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森林取悦董雪王莹情洒石门

    王莹给刘森林打电话的时候，刘森林已和董雪踏上了去江西赣州的列车，一路上两人都像是喝了四两蜂蜜，心里是美、甜、亲、香，兴奋藏也藏不住，刘森林除了上大学还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探访丈母娘是目的，旅游便是免费了。到得董雪老家，赣南一个依山傍水的美丽村庄——竹下村。一家人自然是喜鹊登门，热闹非凡，眉梢挂喜。董雪在她妈耳边耳语了几句，说了首付款的事，董雪的妈就示意她爸去买菜，两人一块到了院子外统一了口径。

    在刘森林看来董雪家的条件比他家强不到哪儿去，小院虽然整齐洁净，主房却是土砖结构，平方也不甚大。好在董雪的家在村子的最南头，门前是一片开阔地，再往南就是一个池塘，里面种满了荷花，景色宜人，视野开阔，可整个小院怎么看也值不了10万块钱。

    董雪的爸爸又买来一些盐水鸭、熏鱼和腊肉，董雪的妈在厨房里炸、炒、蒸、煮，一通地忙活，十几个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就摆满了地八仙。董雷董霜围着刘森林叽叽喳喳，虽是第一次见面，却如故人一般，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席间，董雪一个劲地给刘森林夹菜，董雷噘着嘴说：“大姐，我也要！”董霜也故意学着说。弄得董雪稍有羞涩：“来，弟弟妹妹，姐给你们夹菜！”董雪故意挑小的，没肉的骨头给姐俩。董雷就说他姐董雪偏心，董霜一边起哄，刘森林就把董雪给他夹的菜分给董雷和董霜，两个调皮鬼就争着对姐夫表示感谢。董雪的父母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觉得董雪找的这个女婿不仅长得帅，而且能和他们融在一块，气氛很是欢愉，一家人其乐融融。

    接下来董雪的爸爸演得不错，说是这么多年积攒了10多万钱，想盖房子，如今你和董雪要结婚先急着你们，等你们有钱了在支援家里盖房，反正董雪的弟弟董雷妹妹董霜还小，不着急。这话让刘森林听起来合情合理，让董雪也差一点信以为真，在心里暗暗佩服他爹的演技。

    从江西赣南这个革命的圣地回来后，歇了一天。两人这才第二次又去了刘森林的家，他和董雪上次来的时候，刘森林的爹出外打工去了，他娘说前几年为了供刘森林上学，这家里所剩无几，甚至是家徒四壁，等他爹回来再给他们些钱，买点家具。刘森林上班一年来，省吃俭用，除了孝敬父母，就是学校的红白喜事，因此积攒了还不到八千块钱。这次他爹听说儿子要结婚，软磨硬泡地向老板借了一万，加上自己的工资凑了两万给儿子拿来了，董雪也很知足，毕竟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自己清楚，何况刘森林长得又是一表人才。因此一家人杀了只笨鸡，做了六个菜，和和美美地在一块吃了顿团圆饭后，董雪和刘森林就回了志华中学，刘森林跟着董雪去了她的宿舍，二人缠绵了一会，刘森林又想幸福一回，董雪说是身体不舒服，拒绝了刘森林，她是怕那个事频繁了，会对孩子不利，上次和车占光疯了一回，董雪后怕了好几天，好在没大事。今天刘森林再要求，董雪就说大姨妈上个月没来，担心会不会怀孕。刘森林听董雪说是可能怀孕了，不敢不信，也就没有霸王硬上弓，但内心也没有要做爸爸的喜悦。

    “我们总共才两次，怎么就会怀孕！”刘森林半信半疑。

    “这说明你男人，你威武啊！”董雪夸赞刘森林，刘森林就觉得自己非常的男人，就恳求董雪说：“我们再来一次，求求你了！”

    “小馋猫，快走吧！我明天还要去南山市开会，要早起，所以我今天要早睡。”说完亲了亲刘森林，又用手推了推。刘森林怏怏不乐地回他的宿舍去了。

    刘森林趁董雪去市里开会的时候给王莹打了个电话，两人约出来上了石门幽谷的山顶。那天是个乌云密布的天，气温还稍微有点凉，王莹是开着车把刘森林拉上了山，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和这个有妇之夫还有什么瓜葛。两人一直开到山顶，路的尽头。正好这个点山顶空无一人，远处松涛阵阵，脚下荒草漫漫。王莹板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刘森林从心里有些发怵。

