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小菠菜”此人

    “小菠菜，最近局里跑得挺勤的么？”

    肖阿姨话中有话。

    肖阿姨是局中的大姐大，别看她，一点职务都没有，连个副股长都不是，却是女中豪杰，是老一辈眼中的金凤凰，什么风土人情，爱恨情仇，全在她肚子里，人善而眼毒，什么亊一看一个准。

    王斌的到来，掀起了浪潮，男的在考量他的发展，女的在寻找亲友中谁能与他配，而肖阿姨认定，这是一个自由恋爱的主，也是一个讨嫌的主。

    金波，绰号“小菠菜”。菠菜，一烫就好吃，可清炒可做汤，很可口，但吃多了涩嘴，不知这同她的性格有无关系？

    金波，直属所办税员。 今天穿得一身白，白色的一套短连衣裙，白色的敞开皮鞋里，是白色的丝袜，把裸露的皮肤衬得特别白。别叫金波了，就叫“白茹”吧！（《林海雪原》中的军医）

    乌黑的秀发上扎着一个粉红的，白玖瑰蝴蝶结，甚至眼镜的塑料框的也是白色的。

    一句话，轻盈，纯洁，青春，讨人喜欢。

    她的到来，给局里沉闷的的空气里，注入了清新的味道，死气沉沉的男人似乎被激活了，重拾男女的话题，而女人们对时髦，化妆品，美容这个话题也多了些。

    肖阿姨觉得金波是王斌的菜，因为知识男性都喜欢俏皮活泼的。而金波对王斌，可能有短暂的疯狂，能否坚持，要看天意，但王斌虽是大学生，但土味很浓，尚未脱胎换骨，傻，直，实，憨，吼不住小菠菜。但俩人一旦结合，倒是夯实的一对。

    “你不去税政股，老往我们农财股跑什么？” 老股长笑嘻嘻地开玩笑。

    “去税政股是工作，到你们这儿是学习，学习工作两不误嘛！” 小菠菜伶牙俐齿。

    “我找王老师。” 她说的王老师就是王斌，人家财经系的，又是农业税专员，现成的老师呀。

    而王斌呢？对于一个好学的，漂亮的少女，王斌是难能拒绝的。 她时不时地老打电话，占线，又怕影响工作。 晚上来宿舍，孤男寡女，说实话，也不妥。 所以，只有借跑局里的机会顺脚翘，到农财股溜一圈了。

    说起宿舍的事，王斌得罪了领导。

    分管局长听到职工反映，王斌宿舍，晚上及周日来往人多，有留宿过夜的，有女生到深更半夜的。特别是小菠菜，两人一聊就几个小时。

    他把王斌叫去训了一顿，“财税局是国家机关，如何能让不三不四的人，来搞男男女女的事”。血气方刚的王斌也不懂机关的规矩，当面顶撞。

    “白天是机关，晚上是宿舍，来的都是客，做的都是正经事”。

    这本是年轻人追求进步行为，也是青年异性正常的交往，王斌没多想，无意中小节误大事。因为人们不怎么想。 最要命的是，她，一个年龄小得很多的丫头片子，她居然多想了。

    她确实人小鬼大，她认为她有责任或义务，拴住这个年轻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去银行工作的几个女同学，早就嗅到了味，向她打听，她先是矢口否认，最后不得不承认时，便谎称名花有主，谁呢？她在心中自嘲地说，“我呀！金波呀！”你说羞不羞？人们跟她开玩笑，她正乐意。

    更要命的，后来的后来，由于金波的默许，似乎真有那么一回子事，王斌经人提醒，也不得不思考了，阎风说的那些，与自己有关系吗？

    王斌想来想去，想不通这样一位天真烂漫的少女，竟是“情场老手”？再想来想去，想不出金波移情别恋的究竟是谁？如果是自己，自己怎么不知道？阎风也不可能来找他，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他趁她来借课本《国家税收》书时，从中夹了一个字条，上面写着：

    “如有不懂之处，别来宿舍，别打电话，可约我，我当面教你，时间地点你定。”

    王斌把人家读高中时谈恋爱的那一套搬来了，他能证明自己不是在谈恋爱？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