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亿万少女的梦
或许是昨晚喝得有些多，早上醒的时候已经上午九点半。
“卧槽，这么都迟到半个小时了！”我赶紧起床去卫生间洗漱。
“林哥哥，姐姐今天做的早饭可好吃了，你要来点吗？”权宴雯躺在沙发上开口问道。
“……”我没空搭理她，简单地洗漱之后飞一样地冲出了门。
晃晃悠悠到公司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
经理张科看到我就烦。
在他眼里，我就像女人的大姨妈一样，来了会很烦，不来会更烦。
我刚来公司的第三个月起，连续半年都是销冠，只是在他眼里：我花钱跟个大少爷一样，存不了多少，最近沉迷于打游戏网恋，更是挥霍无度，而且工作也不上心。
骂我的话，他怕我跑了。公司里又不止张科这一个销售团队，少了我这么个得力干将还怎么抢分成和好卖的楼盘？
不骂吧，我又不上心，没钱了就多开两单，有钱了就怠工，继续玩。
张科实在头疼，最要命的是我脑子还好使，洗不动，所以也懒得管我了。
他当然不会知道我有多忙，他以为这个楼盘里所有的事最后都交给谁处理的？
还特么没有额外的工钱……
纪木天天给我画饼，美其名曰给我锻炼的机会，以后能处理更多的事务。
那以后处理更多的事也不给钱吗？
……
我悠哉悠哉地回到座位，叶舒芸像往常一样给我递来了早餐：“老规矩，十块。”
如果说希瑶是深夜的酒，那么叶舒芸一定是清晨的粥，她总是会在上班之前给我变着花样的给我买早餐。
我随手接了过来，里面是一个豆浆和两根油条，四个包子和两个韭菜盒子，还有两个鸡蛋。
我转了十块钱给叶舒芸，喝了一口豆浆然后塞了半个韭菜盒子，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这么多东西你收十块钱，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林舒芸没有吱声，只是从抽屉拿出一个镜子给他看了一下：“你瞅瞅，就你这鬼样，我是瞎了吗，喜欢你？别人都吃完了，谁像你一天天跟个大爷一样，那么晚才到公司。”
“呼呼~”我看了一下镜子中的自己，也被逗笑了。
“可是你这么些东西只收十块钱，是不是太便宜了些了？”
她给了我一个白眼：“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蠢猪有人嫌便宜的，要不明天收你二十？”
“别别别，我就是好奇，问一下，十块也挺贵的。”
她看我这怂样不禁笑了起来：“我们家卖早餐的，收你成本价，我顺带还能赚个一块两块的。”
“……”有些懵，我不是很懂早餐店的成本，利润这么大的么？
不对啊，我记得她爸妈好像不是开早茶店的？
“舒芸，我记得你爸是搞中医的吧？”
她白了我一眼：“什么叫搞，就你这说话用词还做销售呢，我爸是干中医的！”
“……”
“……”
“你这说话用词还不如我呢……”
“反正就那意思，家里生意不好，我妈开了一家早餐店。”
“你们家那不是生意不好，那叫宁可药架落生尘，但愿人间无疾苦。你爸的格局大着呢。”
叶舒芸噗嗤一笑：“就你嘴甜~”
“那是~就我这张嘴那可是亿万少女最向往的梦！”
“……”
她给了我一个白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怎么怼我，我的不要脸突破了她的想象。
一旁一直没吭声的张科也实在听不下去了：“咳咳，小林别太过分，上班迟到也就算了，公司里吃早饭也就算了，你最好要点脸，自己什么b样心里一点数都没了？赶紧吃，吃完赶紧去门口接待客户！”
……
年关将至，加上天气寒冷，售楼部的客人少得有些可怜，偶尔有分销的中介带过来的几个客户也只是匆匆看了两眼就离开了。
那些中介带过来的客户正好让我轮掉了接待。
我再次悠哉悠哉地跑到大厅的沙发上休息了起来。
喝着吧台给客户准备的红茶，吃着那些小点心，看着售楼部窗外被白雪覆盖的世界，享受着这片刻难得的安宁，感觉自己过得似乎还挺惬意的。
叶舒芸看着沙盘上的建筑模型，愣愣地看着出神。
我轻笑了一下，捧着红茶向她走了过去：“想什么呢？”
“你说……我们天天卖房子，什么时候才能够自己买上一套？”
“……”
这个问题问的人有些绝望的，我在公司的业绩还算不错，拼了老命也要花一年的时间才能存够那种老小区的首付。
这样的豪宅……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要不我们两个合起来买一套吧，总比住你那个老小区好，而且升值也快。”
我白了她一眼：“神经病，你没房子，可是我有啊~再说了，以后怎么分？”
叶舒芸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去死吧……”
我还在懵圈之中，我说的没毛病啊，本来就是事实啊，她怎么又生气了？
难道是我说她没房子，她急了？可是那种老房子她也不是买不起啊……
还是网恋舒服，不用猜，聊不到一起去的直接拉黑删好友，聊得下去的，继续撩着……这么一想，也不知道那个小傻子和花蕾在家里怎么样了？
“公司花钱请你们来，不是让你们来喝茶聊天的！”
这时候项目总监的责骂声不适时地响了起来，打破了现有的安静。
我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早看那个老小子不顺眼了！一天天的只看到驴吃草，看不见驴拉磨……
话说，谁是驴？
那不重要，现在又没什么事情，休息一下怎么了？年后忙碌起来，接待客户到深夜，也不见得多给一毛钱工资，来这装腔作势来了？！
这年头马上就是95后和00后的天下，以后就这样的管理方式谁鸟你？
张科听到了动静，走过来装模作样地训斥着我们：“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开始偷懒了，快去干活。”
我们准备离开，总监却叫住了我：“林五十，前天有客户投诉你，总公司派人来核实了。”
我有些懵：寻思着前段时间我也没接到什么正经的客户啊，就是不正经也没接到一个。
“你自己去跟小纪总解释吧！”总监的声音有些愤怒。
原来是纪木来了……
我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狗贼找我一准没啥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