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画家未婚妻34
警方的进度推进。
看似有了进度，但是并没有一下子突破的进展，只能说，对方当初能够避开搜查，甚至经过那么多年。
一个是警方对于危险性的误判。
将这个事定性为情杀仇杀，加上另一件事，这个尸体进行了基础检测，然后过程中有了别的案子，加上这个案子并没有额外的突破，一些检测虽然一直在进行。但是进度相对缓慢。
特别是那个群体投毒案。
即便是秦清瑶处理，也仍旧按照进度推进了需要，原本的命运中，更是他们连续犯案，因为原本他们能够得到的资源更多。
因此，准备进行的计划，也更恶劣。
所以，当初花费了几年，才把全部的犯人抓完，而且也不是现在的七个，而是在犯案过程中，加入了不少的人。
最后那群人，大概是认为人多的罪恶不是作恶吧。
在记忆中，秦清瑶当时路过审讯室。
平日里空荡荡的审讯室，挤满了无数的人，那些人在严肃的实验室里面，有的端正的坐着有些紧张，有的又吊儿郎当，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
甚至隐约可以听见：“诶，抓我干嘛，这个事情，我只是做了一点点啊，那些人死掉跟我又没有直接关系！你抓我，就像是我店里的菜刀杀了人，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把卖刀的，做刀的都抓了。”
那时秦清瑶正准备去处理尸体。
对于这个巧言令色，并没有停留。
而那时候严厉又强大的钟良烨猛的锤了一下桌子，带着浓郁的不满情绪：“你们是做刀卖刀，但是你们谁都不无辜！你们这些，是本来就做来杀人，目的就是蛊惑人动手。别以为随便几句话，就可以洗刷你们的犯罪事实。”
话虽如此。
那里面每一个人都知道，他们最后要杀人。
但是每一个人，还是加入了。
而且，这个案子的结果，也并不让人愉快，因为最后，有不少人释放了出来。
他们的确是了解自己会夺走人的生命。
但是还是因为有趣，刺激，新奇，猎奇等想法，义无反顾，然后假惺惺的哭和忏悔，就因为他们的确只是一部分，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情，而重获自由。
罪不至死。
在这件事来说真的是很离谱的一句话。
因为他们已经导致了死亡，他们本身却罪不至死。
后续，仇恨报复，持续了多年。
那个案子的影响极其恶劣，那个案子审理的人员，都下台了。
秦清瑶这一次改变了这个糟糕的局面。
虽然她无法拯救每一个人，也尽量做的在能力范围内，救多一点吧。
不过，当初这个案子结束后，这个变态杀人犯的第二个案子又来了。
两个案子下来，还不如现在的进度。
将处理好的资料，给回了警局，那边拨了个电话过来：“秦姐，现在孩子咋样，你怀孕辛苦不？”
“可以的，咋了？”秦清瑶听着小刘的声音，语气还算温柔。
小刘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我们似乎查到了死者家属，但是他们一口咬定，死者没有死，那个人不是死者。完全不配合调查，把我们关在门外。”沉默了一下，小刘才说道：“就有点儿……不能理解吧。”
这个情况，秦清瑶谈不上是什么想法。
只是想了一会儿，才说：“小刘，人可能有各种各样的情况的。”秦清瑶没说明，只是补了句：“办案的时候，或许有的时候会有些不理解，自己想要守护的正义，以及想要保护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
秦清瑶靠在阳台，看着小区楼下，小孩子们因为假期，而尖叫着追着对方跑。
就这样毫无营养的玩闹。
笑声传到了高高的楼层。
而秦清瑶的声音平静，跟下面的喧嚣格格不入：“我也会疑惑，我所预想的正义，或是我所想保护的人，值不值得。但是，我是因为自己想要成为这样的人，而不是因为别的。当然也有社会影响。但是小刘，一个人想怎么样，和实际上怎么样，依旧是靠自己思考选择的。所以，不要被这些信息影响。”
半晌，小刘那边传来重重的回应。
带着些许鼻音。
秦清瑶知道，小姑娘因为善良，才会多愁善感。如果冷漠一点，都不会为了人的不美好而动摇。
又说了几句，秦清瑶才挂断电话。
收好了手机，秦清瑶回过头，就看着端着水果不远不近守着，脸上带着温柔的情绪，好似守护于他而言，世界上最重要的存在的齐辛言。
“偷听我打电话？”
齐辛言摇摇头。
秦清瑶觉得，这个否认真的好没底气，毕竟是那么明显的偷听。
不过，齐辛言的确不觉得自己在偷听：“我啊，在感受温柔。”
“嗯？”秦清瑶不是那么浪漫的人。
总有些跟不上，齐辛言那些突如其来的感性，就像现在她拿着一颗车厘子，吃到嘴里，去了果核和梗，很方便食用的状态。
而齐辛言自己也拿了一颗圣女果，吃到嘴里，有些酸。
皱着脸咽下之后，抱怨了一句‘老板骗子’，而后说道：“你啊，很温柔。以前就觉得了，明明看上去有些冷漠，理性高效，但是总是很耐心很温柔。”
“你第一个说我温柔的。”秦清瑶表情说不清什么情绪，拿着番茄塞到嘴里，很甜：“我运气不错，挺甜的。”秦清瑶的确很少被说，温柔。
除了齐辛言。
秦清瑶随手给对方喂了好几个小番茄。
都挺甜。
齐辛言又拿了一个，酸的不可思议。
“看，你果然很温柔，番茄都因为你变甜了。”
秦清瑶看着吃完了的小番茄。
唯二酸的，全被对方吃了，竟一时间有些无语：“或许……跟温柔没什么关系，不至于那么玄学。可能，只是你运气不好。”
“这种说法，说真的，会让人不太愉快。”齐辛言如此说道。
两个人对视一眼，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傻乎乎没有营养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