    “王莹，实在是对不住，我……”

    “你……你什么你，有什么用，你既然喜欢她，为什么又对我说那些话？你拿我当什么了，三岁小孩，想怎么耍就怎么耍，是吧？”

    “不是……”

    “不是什么，你说——你说！”王莹攥起拳头向刘森林的胸膛擂去。刘森林也不躲，任凭王莹擂。擂着，擂着，王莹趴在刘森林的怀里哽咽着说“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着你向我表白，像盼星星，盼月亮。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你和她结婚的消息！我们俩的事我的家人都知道了，都认为我在和你谈恋爱，我爸当时也没有表示反对，现在你让我脸面尽失，无法面对他们？……呜呜……”

    刘森林抓住王莹的两臂，看着她的眼睛真诚地说：“王莹，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也曾想不顾一切的去追求你，可我在你的面前又感到压抑，就是董雪也给我这样的压抑感，但和你在一块我的压抑感更大，你的条件那么优越，大学上的又是985，而我上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本科，家里条件很差，可以说是一无所有，如果我们二人结合，我恐怕不会给你带来幸福，我在你面前很自卑，你懂得吗？可董雪不一样，虽然她是个副校长，却可以降下身份倒追我，再就是我们两家的家庭差不多，我们的收入也差不多！更门当户对一些，我在她的面前，我才觉得我更像个男人。”

    王莹懂了，她知道女孩越是聪明，学历越高，就会是“灭绝师太”。女孩挣得钱越多，那就是“李莫愁”啊！她在刘森林的眼里根本成不了“小龙女”，她什么话也不再说，打开车门，钻进车里，撇下刘森林，绝尘而去。刘森林追也没追上，在后面一个劲地喊：“你小心点！千万要小心点！”

    王莹回到宿舍，蒙上被子大哭了一场。室外电闪雷鸣，雨势越来越大，群马奔腾，众鼓齐擂，整个世界笼罩在一阵阵激越的杀伐声中，但极度的喧嚣中又有着出奇的静。王莹掀开被褥，失神地看着窗外，她有些幸灾乐祸，又不免为刘森林担起心来，她试着拨了刘森林的电话，可提示是无法接通。王莹躺不住了，她起身开车去找刘森林，可一路上也没看见刘森林的踪影，水多路滑，她不敢再往山上开了，只好沿着原路返回。雨势逐渐地小了，空气中散发着土腥和青草的味道。王莹看看天没什么大碍，也就又回了学校。

    刘森林到学校的时候已近中午十二点了，刚才雨大的时候，他已走到石门幽谷南面的伞盖下，其实他一点都没被淋到雨。累得半死的他回到董雪的宿舍就躺了下来，自从领了结婚证，刘森林已名正言顺地和董雪住在了一起。

    听王新说，下午第一节课就是刘森林的化学课。签完到后，王莹走向了王新的班级，远远地看到刘森林完好无损地走进了课堂，她这才放了心，转身离去。其实刘森林也看到了王莹，王莹也完好无损，他也就放了心，原先压在心口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他可以轻松地去上课了，这节课他讲得如鱼得水，他讲得游刃有余。他的喜悦感染者学生，直到下课铃声响起，大家都还意犹未尽，师生都如喝了醇厚的美酒，酒香久久散开不去。

    六月二十八日一大早，韩广文开车带着闫海川、孔维冉、陈晓慧、郑小姝四人来到“天地缘”大酒店，不大一会大唐礼仪公司的人员也到了，他们为刘森林和董雪的婚礼精心布置现场，以迎接两位新人的到来。因为董雪的家比较远，所以发嫁就从临时在悦客商务酒店租用的一间套房里出发，围绕着乡泉市的主要街道转了一圈，8点整到达天地缘进行结婚典礼，典礼本来打算由王校长主持，老王觉得心里非常的别扭，就全盘委托韩广文主任主持，老王就充当了证婚人，婚礼简单而热烈。

