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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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块巨大的抱石下已经铺好了抱石垫, 两边还有人在守着, 手始终举着，这都是为了防止攀岩者失误掉落下来，毕竟人要是从四五米高度直接整个身子摔下来，野外地形比较危险, 很容易出事。
王珂扎着花苞头, 仅穿着运动背心和短裤，十分健美, 她抬头沉思了一会儿, 这块抱石的起点并不是平面，最下边一米是往内延伸的深处，需要他们将身体与地面平行爬过这个点后才能爬上岩壁。
她先踩住最里边的点，然后将整个身子倒挂，整个人是仰着的状态，然后冷静地伸手勾住裂缝, 一点一点地往外挪，挪到外边时, 稳住重心, 腾出左手抓住边沿不过几厘米的抓握点，再将右脚抬起，用后脚跟侧挂在一块较为崎岖的凸点, 完成了由内到外的重心转移。
这一套动作很缓慢，能看出王珂抱石主要侧重静态而非动态, 给林之言最大的感受就是——稳。
紧接着，王珂的动作让在场很多人都惊呼了一声。
“figure 4！？”
“不不，不止如此，还转了半周！”
王珂竟然抓着岩壁两点, 将腿收到上半身，然后穿过手臂之间形成一个稳定点！甚至还游刃有余地转了半周！
这个动作乍一看并不难，但是当人悬挂在岩壁上，figure 4这个动作就相当于让你将全身重量仅靠着手抓点支撑，在半空中缩腿将全身“蜷缩”起来，这其中需要攀岩者的核心力量和指力非常强劲，稍不留神便会坠落而下。
“居然将冰攀的动作用在抱石上，还奏效了”
“不是说王珂的身体最近不太好嘛？我怎么觉得比之前更厉害了，都过去一分钟了，你看她动作还是跟开始一样看起来一点儿也不费劲。”
温语深和祝文听着旁人的话，明明都是中文，怎么就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讲什么呢。
林之言紧盯着王珂的动作，余光瞥到他俩疑惑的表情，直接开口跟他们解释了一圈，包括抱石是什么，figure 4又是什么。
女孩清脆柔和的声音不知不觉中也让周围一圈人都安静了下来，过来围观的人也不都是攀岩圈里的，也有些只是单纯的业余爱好者，除了攀岩外对专业术语一概不知，他们仔细倾听着林之言的话语，这才恍然大悟。
祝文注意到这个现象，莫名地联想起导游带团结果路人蹭听的画面。
“这样啊，小姑娘，那我想问下为啥她能挂在岩壁上不掉呢？还有我明明看那岩壁上没有凸点，可她的脚跟却能挂在那，难道攀岩的人都能无视地心引力？”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引起了共鸣，不少人深有感触地点头。
林之言笑眯眯地说：“道理很简单，那就是摩擦力，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攀岩运动员在开始前都会抹镁粉，不止能防滑止汗，还能增加摩擦力，还有句话是握力不够，镁粉来凑，所以这对攀岩者用手抓住岩壁支点很重要，而且我们肉眼所认为的平滑在自然岩壁中基本是不可能会有的，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凹凸，区别在于凹凸的深度，攀岩者主要将重量分担给腿，用指力抓住支点，只要稳住重心、保持平衡就能挂在岩壁上不动。”
旁人听完一整段话，都明白了过来。
阳光穿梭过林叶间，零散的光斑落在女孩脸庞上，仿佛照亮了黑色的眼眸，闪闪发光。
解释完第一个问题，林之言又笑着继续说。
“你们看，王珂并不是真的用脚后跟挂在岩壁上，她使用脚后跟的侧边压在岩壁上，如果只是挂着，她现在可没办法保持稳定，但她是压着，目的是为了卡住点，脚趾压住岩壁，然后用脚跟将身体拉进墙壁，为了能爬上上面的圆点，她还用脚后跟发力，将自己的核心拉上去，这是攀岩中众所周知的脚法，但用得好的人并不多，光凭脚法，王珂的实力绝对是顶尖级别。”
