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梦碎了
转眼几天过去，年三十的这天上午我收拾好了行李回我爸妈那去，准备一起过年。
花蕾没有要回去过年的意思，所以临走前我把冰箱塞得满满的，查看了一下水电有没有结清这才离去。
我没有问她为什么不愿意过年，因为我懂。
我们这些年即便是有父母的，也跟父母的感情不深，就像那些从小留守在家或者是在寄宿学校的孩子一样。对他们而言父母可能就只是个提款机，要是父母没钱，那真的没什么父慈子孝。
其实也难怪他们是这样的想法，一年到头甚至连一次面都见不着，偶尔见到了又给钱又给礼物和零食的，从小就让他们地脑海里对父母刻下了这样的印象……
我们这一类人中，老林算是好的，平均下来每个月都去纪木家的华郊半岛去看看我，而且他自觉没有教过我什么，所以从来都不干涉我的想法，相处起来更像朋友。
花蕾应该就没有我那么幸运了，听陆思蕊说花蕾自从跟了权宴雯，她的父母受了不少好处，在权家的地位也高了很多，况且他们还有一个儿子，压根不会管花蕾的死活。
“花蕾，要不要跟我回家一起过年。”
花蕾静静地站在阳光上抽着烟，越是临近过年，她的烟瘾越是大。从早上到现在已经抽了一包烟了，我估计她口腔里的唾液都不那么甜了。
她听到我的声音，从发呆中回过了神，转而看向了我，眼神里有种戏谑的意味：“怎么，要带我回家帮你撑撑场面？”
“普信女，真下头！”
“呵~”花蕾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那笑容看起来多少有些心酸：“早点回去吧，注意安全。”
“呃……”
她受刺激了？
我记得我刚才好像是骂她的吧？
“你自己在家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我不知道我们算不算朋友，但既然她对我示好，我也没理由跟她臭着脸，想想好像一直都是我在招惹她。
花蕾静静地点了一下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双手抱胸，一只手夹着烟，转过身看着外面热闹的场景。
她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单薄，仿佛这个世界将她排除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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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来到南瑾隔壁的夏溪市的一个老小区，这里的环境跟我的房子基本上没什么差不多，看起来老旧且破败。
我们一家基本上都是在夏溪吃一顿饭，然后一起回南瑾的爷爷那里。
我以前也有问过老林为什么不直接在那里碰头，老林的回答是：“那里人太多了，我们一家三口安安静静地先吃一顿年夜饭。”
老林的想法总是很跳脱，正常人压根抓不到他的脑回路。
提着些简单的礼物上了楼。
敲开了门之后，老林探出头看了看我周围的情况，看见除了我之外再也没有别人，似乎不信邪又戴上了眼镜，再次看了看我周围。
老家伙例行惯例地叹了一口气，说：“今年又是一个人回来的？”
我无奈地说：“爸，大过年的，别提这种影响我们父子感情的敏感话题。”
他翻了翻白眼：“那说点不敏感的？”
“嗯。”
“听说你在酒吧里跟一个女人接吻了，怎么没带回来？”
“……”我揉了揉眉头：“你这不是同一个问题吗？！再说了，我在酒吧跟妹子亲嘴很稀奇吗？”
“哼……”老林冷哼一声：“你这语气跟你陆叔叔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我就不该把你送到纪氏，纪氏出来的跟班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话没毛病，前段时间吃夜宵的时候遇到陆叔叔了，他自己也这么说，尤其是姓纪的两个。”
老林翻了翻白眼：“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你也是。”
“……”我没再吱声。
“快进来啊，都站在外面干什么？”母亲织夏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了出来。
织夏倒是没有老林那么烦人，她是个很温柔的女人，说话做事都非常有耐心。
她将我领到了客厅，似乎闻到了什么，在我的脖子上嗅了嗅：“五十，你身上怎么有一种女士香水味？”
我闻了一下袖子，并没有发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能是我家里搬来的女人用的，我把另外两个房间都租出去了。”
我没说敢是权宴雯，不然老林会因为我惹了那么一个活祖宗把我天灵盖拧开。
“是前几天跟你在酒吧的那个？”
“昂，就她。不过当时米岩也在，江湖救急罢了。”
“人呢，回去过年了吗？”
“没有，现在还在家里呢，她不回去过年。”
老林和织夏面面相觑，直觉告诉我，这两个人在用眼神商量坑我的事情。
过了一会，老林靠了过来，贼兮兮地说：“要不……你也让她江湖救急了一下吧，你都二十八了，我回去没法跟你爷爷交代。”
“别吧，她脾气不好，抽烟喝酒烫头……没有烫头，反正很社会的那种女的。”
老林语出惊人：“那配你不是正好？你性格比较软，很多时候镇不住场面，互补啊！”
“……爸，我们真的只是朋友。”
“没事，我和你妈以前也是朋友，被我忽悠跟着我回去了一次，我们就在一起了。”
“这么神？”我惊讶道。
织夏推了老林一下：“听你爸胡诌，当时你爷爷奶奶被亲戚们弄得下不来台，我确实是去帮他应付家里人，但那时候心里早就有他了。”
我……！
我强行被爹妈塞了一口狗粮，这滋味比吃了屎还难受！
老林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老林放下了手机，一脸无奈地看着我：“你也听到了，老爷子让你带个孙媳妇回去，要不然我们家都别回去了，你看着办吧。”
“那要不……不回去了？”
……
午饭的时候，我顶着头上两个大包，突然想到那天纪木和陆思蕊跟我说的关于老林的事情。
我问老林：“爸，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有屁就放。”老林吃着饭，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老林，请你诚实地告诉我，我是富二代吗？”
“唉~这个问题我也想挺想问你爷爷的，可是老爷子口风实在太紧了，我都是当爷爷的年纪的人了，他都没有松口。”
“……”
梦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