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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抱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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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前面好像发生了滑坡!”雨幕中, 冯通秦平等人赶来回报。

    李承瑾看了看怀中的丫头睡得和猪一样,居然这么大的动静都听不见,有些不忍心将她叫醒。他没有挪动身体,只掀帘道:“你们瞧着办吧, 换条路呢。”

    冯通自然也看见了王爷在揽着王妃, 不好打扰,只应了是离去。然而一番探查后, 又紧急回来了。

    “主子!情况有些危急。这滑坡堵住了一条路, 观察这边山石松动, 随时有泥石流发生, 我们得赶紧撤离。”

    李承瑾面色黯然, 显然没料到这么棘手。他晃了晃归晚,“郡主, 郡主?”

    归晚这才从睡梦中不甘心地醒来, 脸上分明带着起床气, “干嘛喊我啊?”正要打个呵欠, 忽然对上李承瑾那张脸,登时醒转来, 赶忙坐直身子道:“让王爷见笑了, 归晚睡着了。”忽然又意识到什么,“到地方了?”

    李承瑾见她新睡而起,两腮带着红晕,一副闹不清的样子,便生了怜爱之心, 只笑了笑。

    “你且在车轿里,路况有点问题。”说着,他已经准备下车了。

    归晚还想说什么,那李承瑾已经进了雨幕,有护卫近前为晋王打了伞。

    须臾,鸣翠等人打着伞而来,“你们怎么来了?”归晚问。

    “适才王爷让奴婢过来,陪郡主呢。”归晚点了点头,透过帘幕与雨幕,看李承瑾居然一跃上了马,往前面去了,归晚心头一急,居然喊了一声,“王爷!”

    隔着雨声风声,马上的李承瑾居然听见了,他回头看向车驾,见那丫头半探出头来,向自己看来,那傻丫头焦急担忧的模样,让他浑身一暖。

    他面上冷肃一片,想嘱咐她赶紧回去,可底下那么多护卫看着,他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望了那身影一眼,策马前去。

    按理说这研判地势,本不该晋王亲自前往,只因李承瑾自以为对此地熟络,又与归晚一起赶路,便少不得谨慎一些。

    此地如果没记错的话,并非是泥石流多发区,可如今察看一番,却发现这里早已不是从前的山区,想是战乱造成的破坏,致使山石崩坏,土壤松散,加上今年入夏以来一直多雨,才发生了滑坡现象。

    “但若就此改道的话,只有西边可走,可那地方有条河滩,平日倒可以涉水而过,如今下雨却不晓得何种情况。”

    李承瑾听了下人的汇报,根据他的经验,那河滩相对宽广舒缓,反倒是较为安全的道路。“就从河西走吧。”

    秦平道:“不如属下先派人去查看河谷情况,再作打算。”

    这雨越来越大,李承瑾看了看那四周的山石情况,当机立断,“等不及了,这里随时发生再一次滑坡,到时候道路阻塞,河水上涨,有可能被困在这里。”

    李承瑾道:“即可清点行李辎重,只带必须之物,其余先就就地封存!”晋王发话,众人意识到情况紧急,立时分头行动。

    话说归晚正在与鸣翠讨论发生何事之时,便听见外面传,王爷回来了。

    归晚忙得起身,掀开帘子,见雨幕中的李承瑾居然策马而来,脸上露出笑容,“王爷,可是好了么?”

    丫头仰着小脸问道,李承瑾心下有些自责,“连日雨,这儿路遭到破坏。只得劳累郡主移驾了。”

    “要离开么?”归晚眨了眨眼睛,雨水已经斜扫进来,淋得小丫头眯缝着眼睛,望着他一脸期待。

    他朝她点头,一面翻身下马,将雨伞打了过来,一面吩咐道:“立即将郡主的雨蓑拿来!”说是蓑衣,却不过是军中赶路的装备,对于归晚这样的深闺女子来说,实乃有些简陋。若在平时,即便下雨归晚也是用不到蓑衣。