众人仔细观察王珂的脚跟压点和发力点，恍然大悟。
后边蹭听的人越来越多，一不小心，温语深和祝文都被挤得一个踉跄，林之言手疾眼快地抓住他们。
她自己还被旁人逮着问问题，有些真把林之言当作免费的指导员了，向她请教自己挂脚总是挂不上去要怎么办。
原本一直挂着柔软明媚笑意的女孩忽地收起笑脸，眉眼间的锐利冷淡一下就凸显出现了，看起来特别地不近人情。
刚刚还热心地讲解，现在却冷地跟冬季的西伯利亚有的一拼。
她也没说什么，只是专注地看着王珂攀岩，心无旁骛。
周围的人在她的冷脸下不知不觉中收了声，也不敢再挤上去了，个个变得墨守成规，眼对眼，眉心对眉心，专心看比赛了。
温语深看了林之言两眼。
她知道林之言故意冷下脸是因为他们没注意到她和祝文，一不小心挤走了他们。
在看第三眼的时候，林之言忽然转过头，先前刻意冷淡下来的黑眸又充满了碎星一般的闪光，亮晶晶的，眼眸中只有她的身影。
哦不，这只是因为阳光，所以才会有这种错觉，因为她在看我，才会这样。
温语深的理智是这么告诉她的。
但她又不可避免地、几乎是无处可逃的，内心深处某个角落又塌落了下来。
不能再塌了，都快见底了，她无声地抱怨。
林之言抓住了温语深偷瞄自己。
换做是平时，可能她就得逮着这点不放了，但现在，她只是弯了弯双眼。
“温温，看比赛的话还是得专心点哦。”
温语深破天荒地害羞了，她眼睛闪烁了一下，垂眼，视线却撞上了一双冷淡的眼眸。
祝文转过头看了眼温语深，意味不明。
两人错开视线，转头。
现在又产生了另一个疑问。
温语深装作无心地提问：“你什么时候玩的攀岩？”
林之言还满心沉浸在王珂又一个相当了得的动作，顺口回答：“就这几天啊，我也是才刚开始玩。”
说罢，她想起了温语深特地买给自己的攀岩装备，直接拢住她的手臂，声音甜滋滋的。
“我还没玩过真正的户外攀岩呢，所以还没用上温温给买的装备，等我第一次去玩户外攀岩，肯定让温温过来看看～”
户外攀爬嘛，林之言在虚拟空间里已经爬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但现实里，还真没试过，她还没选好要爬哪座山呢，毕竟是她要征服的第一座山峰，当然得深思熟虑一下。
林之言想：自己出乎意料地还有点仪式感啊。
了解到前因后果的温语深内心一松，她笑道：“好啊，到时候一定要叫我，我身边还真没什么熟人玩攀岩。”
认识肯定是有认识的，但熟人的确没有。
也不知道林之言攀岩是怎么样的，毕竟攀岩和跑酷还是有很大区别，光是移动方向就是两个极端，一个是横向移动，一个是纵向移动，但如果要说共同之处，的确也有很多。
而且攀岩这个运动，听起来很苦闷，但无论是真实的户外攀岩还是各类攀岩比赛中其实有很多乐趣。
温语深甚至听说过有一位选手因为脖子太长，然后刚好卡在转角的顶部，在别的选手只能苦哈哈地一直用手抓着攀岩点的时候，他还能卡着这个点松开双手专门放松一下。
在攀岩运动员里，还有不少从其他竞技运动专项过来的，包括体操运动员，在“唰”地一下爬到顶点后还能给你表演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可看性十足。
“哇”
林之言突然感叹出声，把温语深的思绪拽了回来。
她定睛一看，傻了。
温语深本以为自己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绝对不会像围观群众一样一惊一乍，但眼前这位攀岩者的动作却让她大吃一惊。
世界观收到冲击的温语深喃喃自语：“这么小的裂缝，她是怎么卡住的？”
那裂缝，最多几厘米，最多就一个指关节宽。
她没忍住伸出手比较了一下，再想象了一下，脸上立马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如果是自己，绝对抓不上去，就靠着这个裂缝居然能把自己身体送上去？
