶水不多,中毒不深。不过,李神医和柳二娘的情况不好,仍然躺在地上不能动弹。
天一冲进来,见他们四个人都活着,放下心来,急忙给每人扎了一针。
不一会儿,云儿和少安就可以说话走路了。李木子吐掉胃里的东西,身体舒坦很多。虽然可以说话,但是脚下发软,站立不稳,只能斜靠在椅背上。二娘最惨,仍然不能说话不能动弹。大家只好把她扶到软塌上躺着。
“茶水里有……有……毒!”李木子有气无力地说,“唉,怨我,都怨我,一时大意!”
“师父,您就不要自责了,反正大家都没死。”天一嘴上这么说,心里犯嘀咕,师父呀,师父,怎么说您老人家也一把年纪了,看到漂亮女人照样乱阵脚。
正在这时,王婆子从门外慌慌张张跑进来。“柳夫人,二娘,不好了,彩虹不见了!&34;
“什么?”李木子强打精神问,“莫慌,二娘病了,你慢慢说给我听!”
“我前院后院找个遍,犄角旮旯都找过了,也没找到。问过几个姑娘,都说没有看到彩虹!”
李木子心里一惊,看样子有人知道他们来花满楼,提前动手把彩虹劫走了。
“花满楼有几个门可以进出?”李木子问王婆子。
“客人平时走正门,我们自己习惯走后门!另外还有一个侧门,专门进出泔水车和粪车的,平时不走人的!”
“走,我们先去侧门看看!”李木子边说边要站起来,他两条腿发软,站不稳,晃两晃,又坐下来。
“师父,您老人家当心!”天一急忙上前去扶。
“人老不中用!天一,我现在体力没恢复,还是留在这里保护二娘吧!”李木子无奈地说,“你带云儿和少安一起去找彩虹。”
“师父,这怎么行?没您老人家在身边,我心里没底!”天一“拍马屁”的功夫越练越好。其实,他心里巴不得单独行动。跟着师父,规矩多不说,关键是没自由,去哪里,做什么,都要一一请示汇报。
天一差点儿乐出来!他强忍着,不能露馅儿。
“你们快点去!晚了,恐怕彩虹有性命之忧!”李神医不放心,临出门又嘱咐道:“千万要当心,切不可大意!”
三个人跟着王婆,急匆匆奔到侧门。
看门的是个老头儿,手里拿着一个小茶壶,正摇头晃脑地哼着小曲儿。平日里,这个门很少来人,一下子来这么多人,倒吓了一跳。
“贾老头儿,刚才有人从这里出去过吗?”王婆子问。
“没有,没有!”贾老头儿慌忙说,“我一天都在这里守着,除了运泔水的车没有人进出过!”
“运泔水的车什么时候走的?”
“刚刚没多久,钱老三赶着驴车走了!”
“往哪个方向去了?”
“东面!”
“走,驴车跑不快,我们赶紧去追!”天一、云儿和少安出了侧门,沿着笔直的马路,朝城东追去。天一跑的快,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云儿和少安还没有完全恢复,气喘嘘嘘跟在后面。
转过街角的馒头店,隐隐约约看到一辆驴车的影子。天一加快脚步,很快就在十字街口追上那辆驴车。
“吁!吁!吁!”天一牵住驴的缰绳,使劲一拉,驴儿“哒哒,哒哒”踩着四个蹄子,慢慢站住。
车上只有一个泔水桶,车夫钱老三不见踪影。
天一绕着驴车转了一圈,心里纳闷儿,人呢?怎么只有驴?忽然,他听到黑暗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情不自禁问“你家主人呢?”
驴儿打了个响鼻,没有回答。
少安的声音倒从后面传来,“你不会是和驴说话吧?”他的语气里满是嘲讽。
“没有,我在和你说话呢!”天一反唇相讥。
云儿问:“怎么只有驴,车夫呢?”
天一摇摇头。这时,悉悉索索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他听的清楚,是从桶里传出来的。
“桶里有人!”少安说。
云儿和少安也听到了,他们同时点点头。
天一瞅瞅车上的泔水桶,心生一计。
“喂,倒霉蛋,想不想赶快破案救你爹?”天一冲少安喊。
“当然想!”少安随口就答。
“去,上车把泔水桶打开,看看里面藏着人没有?”天一指着那只臭烘烘的桶。
“我?”少安掩着鼻子,一百个不情愿。
“当然是你!只有你最合适!我们现在可都是‘帮’你!”天一理直气壮地说,故意把“帮”字说的重重的。
少安心中暗骂,嘴上却不敢说。人家的确是在帮温家破案。既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
少安捏着鼻子,跳上驴车,用力拉开上面的盖子。一股馊臭味扑面而来。他强忍着,探头向里张望,
“哎呦,里面好像有人!”
云儿吓了一跳,忙问,“是彩虹姑娘吗?”
“看不清,太黑了!”
天一点着火扇子,跳上马车,往里一照,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蜷着坐在泔水桶里。
“他妈的,是个男人!”
“还活……活……着吗!“云儿问。
天一试试鼻息,“没呼吸了!不过皮肤还是温热的!”
“快,把他拉出来,看看有救没有!”
天一和少安顾不得脏臭,七手八脚把这个男人拽出来,费了好大劲儿,才给他搬到地上放平。
看这身装扮,应该就是车夫钱老三!他的心口被人扎了一刀,衣服上全是血,表情狰狞恐怖。
天一取出三根银针,扎进钱老三头顶的三个穴位。钱老三手刨脚蹬,剧烈抖动几下,像要活过来。可是,没过多久,便又不动了!
“死翘翘,神仙也救不了!”天一摇摇头,无奈地说。
“死了?现在怎么办?”少安面带焦色,问,“彩虹失踪一定和他有关,他死了,我们的线索断了,去哪里找彩虹呢?”
“彩虹会不会凶多吉少?”云儿担心地问。
“先找到人再说。”天一想了想说:“彩虹姑娘应该还活着!抓她的人不想让她死!否则,在花满楼就可以要她的命,何苦要劫走她呢!”
少安觉得天一讲的有道理!他松了口气。“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天一和云儿都不知如何回答。
四周一片寂静,三个人站在黑漆漆的十字路口,再次陷入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