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阿梨会喊娘亲了
那份让楚青提心吊胆的圣旨,终于得见天日。
一遍遍的确认圣旨上的内容,孟扬忍住心中的狂喜,手指顿了顿,道:“想不到你是如此的有耐心,竟然把圣旨藏到了现在。”
楚青怕他不高兴:“你会不会认为我不该把圣旨藏起来?”
“其实这份圣旨的作用力很有限的,从李灵泽登基时起,这就是一份被作废的圣旨,提前拿出来也没什么用处,不过现在时机却是正好。”
“我原本还要想尽办法才能把李成雨推出来,现在有了这份圣旨,李成雨就是名正言顺。”
思量片刻,他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你是个极其聪明的,这次我要好好的谢你。”
楚青心里眼里全是开心,伸手抱住了他,在他额前亲了亲,声音有些发抖:“你不怪我就好。”
然后又凑过来亲他的嘴唇:“那你要怎么利用这份圣旨啊?”
孟扬按住她,亲了许久,舌头都有些微微发麻,然后双手环住她的腰,轻笑道:“我马上要亲自带着圣旨去找太皇太后,可能许久都不会在你身边陪着你。”
“许久是多久?”楚青撒娇。
“一切要看朝中局势。”
“那我想你了怎么办?”
孟扬微微挑眉,解下腰间系的玉,挂到她脖子上:“这块玉从我出生起便跟着我,我把她送给你,你想的时候就亲亲这块玉吧。”
“玉是硬的,哪里像你。”楚青噘着嘴。
她红润饱满的唇瓣,如秋季里成熟的果子,散发着香气,他忍不住的想去尝一尝,便道:“你就没有什么东西送给我?我若是想你了,要怎么办呢?”
楚青皱眉道:“我没有常年佩戴的东西送你。”
她摊开手,把一件水蓝色的帕子递到他面前:“就这个帕子跟了我好长时间,送你吧。”
“就一件帕子。”孟扬满眼都是失望,“我记得你大婚那天穿了件红色肚兜,你一直时不时的穿着,也算是跟了你很长时间的物件,你把那东西送我,好不好?”
楚青脸上装出几分持重,训诫他:“你进京城是办大事的,脑子想的应该是家国大事,而不是什么肚兜。”
“青青教训的是,为夫这就把这帕子收好,什么时候想你了,就掏出这帕子嗅一嗅,来,你乖一点,让我亲个够。”
娇妻整个人被他抱住,身体发颤,唇瓣因为他的贪婪,微微瑟缩着,看起来很是可怜,嘴里不断发出讨饶的声音。
不但没有引起他的怜惜,反而激起他心底的一股虐火。
他近乎贪婪的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楚青如同一条脱离了水的鱼,不断挣扎反抗,但是在他面前,都被他摁了回去。
孟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疯了,像野兽一样,他竟然用啃的……楚青昏过去之前,恨恨的在他后背抓了几道血迹。
第二日孟扬要出发去京城,被子里的人儿还是没有醒,在她红肿的唇上啄了几下,掀开锦被一看,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
看来昨晚是他孟浪了。
孟扬低头在她额前落下一吻,轻声说道:“我走了。”
楚青睡的迷迷糊糊,没有任何的反应。
醒过来时,就看到春温抱着阿梨,依依抱着阿生,守在她床边。
两个孩子哇哇大哭。
依依说道:“表嫂,他们饿了。”
阿梨哭着张开双臂,小嘴叭叭的:“娘亲,娘亲……”喊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听出来是在喊她。
楚青心里很是喜悦,她的阿梨都已经会叫娘亲了啊,想把孩子接到怀里,刚动弹,就发觉浑身的骨头像被拆开一样,又酸又疼。
她看了春温一眼,春温立刻知晓了自家夫人的难处,招来奶娘。
奶娘哄着两个孩子,阿梨有吃的就不哭了,只是阿生,他一直哭,声音很小,不愿意张嘴吃奶娘的东西。
“看来小阿生是认准了自己的娘亲啊。”依依抱着阿生,看向楚青:“表嫂,阿生好可怜,连哭的声音都是这么的小。”
楚青忙不顾疼痛把阿生抱进怀里,哼着歌曲哄了几下,阿生便乖乖抓住她的手,不肯松开,也不哭了,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她。
春温简单的给夫人擦了个身,喂饱阿生后,才换了一身鹅黄色的齐胸襦裙,看向窗外,天色一片暮沉,似乎是要下雨。
“少爷是今天早上离开的?”
春温答道:“是的。”
“但愿这场雨淋不到他。”楚青喃喃道。
午后,瓢泼大雨倾天而下,阿梨和阿生在廊下爬行,阿梨伸出小脚脚去淋外面的雨。
她对雨水似乎很好奇,要不是有丫鬟婆子拦着,她恐怕还要在雨地里玩呢。
“雨越下越大,把两个孩子抱回屋里吧,别染了风寒。”
楚青一声令下,阿梨就失去了玩雨的快乐,小嘴一撇,又哇哇大哭。
“你怎么生的这么调皮!”楚青点着阿梨的鼻尖,有点生气,“就不能学学你弟弟,乖乖巧巧的在屋里玩?”
阿梨抓住她的手指,声音软糯,含糊不清的:“娘,娘亲,玩,玩。”
“娘亲陪你玩,但是你不能玩雨,知道吗?”
楚青把她放在软垫上,小家伙不会走路,一会翻身一会爬行,没一刻是安静的。
楚青靠着窗,看外面雨势越来越大,心里很是担忧。
秀阳下了雨,不知道京城下没下呢。
京城的天碧空如洗,连雨珠都没看见,孟扬一路行来,发现附近郊区地里的庄稼都有些受旱了。
开始有流言说:皇帝德行不佳,得罪了龙王,龙王爷不愿意下雨了。
这是好事,说明李灵泽的民心已经丧尽。
孟扬扮成太监混进了宫里,朝中局势动荡不安,太皇太后一把年纪了,还是要去佛堂给皇帝诵经祈福。
佛堂就在太皇太后的容华宫内的一处偏殿。
此时殿内烟雾缭绕。
孟扬一进去,就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跪在十八尊佛像前虔诚祈福。
她形容枯槁,仿佛被人一推就会驾鹤西去,然而这只是表象,太皇太后远没有看上去那么衰弱,她睁开浑浊的老眼,声音带着至高无上的威压。
“你是哪宫的太监,哀家怎么从未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