嘶这指力未免也太强悍了，说不定都可以用手指做俯卧撑了。
最后，王珂成功登顶，在一众鼓掌声中淡定地跳了下来。
接下来，她们又围观了接下来三位的抱石过程，各有各的特点，但显然是王珂的实力更强劲，胜负自然不用多说。
这场所谓的“挑战赛”多少有点虎头蛇尾，大概是有人看王珂最近身体状况不好，自不量力地想要pk一把，毕竟在抱石领域中王珂也算是屈指可数的高手，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林之言还在盘算着该上前“认亲”还是线上混个眼熟，祝文冷不丁出声。
“出来半个多钟了，该回去了。”
林之言一顿，立马拽着祝文和温语深跌跌撞撞地挤出比之前人更多的包围圈。
三人的声音在高响的蝉鸣声中时不时传出。
“你宣传片要怎么拍？”
“嘿嘿，秘密～反正等会儿你们就知道啦。”
“这都要保密？”
“略略略，我就喜欢这样，不服打我啊。”
“”
“你确定要这么拍？”
林之言点头，给对方一个相当肯定的眼神。
摄影师皱了皱眉，说：“虽然已经签了免责说明，但这样会不会冒险性太高了。”
林之言笑得一脸无辜。
“我又没高楼跑酷，怎么会危险呢。”
摄影师：“”
你是没高楼跑酷，但冒险性比高楼跑酷一点儿也不差。
在一旁绿荫下站着的温语深和祝文也没聊天，两人就远远看着林之言笑眯眯地和摄影师沟通，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摄影师表现得有点头疼，还揉了揉太阳穴，然后——
嗯？
眼见着林之言和摄影师一起走进了林子中，温语深挑眉，丝毫不犹豫直接就跟上去了，祝文也紧随其后。
林之言和摄影师确认完路线后，便开始正式开拍了。
看到林之言选的拍摄路线后，就知道摄影师为什么说太冒险了。
女孩纤细却不瘦弱的身体踏过落叶，发出松松软软的踏叶声，与蝉鸣声一同交映，她遇到的第一个障碍一个足有一米五高的巨石，只见女孩轻盈地蹬着石壁上，左手攀在顶点后轻松上去之后，酷炫地来了个前翻一周。
接下来，她给大家展示了什么叫做丛林间的轻功，像是古代的剑客，浑身散发着不可靠近的锐利。
一脚蹬在巨大树木侧，借此侧翻。
遇到沟壑，她一跃而过。
最后，她在上坡顶点跳远，正好落在了枝干上，枝干因突如其来的重量而晃动了两下，但站在这上面的身影却丝毫也不慌张，只是借此为过渡点猛地下冲。
跟在后边的温语深和祝文都瞪大了双眼，不约而同地捂住了嘴，防止自己惊呼出声。
林之言竟然抓住枝干！然后抓杆飞跃，身体因惯性而向前冲了好几米，像是飞燕一般的身影忽地变了，她收起双胎，双肩微缩，居然在半空中前翻两周！最后顺利受身落地。
太顺滑了。
又精彩，又有种难以言喻的美丽。
美丽是一种杀人无形的武器，力量却是最为直接的武器。
当暴力与美丽结合在一起，所形成的暴力美学无疑是最具有冲击力的。
她让人由衷地感受到一种区别于大众的美感，那身影像是猛禽般凶猛又，又如刺来的冰箭般锐不可当。
摄影师都在为自己还坚持着职业操守而感动。
她真的是一边内心无数个卧槽迅速滑过，一边还扛着摄像头坚持不懈地拍摄着。
虽然早就知道对方的路线和动作，但是真正拍摄的时候，给她的震撼比想象中的多太多了。
现在，她内心只有一个字。
猛！
这个女孩，真的太猛了！
只要是见过她顺利穿梭过无数深沟高垒，内心就会燃起一种高涨的情绪，恨不得亲身上阵体验。
那是为人类凭借着□□之躯跨越过无数障碍到达极限的感动，难以言喻，又为对方不顾一切、只专注着眼前事物的姿态而感到震撼。
林之言并不是唯一一个给她这种感觉的人，但她仍然为此动容。
拍摄结束后，林之言只是在原地缓了一小会儿后就恢复好了。
她的体力越来越好了，换做是一开始不，换做是拍摄综艺之前的她可能得缓好一会儿才能懵懵懂懂地回过神。
林之言一直没有用完成考验任务的修复卡和优化卡，她把这些当作最后手段，尤其是优化卡。
