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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血溅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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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血溅现场

    我将关公侧身,却见整个青龙偃月刀的刀柄一侧已经利如锋刃,足足有四十公分,在室内光线下,竟然闪出一丝寒意。

    任真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却见那青龙偃月刀的刀柄一侧早已经被人特制成了利刃,足足和关公的身高接近,有半米之长,因为造型的原因,那利刃刀柄的地方刚好和关公的身体有着足够的空间,更像是一把弓造型的利刃凶器,寒光闪闪。

    “凶手应该是使用整个关公身体当刀柄,用青龙偃月刀的刀柄却当了行凶的刀刃,而青龙偃月刀的本身刀刃却很钝,这么一来的话,即使真的实施了凶杀,凶器很快就能被掩藏!”我说道。

    任真说道:“那么案发的时候的情形就应该是这样的,这尊雕塑本来不在桌子上,而应该被摆放在死者背后的地上或者架子上,而凶手不知道什么原因绕到受害者背后,端起雕塑,用尽全身力气,将其头颅斩断。”

    我说道:“能舞动这么沉的一把凶器,可见凶手力气了得。”

    任真说道:“携带这么大的一把凶器,目标自然就非常明显,无论是带入现场还是带出现场,都会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事情。再谨慎,这么异常的迹象,无论楼内人员还是监控设备,都是其迟早暴露身份的一个可能。所以,我有这么一个推测,嫌犯不可能愚蠢到当天就携带这样的一个东西出现,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这个关二爷早就被凶手做成了凶器,并且很早放在了这里,受害者也根本发现不了,只要等待合适的时机,开始实施谋杀。事后凶器被依然放在案发现场,稍作伪装,也是很难发现的。这样的话,这件特殊的凶器是蓄谋而来的,关二爷从哪来,凶手则就从哪来。哥,怎么样?我有进步了吧?”任真说完这么一段话,闪烁着大眼睛看着我,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

    “这就膨胀了?”我讽了任真一句,心里却足足松了一口气,任真说得对,要查到这雕塑谁送的,应该不是一件难事。

    “老了就得服老。”任真说道。

    我笑了笑:“要不你当我师傅?”

    任真连忙摇摇手:“别,我跟您学习的路还长着呢……”

    我低头笑了,任真跟着自己已经几年了,这丫头推理天赋异常,心思缜密,经常能在关键时刻,沉着冷静,弥补我推理期间出现的空缺漏洞。就这个案子,这是目前为止,进展最大的一步,也是破开迷雾关键的一步,我和任真这样的合作有过很多先例,往往在其他同志到来之前,案件的推理步骤几乎能进步一大半。

    “反正,这案子破了,你得给我奖励,不能还是空头承诺!”任真说道。

    我笑道:“据目前的情况,你觉得有那么容易吗?”

    任真笑道:“你当然不容易,有了我,就能容易一些……”

    我说道:“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找到这尊关公是谁送来的。”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敲了几下,我和任真都被惊了一下,扭头一看,只见廉淼——那个先前和我们约好时间的女人,此时却站在门边,说道:“我知道这尊关公怎么来的。”

    我和任真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先前和我们有约的廉淼,怎么这个时候才出现在这里。

    “我们不是约好的吗?怎么?你……这么晚才到?”我问道。

    廉淼说道:“很是抱歉,就在你们到来前的几分钟,我就被李总安排出去办点事,他说,他自己可以接待你们,但是没想到,能出这么大的事。”

    我看了一眼廉淼,心中升起一丝疑惑,说好的约定她不仅没接待,怎么就这么巧的案发之时,就刚好被安排不在呢?

    廉淼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说道:“不要怀疑我,事后你们会调查清楚的。”

    任真打破了这个奇怪的气氛,说道:“对了,您刚才说,有这尊雕塑的消息?”

    廉淼点点头,说道:“张达铭张总送的。”

    据廉淼提供的信息,死者李丛是当地的文化商业名流,位高权重,在这个地方搞媒体文化要想有点成绩,还真不得不依靠李丛帮扶,所以夸张的说想攀附他的人能绕市两圈。

    李丛的爱好和一般处于这样阶层的人都类似,喜欢收藏古玩,当然这个爱好也成了众人攀附其的一个渠道。

    李丛面对当今的大流严打,也有着自己的一套办法,每年李丛生日这天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运营部会安排一场公司自己组织的古玩拍卖活动。

    而在这些拍卖的东西当中,李丛若是看中了哪件东西,则会当场以拍卖的名义拿下,而这些所谓的拍卖品,只是那些想攀附李丛的人,通过这种方式变相送礼罢了,而能被李丛选中其的礼物,则就意味着和李丛关系更是拉近了一番。

    而就在几天前的生日拍卖会上,李丛则选中了这尊关公塑像。

    “这尊雕塑据目测,不算什么古玩,就是一地摊普通货色,没有什么艺术价值和收藏价值,按道理李丛不可能选择它的。”任真说道。

    廉淼点点头,说道:“当时价值不菲的东西的确很多,这尊关公算是最不起眼的一个,但是李总,却偏偏选中了这个。”

    任真说道:“凶手利用这种随机概率的方式,将凶器带入死者办公室,成功的可能性很小,在这种如此严密的计划中,按道理是不应该出现的,万一李丛根本不选中的话,岂不是前功尽弃。”

    我说道:“除非,有人有一定的心理计划,认为李丛必然会选中这尊关公。”

    任真说道:“要说在那么多的精品中脱颖而出,被李丛选中,风险还是很大的,所以就得攻其心理,也许方能有可能成功。”

    我点点头,说道:“对,这个时候,心理战是最容易成功的,这尊关公肯定是戳中了李丛的某个心理状态。”

    我从兜里掏出来一根烟,正要点燃,只见任真咳了咳,我意会,任真每次在我吸烟的时候,都会有意的避开,我烟瘾难耐,给廉淼使了一下眼色,带她走出了办公室。

    任真则留在办公室,继续研究着桌上那尊关公。

    “不好意思,你继续说。”我点燃了烟,看着廉淼。

    “你说的心理战,是对的。”廉淼说道。

    我吸一口烟,问道:“看样子,你知道的事情还很多。”

    廉淼说道:“一些关于李总的传闻,也许对您这边有帮助。”

    我问道:“传闻?”