    归晚压根就没穿过这类雨蓑,此时不免有好奇,想自己研究一番再穿上,完全没有深闺养成的娇气,李承瑾走过来,亲自为她披了一件披风,然后再穿了蓑衣过来。

    整个车队此刻都是忙忙碌碌一片,大家都在整理行李,准备撤离。

    “你会骑马么?”李承瑾问,归晚微微一愣,没等她回答,李承瑾已经替她答了:“你和我一起吧。”说着先一跃上了马,一面将手伸了下去,归晚顿了顿,将手递了过来。

    那柔荑一般的手伸过来,李承瑾不由地一顿,到底握住了。

    他的手掌温厚暖和,直觉得他一用力,归晚整个身体就被拽了上去。

    “抱住我。”李承瑾提醒一句,归晚就坐在他身后,下意识地就拢住了他的身躯。

    “叱——”策马声响起,李承瑾一马当先,带着归晚先行离开这里。

    马蹄踏过深深浅浅的雨水,激起一片水花。随后浩浩荡荡的人马都撤离此地,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儿第二波山体滑坡发生,留在原地的马车此刻都被埋入泥巴底。

    此刻,归晚他们站在安全的高地,看见那山谷里的泥石流一幕,不由地心惊肉跳,要是再晚一回儿,只怕葬身泥石的不止是车驾了。

    此情此景,眼泪竟不争气地流淌了下来。李承瑾看不见,却能感受到身后人情绪的变化。

    “傻丫头,我们已经脱险了。”他安抚道。

    归晚抽了抽鼻子,答道:“我的糕点盒子,落在那里了。”

    李承瑾额头掉黑线。丢在那儿的物件可比糕点盒子值钱多了,但此时此刻,李承瑾却也觉得若是带了糕点盒子,也许会更好一些。

    “到了前方,想吃什么点心,买给你。”李承瑾又问,“可是饿了?”

    语气温和,几分关心。归晚说没有,心里却暖融融的,下意识地拢住了他的腰。

    一只宽厚温暖的手掌覆了上来,“冷吗?”

    归晚答道,不冷。

    李承瑾知道一个深闺娇养的姑娘,哪里会不冷?心里有些愧疚,他行军打仗风雨穿行,兵甲结冰的罪都经历过,可他不忍归晚遭受这些。

    到了开阔的河谷时,只见河水水位上涨,前面护卫骑马淌水试过,尚可以过河。

    李承瑾见这会儿雨势小了些,开口问:“要不要到前面来?”归晚一时没理解,却见那李承瑾忽然回过身来,将她从身后抱了起来,归晚当下有些又羞又气。守着这么多人,多不好意思。但终究她只得妥帖乖巧地配合。

    “别怕,这样会暖和一些。”他给她揭了蓑衣,自己从身后靠拢过来,又将自己硕大的蓑衣自后拢过来,如此一来二人共用一个蓑衣。

    归晚直觉得身后人的匈膛暖暖的,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靠。李承瑾感受到小丫头的举动,嘴角勾了一抹笑意。

    李承瑾拢着身前的人,一面驱马蹚水过河。

    然而这时候,忽然从雨幕中穿空而来一道冷箭。李承瑾听力异于常人,自然躲过了这一箭。

    归晚起先不觉得什么,直到感受到身后的人匈膛肌肉忽然紧了紧。

    “有埋伏!”只听得身后人一声喝。

    紧接着又一道道冷箭射过来,遭遇伏击,有士卒中箭。

    李承瑾挥剑挡了挡,一面发令:“加快过河!”说罢,策马奔腾出河谷。

    场面有些混乱。归晚听见两岸的密林里传来阵阵喊杀声,心下以为凶多吉少,只越发靠在他身上,不敢言语。

    乱箭之后,便是围兵杀过来。经过过河之乱后,这些护卫军已经重拾阵仗。

    雨中又是一场戮战。

    归晚闭了闭眼,直听到风雨声喊杀声,嗅到雨水里混着血腥味。

    但心里却没来由的信他。他是处月雄,没有什么摆平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一切杂音停止了。归晚缩在怀里,依旧一动不敢动。

    李承瑾见她闭着眼,心道,这丫头还算明,知道闭眼。然开口却安抚道,“没事了。”

    归晚睁开了眼睛,见一地尸体,赶紧又闭上眼。骗人!

