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练功房的秘密
文照青此时也插嘴回道：“恩师，我在第一个练功房内…”
秦夫人道：“那是高等的剑术。但是，最后一招的凌空一剑，那只是驭剑中的入门。
真正驭剑，要有四个必须具备的条件：
一柄真正的宝剑，出鞘生辉，另外必须有绝顶的轻功，跃动之际，至少平飞十步开外。其次便是深厚的内力，可以全神惯注于剑身，最重要的是坚强而又能瞬间爆发于一点的心志。”
这些话正如方才听夫人和如烟她们说的练剑梅花桩一样，神奇而又闻所未闻。
秦夫人又说道：“这四个条件，除了宝剑之外，其他完全看自己的天赋如何而定。
换言之，如果不是天赋绝顶的人，是没有办法练成驭剑术的。”
翟青竹忍不住问道：“飞剑既是更高层次，想必是条件更难了，”
秦夫人摇摇头说道：“关于飞剑，我想了很久，想不出道理来，顾名思义，飞剑是宝剑飞行，至少可以取人性命于百步之外，否则如何能叫飞剑呢？
这是不是太玄？太超过人力之所能？所以，我想不出道理。”
文照青说道：“恩师，师祖当年既然如此说，想必确有其事了
夫人说道：“当然应该有这种事的，只是，我想不出道理罢了。”
她忽然停住，眼光在文照青和翟青竹脸上一转，接着便问道：“你们可知道我跟你们说这件往事，目的何在吗？”
史怀祖还没有说话，岑枫如说道：“夫人说过，是为我们解惑。”
秦夫人点点头，说道：“我想通了这两句遗言含义之后，决心开始练驭剑术，而放弃了对飞剑术的钻研。
因此，我设立了两座练功馆。第一馆，完全练习高级剑术，特别是练动心忍性的修特功夫。
男女相处一室，历时数月，而能够不及于乱，这就是能将心志凝聚于一点的重要修持功夫。
对于驭剑来说，这个基本修持，是太重要了。”
她叹了一口气，微微地摇着头，良久，才悠悠地说道：“这时候，我才发觉有两点是根本没有想到的问题。”
秦夫人叹道：“我开始太高估了人性，又太低估了人才，天资禀赋都属上乘的顶尖人才，哪里可以轻易获得。
而另一方面，将一对青年男女关在一起相处数月，而不及于乱，这个世间能有几个柳下惠？还有一件事，是你们所没有想到的，我自己至今也还没有练成驭剑术。”
文照青脱口说道：“那一定是这种驭剑术只是理想而已。
像恩师这种功力，如果再练不成，还有何人能练得成？”
秦夫人说道：“你们忘了，练驭剑术最重要的一个条件，就是要有瞬间敛神一志，全部精神凝聚于一点的修持。
所以，我要你们两个人练，只有在这样强制之下，克制，磨练，习成本性一般，才能达到这种目的，如果一个人练习，就无法达到这种自然境地。”
秦夫人看到他们两人似有瞪眼听不懂的模样，便接着说道：
“你们听不懂，我可以举一个简单例子，练武的练陆地飞腾术，开始就是练跑，如果就一个人苦练，可能事倍功半。
相反的，如果有两个人一起练，而且彼此相差无几，如此相互竞争比较，使得功力进步，必定神速。
练驭剑术的功夫亦是如此，一男一女压力自然而生，如果不能凝神一致，根本无法练下去，道理即在此。
我到衡山取烛鲟，无意中碰到文照青，第一眼我就看出文照青是万里挑一的人才，之后的事，你们都是亲身经历了。”
翟青竹不觉跪下说道：婢子惭愧，实在不知道第二练功馆是练驭剑的地方，婢子以为…”
秦夫人说道：“青竹，事情总要亲自目睹才是可靠的，有时候单凭自已想当然，是难能正确的。”
翟青竹低头说道：“婢子知罪。”
秦夫人说道：“你没有什么罪，我只是在借机给你一个教导。”
文照青连忙说道：“恩师，第二练功馆门上是用符箓封起来的。”
秦夫人笑笑说道：“那是障眼手法，不要让人识破里面的用心何在。”
文照青说道：“徒儿不明白！”
秦夫人说道：“练驭剑术，过去也曾经有人传闻过，但是那仅仅是传闻，如果有人真的知道红叶谷在练驭剑之术，那红叶谷将永无宁日。”
文照青此时也缓缓跪下，说道：“上告恩师，当初徒儿要偷跑，主要还是为了先祖壮志未酬，殡天之后，我这个做后人的，理应当继承先人意志…”
秦夫人说道：“这个你不必说了，你有驱逐鞑虏，光我华夏的重大责任是不是？说到这里，我不能不说你们实在是错了。
大凡是一件大事业，都不是一蹴而成的。那是如炉炼丹，如鸡孵卵，是急不得的。
你立志聚合人心，共襄盛举，要有十年年、五十年、百年的打算。这辈子未成，留给儿孙继之，唯有如此，才是做大事业的人。”
文照青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听得十分认真。
秦夫人说道：如果你有这种了解与认识，你就绝不在意一年三载，或者七年八载的时间。
老实说，如果你能在十年内，习得身绝顶武艺再出道江潮，在整个光我华夏的大业中，那算不得耽误。”
文照青低下头去，说道：“徒儿愚味，徒儿错了。”
秦夫人又说道：“至于说法术问题，老实说，任何功夫、法术，无所谓邪正，在于习艺的本人，用之邪则邪，用之正则正。
就算你在红叶谷习到了邪术，只要你心术正，又有何碍。
青竹，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
翟青竹伏在地上惶恐地回答道：“婢子十足愚不可及，蠢不可耐。”
秦夫人笑笑说道：“事情已经过去，我不会再回头责备你们。
但是，我要让你们明白事情的道理。再说，为什么我并不想惩罚你们，我在那边已经说过，一点真情是可以感动任何人的。
何况，当初我留你下来，培植你成为驭剑高手，用心也并非全无瑕疵…现在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