    当看到刘森林拥吻董雪的时候，王天赋把脸别向了一边，脑海里出现了他和董雪亲密的画面，当时他们两个是如何得投入和甜蜜，如今她已成了别人的新娘。王天赋转过脸又看了一眼，二位新人已分开。

    结婚是人生最美妙的事情之一，相互告白的环节往往会成为结婚典礼的高潮。王天赋倾心听起了刘森林向新娘董雪的表白，亲爱的老婆：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因为我不总是都有那么大的肚量，去疼着你、让着你，呵护你，包容你，我也会经常发脾气，大声地吼你，骂你，让你伤心，让你受委屈。但是，请你相信，我真的很爱你，正是因为爱你，所以我“放肆”地努力工作，因为我希望用我的努力让你生活得更好，过得更加幸福。尽管你说，我就是你的幸福，有我你就有幸福，你不一定要过很奢侈很豪华的生活。但是我要告诉你：让你生活得更好，过得更加幸福，这这我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必须有的责任和担当。如果不能让你生活得更好，过得更加幸福，我会后悔一辈子、内疚一辈子的。所以，当着今天所有人的面，我再次请求你嫁给我，请你将你自己交给我我，我会爱你、疼你一辈子，请你跟我一起创造幸福的生活，好吗

    主持人看着穿婚纱董雪，圣洁而美丽，一时忘记了主持语，就变得有些结巴，引起了下面的一阵哄笑，好在他久经沙场，急中生智，结结巴巴地说道：“新娘美如嫦娥，我看得傻了眼，心想新郎要是我，我得多么幸福，可我们的新郎太能说，我说不过他，还是继续做我的司仪吧！下面请美如天仙的新娘向新郎告白。”

    下面又是一阵哄堂大笑，静寂之后，董雪感言：“亲爱的，我希望从今天开始，你可以接受我所有的一切，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无论是对的，还是错的，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妻子，我会全心全意地去爱你。但是我也有一些不好的小脾气，偶尔会有一点点小任性，甚至有个别的时候还会有一点点的蛮不讲理，希望在以后有你陪伴的日子里，能够包容我一下，用你那宽容的胸怀来帮我慢慢的成长，变得成熟起来。”

    王天赋从董雪的表白中听出了弦外之音，董雪要一心一意地回归她的小家，去爱他的丈夫刘森林。

    中午十二点，志华中学的全体老师到场参加二人的结婚喜宴，很多人知道董雪已身怀有孕，所以“闹婚”也相对比较文明。婚宴结束，有课的老师乘车回校上课，无课的帮忙的帮忙，逛街的逛街。对老师们而言相当于休息了半天。

    刘森林和董雪从此就正式步入了家庭生活，董雪身怀有孕，刘森林呵护备至，所有的家务活刘森林都承包了下来，董雪至此才真正享受到一个女人所应有的幸福。她发誓从此绝不做对不起刘森林的事，当然以前的事她也不敢对刘森林讲，她恐怕这到手的幸福再溜走，作为一个女人这样想，让人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可，毕竟人活着都不容易。董雪再和老王单独相处时，也从不提及以前的事，这让老王也踏实了不少，静下心来研究了韩广文整理的苏州学习笔记，把人家的管理经验融入到自己的学校管理中来，为此他召开几次校委会。形成了志华中学独具特色的管理制度，准备从下学期开始实施。

    柏景圭来过学校两次，说是头痛得厉害，工作无法坚持，还需继续休息。其实听人说，因压力太大，没颜面再回校工作，他就到明湖一贵族学校应聘，带的是初三的英语兼班主任，每月工资四千多，还经常有家长请客，海参、鲍鱼经常地吃。这都是志华中学和柏景圭挺要好的苇风老师到明湖培训，柏景圭做东，两人在酒桌上说的，看起来这事假不了。老王听说后，也没点破，假装不知道，装起了糊涂。志华中学的人事安排也就如王莹对刘森林讲的那样在全校教职工大会上公布了。

    老赵上任业务副校长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排这一学年的期末考试，因为是全市“五统”考试，所以志华中学特别重视。老师们也是在加班加点认真指导复习。等结果公布出来，全校上下非常振奋，总评高初中全部是第一，且高中部前十名的学生和一中平分秋色，初中部拿来了8名，这下志华中学在社会上的信誉一炮走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