    他居然爽朗一笑,拢了怀中她,命令诸人道:“速赴潞州!”

    仿佛适才的那一场杀戮不过是淋一场雨一般,畅快淋漓。

    冯通等人有心提醒您身上不是有伤的吗?能不能不这么猖狂?但见主子豪迈冲天,仰长而走。

    “跟上主公!”一干人马,也踏着泥浆水浩浩汤汤而去。

    身后的的河滩上遍布着尸身,血水流淌,无人理会。

    ……

    直到暮色时分,队伍才到了潞州城下,早有先头报信而来,故而城楼前已有将领徒步迎来。

    “不知节度使而来,有失远迎。”

    为首的将军,乃是李承瑾的一员悍将名唤沙信,见主公这一身杀气腾腾,心头不由得紧张几分。

    “末将惶惶来迟,适才听闻在城外几十里地,发生了些意外。”

    马上处月雄眸色凛冽,只幽幽道:“看来沙将军的消息也不是全然闭塞。”沙信躬身抱手道:“末将失职!请主公惩罚!”

    在潞州城的范围内,发生对节度使设伏之事,作为节度使一手提拔上来的潞州首将,自然难辞其责。

    三年前,这潞州城是他李承瑾戮战拿下的,也因此拿此作为投诚南梁的信物,才有了怀中之人。后来潞州一度是南梁将军所守,一年前战事变化,潞州得河东军驰援,才有了如今沙信驻守之事。然今日在潞州地面遇袭,绝非小事,说明潞州城尚未掌控住,至少没能全然掌控。

    李承瑾想到怀中的人这一路颠簸,便也不想此时在这里剖析内情,看了眼旁边的冯通等人,冯通领会,“沙将军有话不如城内说,这一路风雨——”

    沙信自是也看见李承瑾怀抱了一人,又见这一众兵马中不少侍婢,猜测到是节度使的女眷,也赶紧道:“节度使与夫人,且快些入城,早已备好接风洗尘之宴——”话音未落,李承瑾策马而入,将沙信等人抛在后面。

    这潞州城是他浴血拿下,又曾驻扎在此一段时间,他自己也颇为熟络。故而李承瑾带了归晚自行入城,好在那沙信也不是个笨的,所准备的房间院落自然是节度使从前所在之地。

    夏日庭院深深,树影婆娑,鸣蝉鸟叫,比之从前潞州刚打下来时,已然生机勃勃。此时雨过天晴,怀中的人儿从蓑衣里钻了出来,李承瑾低头看下来,低沉询问:“可还合你的意?”

    归晚自然并不觉得甚好,但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杀伐,身体早已疲惫不堪,此时能有个歇脚的就不错看了,故而轻声:“嗯,挺好。”

    李承瑾抱着她,翻身下马。这一路惊险,到此时脚落地,归晚的一颗心终于踏实起来。

    脚步轻快了许多,归晚想解下这一身狼狈不堪的雨蓑衣,身后的鸣翠小步过来,想解开主子的蓑衣,却不料晋王走上前,自然而然的动作为郡主解了系带,却又拢了她的肩膀,温和道:“这会儿湿着,屋里头再换下来。”

    归晚的脸不由得一红,想到夏日单薄的裙衫,这会儿难免被雨水浇湿,若是解了蓑衣自然是不体面。

    归晚轻声应了,随着李承瑾往前走去,门前有侍婢,李承瑾说了句退下,侍婢退走。吱呀一声响,李承瑾自己推门入内,里面一应摆设齐全,干净整洁,似乎打扫整理过。

    “看上去不错。”归晚说了一句,径直去内寝前去,见房间床铺已经铺好,心里满意。她望着李承瑾道:“王爷,我想换身衣裳。”李承瑾起先没反应过来,攥着拳头咳了咳,答道:“你且歇息一下,我让鸣翠他们进来。”