一边擦着汗，她有些漫无目的地想：系统啊系统，真是甜蜜又麻烦。
忽然，一道男声幽幽响起。
“跳到树干，你是怎么想的啊？”
林之言把毛巾放在肩上，十指相扣翻转向上拉伸，回：“不用夸，我知道这个路线和动作都很有创意。”
她顿了一下，转头说：“想学也可以，就当作刚刚冰美式是你贿赂我的。”
祝文：“”
他怎么觉得遇上林之言后，自己被噎到内伤的次数直线上升。
看着对方理直气壮的样子，他的心有些痒痒的，但手更痒，就很想狠狠地揉搓一顿对方，使劲晃肩膀恶狠狠地吐槽。
落后一步的温语深这才走到林之言身旁，她看到祝文的表情，暗自摇头，又看向林之言，笑道：“难怪你要保密，这真的是给我们一个相当之大的惊喜啊。”
明面上是夸着，但林之言听着怎么觉得有点意味深长。
勇士无所畏惧！
她笑嘻嘻地靠住温语深，撒娇：“如果是温温想学，连贿赂都不用哦～”
尾音甜腻腻地往上扬，身体靠近，暖烘烘的，像是夏季午时的热风。
这时候，摄影师也过来了。
她笑容满面，对刚刚的摄影片段非常满意。
“一次过！不需要重拍或者补拍了，你设计的动作路线都非常棒，或者说，非常地漂亮。”
林之言非常上道地回夸。
“那也多亏了舂姐，一整段拍摄居然能有序不乱地跟下来，谁看了不夸一声真的厉害。”
臣春易欣然收下了这番夸奖，笑容更大了。
她看着林之言的脸，只觉得越来越眼熟，眼中忽然闪过几丝困惑。
“有没有说过你长得很像”
林之言歪头，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臣春易只觉得那几个字明明都到嘴边了，偏偏怎么都记不起来。
像谁来着？真的很像对，就是一个选秀综艺节目！当时她还被拉壮丁给病倒的师姐顶班，执镜了好几天。
那选秀节目在当时还红极一时，只是没想到最后出道的女团在最开始的热度后一直不温不火，听说最近还有成员解约了——
想到这，臣春易立刻想起了那个名字，脱口而出。
“林之言！？”
旁边两人都愣住了。
他们都知道林之言的原名，但臣春易不知道啊，她只知道对面女孩的名字是link。
所以这是指着林之言说她长得像林之言
这时候，再迟钝的人也会反应过来，“林之言”是个有一定大众认知度的人物。
臣春易说出那三个字后，眼睛越睁越大，像是看到了什么相当新奇的事物那样直愣愣地盯着林之言，眼神变得极其复杂，一会儿困惑，一会儿又明了。
林之言瞅着，总觉得对方好像自个儿脑补了很多东西。
她还拢着温语深的手臂挂在对方身上，一点也不嫌热，面对三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只是慢悠悠地眨了眨眼。
“嗯？”
臣春易此时已经笃定了自己的猜想。
“你就是林之言吧。”
祝文忍住打开搜索引擎的冲动，不动声色地做出了和温语深相同的动作。
他们都走向前了半步，遮住了臣春易的视线。
甭管“林之言”到底是谁，是明星还是什么，她从头到尾也没瞒过自己的名字是林之言总之，相对于只是合作关系的臣春易，他们自然会选择护着自己的好友。
两个比自己高起码半个头以上的人突然挡住林之言面前，可以说把眼前视线都遮得严严实实的。
她拍了拍温语深的后背，嵬然不动，于是转向拍了拍祝文的肩膀，同样反应。
林之言：所以我只能绕路了是吗？
臣春易眼神复杂地瞅了瞅显然是护着身后人的两位，问：“你们没看过《闪光之路》吗？”
温语深，才从国外回来一年，沉默了。
祝文，全身心扑在各种作死上，最近几年沉迷于跑酷无法自拔，同样沉默了。
《闪光之路》是什么，听都没听过。
臣春易懂了，看来这俩完全不关心娱乐圈，居然连前两年爆火的选秀综艺都没印象，那更别说林之言这个名字了。
她拿出手机，搜索林之言这三个字，第一个帖子就是林之言的九宫格照片。
可能是《极限速度》的官宣，各个嘉宾的热度都提升了不少，就连本来只有圈内人才会关注的怀思源也是，官宣前的粉丝数量只有可怜兮兮的五万人，但官宣后的第六天已经飙升到了十万人了，这还是节目组本身没有给出任何预告和物料的情况下。