    廉淼言语之间有些闪烁,有点吞吞吐吐的样子,但是继续说道:“那些传闻,不知道真假,不过,所谓,所谓空穴不来风……”

    我点点头,示意廉淼继续。

    “听说,李丛以前犯了一些事,应该会被判刑的程度,但是因为其关系网太过强大,这事情最后还是被摆平了……”廉淼说道。

    “有钱人,真够任性!”我闷闷的骂了一声,狠狠的吐出一股烟。

    “后来受害人家属前来找李丛讲理,然而哪能干过李丛的律师啊,最后保安硬生生的要把人家家属打了出去。据说当时现场失控,受害者父亲当着李丛的面忽然疯癫了,老头子四肢伏地,朝天大吼,关二爷,替我拿了这厮的项上人头吧!当时场面十分骇人,公司很多人都见证到了。”

    “是个诅咒仪式?”我问道。

    “嗯,因为姿势过于奇怪,大家也都觉得是一种诅咒仪式。”

    “这鬼神看来也有灵验的时候。”我笑了一声。

    廉淼有点尴尬,说道:“我知道您不信这个,但我说的倒不是诅咒杀人这个意思。警官,您想想,如果有人被这样诅咒的话,即使信不信关二爷真的能杀了他,遇到了还专门买下来,这不是给自己找憋屈吗?”

    我想了想,说道:“你说的这一点很有道理。不过,若是所猜不错,李丛这人好战好胜心很强,当然这也是一贯成功商人的秉性,一般这类人逆向思维比较强烈,越怕什么东西,越想征服什么东西,而犯罪分子正好利用了这个心理,推荐了这尊关公,料定李丛肯定会必选这个。”

    廉淼点点头,说道:“李总这人的确是很喜欢挑战对自己来说很困难的事。”

    我问道:“那么,关公到底谁送的?”

    “刚才我说了,送这尊关公的是一个叫张达铭的老总,张达铭和李总是生意上的死对头,两人经常明争暗斗,但是面儿上也算过得去。当时张达铭送来这尊大礼的时候,刚好是我从他那里接的手,我也清楚,这是张达铭故意送过来恶心李丛的。然而,拍卖会当天,李丛也不服输,故意选中了张达铭的关公雕塑,借以来暗示张达铭,自己不是个软蛋,你敢挑战我就敢应战。”

    “这些有钱人,还真是吃饱着撑着,什么事情都要拿来斗一斗。”我掐灭了烟,继续说道,“看来,我得赶紧会会张达铭这个人了。”

    张达铭,以送礼的名义,通过心理战术,将凶器提前送入李丛办公室,然后派人在合适的时候,以某种名义靠近李丛,将其斩掉头颅。但可能是张达铭的意思,杀手将死者头颅得带出案发现场,而实施这场谋杀的一个人应该完成不了,所以当时现场不仅仅有一个人,起码有三个人存在。一个藏于房梁上拿走头颅的人,另一个则是负责转移视线,而第三个就是当时一直藏于办公室,事后给予我挑衅的那个人。至于谁动的手杀的人,现在还无从得知。

    就在此时,屋内一声闷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倒在地上。

    我推门而入,眼前一幕,让我呼吸几乎停住了。

    任真仰躺在地上,身体正在痛苦的抽搐,喉部汩汩的喷着鲜血,嘴里也在不断的涌着血泡。

    我冲了过去,扶起任真,捂住她脖颈处的伤口,然而这一切根本无济于事,任真喉部口腔的血液犹如泄洪一般喷涌,从我的指缝不断涌冒出来。

    任真被割断了大动脉和气管,喉部发出嗤嗤呼呼的声音,她要在我耳边极力的想要说什么,但是气息随着喷出的鲜血混成气泡,促进了血液的喷射,我急得不知所措,却不到几秒,任真的气息缓了下来,一直到停止,眼中黯然无色,瞳孔失去了灵魂……

    我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仅仅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就失去了任真。

    就在此时,我身后一声奇怪的喘息,很明显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紧随着廉淼一声惊呼,我正打算回头观望,就猛地砰一声,脑袋被重重砸了一击,却见那尊关公的碎片从脑后飞散出来,血腥味顿时从我的口腔鼻腔迅速喷出来。

    我被这一击打的不知所以,头颅撞击在地面上的时候,廉淼也跟着扑通一声倒在了我身边,同时,我也看到了任真那死不瞑目的眼神。

    “任真……任真……”

    我努力的喊着,想在她的眼睛里再次看到回应。

    我被人抓住了头发,揪着仰着头,忽的,只觉得脖子被什么东西刺划,喉部皮肉的剧烈撕扯分离让神经疼痛达到了极致,我条件反射疼的闭上眼,咬紧了牙,想要极力忍住那股疼痛,然而剧烈的疼痛迅速蔓延全身,喉部汩汩鲜血喷涌而出,我呼吸中伴着血液涌入肺部,呛得剧烈咳嗽,嘴里喷出血液,自己想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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