    归晚目送着李承瑾背影离去。隐隐的,她好像觉得他后背衣裳有些破损,但因他穿着玄色披风,即便带伤口并不明显。

    须臾,鸣翠进来,翻开箱子和包袱,多数已经淋湿,终于找到一身干爽的衣裳为郡主换上。归晚抬头忽然看见鸣翠脖子上的红痕,鸣翠则安抚道:“不过是被划破了皮不打紧。”归晚自是知道路上的艰险,能完好无损已经不错,“一会儿我问王爷要点擦伤药。”

    “主子甭担心,这儿已经擦了药。”

    归晚侧头看了一圈,忽然问道,“怎么没瞧见锦带?”

    鸣翠在那收拾衣裳的手缓缓停住了,归晚觉察出什么,“锦带在哪里?!”

    鸣翠抬起脑袋,见郡主眼眸里满是急色,便不忍心道:“主子莫担忧,锦带姐姐受了伤,暂时不能侍奉跟前了。”

    “她伤了哪里?!在哪儿?!”

    “她伤了腿,只能就近医治,总得过两天才能来。”

    归晚担忧道:“那医治她的大夫可是派了过去?她一人留在当地可是安全?”

    “主子您就放心,卫福安排了人照料锦带姐姐了。您要是实在不放心,等这边安顿一番,再派车马接回来便是。”

    归晚想了想也是,这一路都是骑马穿行,还有一部分连马都没得骑,锦带伤得厉害,自然是不适宜移动。

    二人换好了衣裳,便开始收拾房间,鸣翠出去指挥着人,将郡主的衣柜和箱子在院子里晾晒,归晚则在房间里转了转,这是一间套房,有厅有堂有卧,亦有耳房,只是这装备齐整的卧房,却只有东卧,西卧却是书房一般,堆着些书架、器皿。归晚站在书架前,翻开一本书,见其上备注的字迹竟有些熟悉。

    莫非,李承瑾曾经住过这里?

    这时候外面传来鸣翠的话:“鸣翠见过王爷。”

    “郡主呢?”熟悉而温沉的话传来。

    鸣翠笑道:“郡主在书房呢。”说着朝房间里努嘴。

    归晚听见这话,便将书放回原处,然后往门口走去,尚未迈出门槛,便见李承瑾已然迈步而来。二人差点迎了个碰面,归晚抿唇窃笑。

    李承瑾瞟了眼她新换得一身,许是前两年的旧衣裳,却因为衣裳小一些,愈发显得丫头腰肢纤细,有胸有臀,他不欲多看,便错开眼冷着脸:“怎么不歇着到处走?没累着你?”

    归晚亦是打量了一下李承瑾,见他已经换了外袍,便笑道:“看来王爷也没累着嘛,不然怎么不歇着呢?”

    “伶牙俐齿。本王来这儿,便是想讨口茶吃。”

    “王爷倒会选时候,这会子下人都在忙,只怕得等上一等。倒是潞州这边的奴婢闲着,却被王爷给撵走了。”

    李承瑾防备心重,对自己身边人都未必全然相信,况且潞州城外遭遇的埋伏,又怎么会相信潞州城的奴婢近身侍奉?故而命他们一并遣散,换上自己的护随。

    李承瑾瞧着她的小脸,想到这一路她跟着遭了罪,难免心疼自责:“是我不才,让郡主受累了。”

    宋归晚嘴巴微微张开,似乎吃了一惊,能让处月雄认错致歉,实乃是少之又少。他居然在自责。

    “这话就见外了,这一路归晚多亏王爷相护,才得以安然无恙。虽然是受些惊吓,但是人生在世哪有事事如意,既然归晚与王爷一路而来,自然也是做好了与王爷同甘共苦的打算。”说着归晚就福了福身子,向李承瑾致谢,“这一路,多谢王爷照拂——妾身。”