就算林之言现在已经是小糊咖，自然也被很多人提及了。
最热门的前两条帖子，一条是舔屏的美颜贴，还有一条是黑料，两者热度不相上下。
臣春易顿了一下，直接点开第一个帖子，把图片展示给他们看。
说来也纳闷，她都奇怪过目不忘的自己怎么才认出林之言，而且点开图片的时候，她还有些质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
温语深和祝文看着那张照片，第一想法就是——长得好像，第二想法——难道是双胞胎？
图片上的少女微微垂眼，皮肤白皙细腻如玉，脸颊飞起红晕薄云，晶莹剔透的泪珠坠在眼睫上摇摇欲坠，眼尾有些泛红，黑色眼眸上浮着一层泪光，忧郁浮现在眉眼之间，看起来格外地脆弱易碎。
右眼下的泪痣被阴影笼罩，却衬托得她更为柔弱而诱人。
没有人能否认这张照片的冲击力。
她无疑是美的，红着眼圈落泪让她这份美染上了不安感，而这份不安感特别容易激起人类的劣根性，或是破坏性，或是占有欲
这张照片是林之言在第二次排名从前十掉到吊车尾落泪的时候拍到的，她也因为这张照片而收割无数颜粉，一炮走红。
温语深有些不敢置信，这真的是林之言吗？眉眼、鼻梁、嘴唇，甚至是泪痣，没有一处是不一样的，但这女孩的神情和感觉却让她感到特别陌生。
短短几秒，她已经在思索臣春易口中的“林之言”三个字说不定只是同音不同字，可能是“林枝妍”，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而祝文紧皱着眉头，试图搜索图片上女孩与林之言的区别，但除了两颊变得稍许饱满圆润，看起来更健康外几乎没什么区别。
只要将两者的神情和气质剔除开来，所有人都能一眼认出就是同一个人。
同样的桃花眼，同样的泪痣，连圆润的唇珠都一样。
“真漂亮啊。”
温语深不由自主地点头，附和：“的确。”
等等。
温语深欲言又止，默默地看着不知从何时起站在一侧的林之言。
林之言想着他们想站那就站那吧，虽然她也可以用力气掰开这俩，但直接绕过不就行了。
看着照片上的少女，她摸了摸自己的短发，原本是到脖颈中间的，现在已经快到肩膀了，时间果然过得很快。
林之言盯了半会儿，笑了。
“你眼力真好，这样都能认出我是林之言。”
臣春易也没想到，她这纯属是误打误撞、瞎猫碰上个死耗子。
她有个朋友曾经是闪光少女的团粉，但终究还是爱过，知道林之言这个搅屎棍还能在解约还能吃上这么大的后饼，气得跳脚，前几天还跑到她家疯狂吐槽，她也被迫回顾了一遍林之言的各种黑料，从性格矫情又蛮横无理到各类耍大牌耍心机的实锤或是小道消息。
但眼前这个女孩
对方感受到她的视线，抬眼对她笑，像是夏季肆虐的热风，令人无处可逃。
无论是之前网上沟通和刚刚的讨论，对方都是乖乖巧巧的模样，正式拍摄的时候又酷又猛，和好友口里的形象截然不同。
奇怪。
明明对方也承认了自己就是林之言，但臣春易始终无法将她和印象中的女孩视作同一个人。
相比较而言，她肯定是更喜欢眼前这个嘴甜会说话又有实力的女孩，但她心里却莫名地有些惆怅。
臣春易避开对方的视线，忽然有些后悔了，感觉自己太冲动了。
她忙不迭地收回手机，眼神游离。
“刚刚是我太冲动了，抱歉，我不会和其他人讲的现在还是工作时间，我先去找下一个拍摄人员沟通了。”
她一走，林之言立马感受到两道令人感觉亚历山大的视线。
刚想转身，她就感觉到一股轻柔的力度。
柔软的身体紧靠着，手臂环着肩膀，力道很克制。
她被抱住了。
一道刻意压得柔软亲切的女声在她耳畔响起。
“你——”
林之言心里警铃大响。
她有预感，他们一定也脑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先不管三七二十一，不行，赶紧打断！打断施法！！
“温温，我想参加国际攀联（ifsc）世界杯攀岩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