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画家未婚妻35
这个案子，在原本的世界线之中。
秦清瑶退休了都没有破案，现在也是。在腊月寒冬的时候，他们的儿子出生，和记忆里面的小朋友的模样八九不离十。
不过，案子却并没有太多的进度。
秦清瑶并没有生育之后第一时间回到一线。即便是……
那个连环杀人犯，比预计的时间更早的进行了第二个尸体的抛弃。
在秦清瑶正在研究孩子的喂养细节，跟齐辛言争论晚上谁负责照顾小孩这个话题的时候。
接到了钟良烨的电话，带着疲惫的声音传来：“秦法医，虽然你现在在休假，但是有点糟糕，我们似乎发现了第二具尸体。”
秦清瑶正抱着儿子哄，开着外放，无论是她还是齐辛言，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毕竟这段时间，他们作为同事曾经来看过秦清瑶的新生儿子。
过程中，并没有表现出不妥。
所以，秦清瑶愣了一下，问道：“什么情况？什么第二具尸体？”
这句疑问。
让钟良烨反应过来，他每日沉浸在案子里，秦清瑶并不是如此，所以不理解他的话也正常。
吸了口气，说道：“那个之前说的那个，报复性分尸虐待男性的女人。第二具尸体扔出来了。而且，我们之前联系到的家属，还是不承认，那是他们的家人。”
“嗯，那你们判断是同类型作案的理由是什么？”秦清瑶记忆中，对方并没有那么嚣张的让人察觉，是一个人的犯罪。
所以，是哪里暴露的？
亦或是……
秦清瑶想到这个可能性，表情严峻了许多。
而糟糕的是……
对方验证了这个糟糕的想法：“她直接说了，在案发现场说‘你们自以为正义的查案，会毁掉她们的幸福’。”
秦清瑶知道对方没说完。
而钟良烨，也的确继续说道：“然后，那个死者家属来报案了，说他们的儿子，丈夫，父亲消失了。承认了消失的那个人，就是我们还原的死者。”
钟良烨没说的是。
那些死者责怪警方，查案或是真相如何，他们并不在意。男人是一家人的收入来源，是顶梁柱，是依靠。
但是因为这次查案，因为对方察觉到危机，现在，他们的收入没有了，一大家子没饭吃，孩子上学，日常生活，每一个都是问题。
有一句话，残忍又真实。
是死者的太太说的：“他已经出事了，你们要找真相，那是你们的事情，但是现在，我们的生活怎么办？为了你们的真相，去陪葬了吗？”
虽然钟良烨没有说出来。
但是秦清瑶倒是若有所感，垂眸看着怀里笑容一派天真的儿子。
齐辛言摸了摸秦清瑶的脑袋，大概是怀孕后总是容易多愁善感。秦清瑶也不例外 生育后，有时候秦清瑶有些容易伤感。
扯了个笑容，看向齐辛言，秦清瑶语气淡然：“小钟，我们的目的，是为受害者找回公道。这一次的受害者，是死者。”
受害者这个定义，很难界定。
例如这一次的家属。
也觉得自己是受害者。
失去了经济来源，他们大概也是难过的，自己的儿子丈夫，自己信任的父亲。但是已经失去了，新的顶梁柱还没形成。
感情和现实冲突之后。
最终的选择，是生存下去。
而警察打破了他们生存下去的核心，他们对于至亲的死，已经难过的太久了，甚至遗忘了这回事了。
“秦法医，总是能够让人平静。不过，这一次的情况有点糟糕。”钟良烨深吸了一口气，“你状态如何，毕竟你刚生孩子，我担心……”
话未说完。
秦清瑶轻描淡写的打断了：“我会判断，你说就好。如果我觉得不适合，我会打断。”
那边停顿了一下。
显然，开口述说，并不容易。
一个经验老道的刑警，在一个经验丰富的法医面前，仍旧如此，可以看出，这一次的情况，真的有些难以置信的可怕。
半晌，秦清瑶听见：“她把人搅碎了。又重新构成新的人的形状。放在了荒郊野外，甚至被路过的流浪猫狗，小鸟老鼠，吃了一些。那些肉泥，混杂在一起，捏干了水分，还有碎骨头，搭建成一个人的形状。”
回应这番话的，是齐辛言倒吸一口气之后，克制不住的干呕：“我抱儿子出去。”即便是孩子听不明白，齐辛言也不希望，小朋友的童年是这个。
秦清瑶也一样：“快出去吧，别多想。”
称得上是有些无力的安抚，不过别无他法，倒是钟良烨猜到了这边的情况，说道：“我的天，秦法医 你的心到底有多大 让孩子听这个凶案现场，我真的服了你了。”
“我没想到那么凶。”秦清瑶耸耸肩。
考虑到对方也看不见，眉眼柔和了一些：“比起这个，我想知道，你们找我的理由是什么。”
“她处理这个尸体的时候，反复用高压锅高温烹饪。而且，里面估计不止一个人，加上一次次的打碎……”
“dna提取难度很大？”秦清瑶察觉到，现在棘手的问题。
钟良烨想到这个，也觉得对面的凶手。
像是一个疯子，不过还是说：“她似乎，和之前一样，混入数个人。法医提取的时候，一个是无法完整的提取，困难度大了很多，另一个就是……”
秦清瑶明白了。
这一次这个操作，让人最麻烦的是啊，不是dna的提取，法医们耐心也年轻，愿意花时间去处理这个问题，总能找到。
但是，一片肉泥的情况下……
“我们……无法辨别，这一次的死者是谁……”钟良烨捏了捏眉心，“她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数个人的肢体比例似乎 差的不远。除了上一个尸体的一部分组织，可以作为死者排除。剩下的，都无法排除。”
这无疑，是一个糟糕的情况。
清楚有人死了。
却无法判断，是谁死了。
不知名的受害者，秦清瑶叹了口气：“先处理死者家属的信息。我尽快回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