    她顿了一顿,自称妾身。

    李承瑾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听到,她在自己跟前称妾了。大约是有两年了吧。

    曾经她言称妾身更多是出于规矩礼仪的要求,但是今天却不同,李承瑾觉得宋归晚是真心感念他的好处。

    他伸手扶住了归晚躬身下去的手臂,“我与郡主本是夫妻,理应是我照顾你,言谢字就见外了。”

    归晚不好意思辩解什么了,只好奇道:“王爷到我的卧房瞧一瞧吧。”

    李承瑾心里满意她的这一番要求,便跟着归晚去了东卧房,见一应收拾了一番,连帐子都换成宋归晚喜欢的纱帐,他点了点头,“你喜欢就好。”归晚又不甘心地问了句,“王爷喜欢么?”

    李承瑾没说先前蓝灰色的帐子,乃是他先前用过的帐子,他这人恋旧不喜欢随时更换,但是归晚给换掉的则不一样,只淡淡道:“比之从前更温馨,看着赏心悦目。”李承瑾明着说帷帐,眼睛却瞧着丫头的那张脸,以及她窈窕的身影。

    归晚果然开心了,她的笑容绽放开来,往榻上坐了下去,此时好像躺上一会儿,但到底没有沐浴便忍住了。

    小丫头欢快高兴的样子,很容易感染别人,李承瑾心情也甚是愉悦,只听那丫头仰着头笑道:“李承瑾,你住哪儿呢?”

    李承瑾眉心微微一蹙,这丫头居然直呼其名,好吧,现下没有旁人,允许你直呼,只是这住哪儿么?

    “这儿原先就是我的住处,自然也住在这儿。”

    归晚的面色微微一变,惊讶的问,“没,没有旁的房间了么?”

    “归晚不是瞧了一遍了么?这边只有一个主卧可以歇息,再者潞州城这伙人皆是些兵鲁子出身,只为我们准备一间房。”

    归晚愣住,怎么能只有一间卧房呢?她忽然记起那间用作书房的西卧房,“其实适才我瞧见那书房也很宽敞,若是加个床榻倒也可以安歇。”

    “郡主要住书房?”李承瑾故意问。

    归晚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复又点头。自己总不能撵了李承瑾去住书房,毕竟这原本是人家的卧房,便道,“夏日不凉,书房看上去也不错,我挺喜欢那墨香气息。”

    李承瑾鼻翼冷哼一声笑,“是啊,那些鼠辈也喜欢。先前我在此用笔墨时,常有猫大的耗子咬坏了桌子腿。”

    归晚瞪大了眼,猫儿一般大的老鼠,咬坏了桌子腿?她最怕这些老鼠虫子之类的,自然立时改了主意,“那我和鸣翠在耳房挤一挤算了。”

    李承瑾有些不悦,这丫头和他挤不行么?非要和旁人挤,再说那东卧房,偌大的床榻二人绰绰有余。于是他清清嗓子道:“你住这儿便是,本王从前就住在潞州,怎么会找不到歇脚地方。”

    归晚笑道,“那就多谢王爷成全了。”

    成全?李承瑾嘴角一抹邪肆,那是不存在的。本王只会成全自己,挖别人墙角。

    只是不料那小丫头忽然自来熟一般,拽了拽他的衣角攀谈:“王爷,你饿不饿?”

    李承瑾微微皱了下眉头,这丫头既然能堂而皇之地要吃的,看来这一路并没受什么惊吓,自己原本的担心倒是多余了,嘴上却讥讽:“堂堂郡主,就知道吃!”说罢,负手走了出去。归晚扁了扁嘴,心道不过是客气的问他一句,没想到这人真是不识好人心。

    走了更好!归晚将床榻前的盒子拿过来,打开便是她琳琅满目的点心。

    归晚捏了一个入口,顿时心满意足。幸好这点心还在!

    李承瑾不过是回头吩咐人催着饭菜,再回来时却见这贼丫头在那偷吃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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