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董雪求助森林占光十万救急
董雪看到了刘森林，一路小跑迎了上去。急急地说：“你总算回来了，要不今天晚上的觉没法睡了，蚊子实在是太多了，能帮我去挂一下蚊帐吗？”
“刚才……我看见你是和王莹一块回来的吧？”董雪又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哎……你的眼还真尖来，你是在哪儿看到的？”
“就在刚才，我在西门口找保安有点事，看见你们俩过去的。”
“是，我们几个小青年趁周末在一块聚聚，怎么了，董大校长不会这也管吧？”
“你们小青年聚会，那怎么不叫上我啊？我不是小青年吗？”董雪故意追问道。
“您是大校长，在一块大家说话都觉得别扭。特别是对学校要是有点不满，发点牢骚，您是站在哪一边呢？这不是为难你吗？”刘森林说的的确是实情。
“唉！我看我还不如不当这个校长呢！连个知心朋友也没有。”
“要挂蚊帐是吧？我看今晚的蚊子也不是那么多，你那蚊帐要不明天再挂吧！今天也太晚了。”
“我都等了一晚上了，就这么一个结果。”董雪故意装的有些生气。
“好——好——我的好董姐，别生气了，我去还不成吗。”
两人来到教工单身宿舍。董雪住的是三楼靠楼梯的一大间楼房，在中间拉一布帘隔开，里面是卧室，外面算是客厅。进得门来，董雪顺手把门锁死了。她给刘森林沏了杯茶，让刘森林先坐会，她去找找蚊帐。
刘森林顺手拿起沙发上的一个影集看了起来，里面全是董雪自己从小到大的照片，唯独没有大学期间的。不过各个照片都照得艺术性很强，光彩照人。刘森林心想董雪真是个美人胚子，应该说和王莹不相上下，二人如能得其一，此生足以……
董雪进得卧房，换上了睡衣，还故意把乳罩也抽了去，披散的秀发随便用头绳一扎。然后从简易衣橱里拿出蚊帐和几个粘钩。向外喊道：“好了，请进吧，刘先生！”
刘森林一挑布帘进来，看到董雪用一根头绳随意揽了一下她的秀发，飘洒在她白皙颈项上，睡衣似透非透，在灯光的映衬下，娇美的身材轮廓似显非显，好似几节莲藕扎个红头绳，美不胜收。刘森林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不觉脸已绯红。慌乱之中从董雪的手中拿过粘钩，脱了鞋子，站到了床上。董雪在下面指挥着粘在哪个位置和粘得高低。在刘森林回头从董雪手中接蚊帐时，因是居高临下，董雪的一痕雪脯他一览无余，风光无限。
刘森林的无名火借着酒劲一直从脚窜到头上，如同“二踢脚”直达苍穹，一股麻酥酥的电流袭遍了他的全身，蚊帐也掉到了床上，浑然不觉。哪还管得了三七二十一……
董雪装着很害羞的样子：“你可真坏，看你猴急的！”
刘森林受到了董雪的鼓励，大着胆子……当刘森林兴奋得忘乎所以的时候，董雪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鲜血抹在了身下的蚊帐上……
刘森林从董雪身上起来之后，他看到蚊帐上的血迹，很是感动。在这个大学无处女的时代，董雪居然还是个处女，这真是太难得了，他发誓道：“雪儿，我一定要娶你……这辈子非你不娶，你愿意嫁给我吗？”
“人家就是要你来挂个蚊帐，没想到你竟然欺负人家。”
“谁欺负你了？是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了，没忍住，嘿嘿！”
“也怪我，我可没要你负什么责，你不要一时冲动才说娶我的。”
“怎么是一时冲动，我从上次你找我谈话的时候，我就偷偷地喜欢你了。可是你是校长，我家经济条件不是多好，只可惜我现在还没有房子，你愿意嫁给我吗？”
董雪为了笼络刘森林的心，故意说道：“房子，你不用担心，我家里会给我付首付款的，我们贷款买套房，以后用工资慢慢地还呗！”
“雪儿，你能这么想，我真是没想到，太谢谢你了，我刘森林这辈子是烧了什么高香？”
“什么高香，我喜欢你的高香呗，在黄石招聘的时候，我对你就一见钟情了。”董雪那时也的确对刘森林充满了好感。
说完，两个人又……起来，相拥而睡，一宿无话。
第二天天还没亮，人们都还沉浸在梦乡的时候，刘森林从董雪的宿舍出来，悄悄地回了自己的宿舍。
刘森林走后，董雪就陷入了愁苦之中，她家里穷得弟弟妹妹上学都成了问题，买楼的首付款她上哪儿去弄。可她把话又说出去了，怎么办？
自从上次和老王有了那事，月经到现在一直也没来，用试纸一查，还真是怀孕了。这婚不结吧，可肚子里的孩子不等人啊！她想做人流，可她又不敢把孩子做了，一是她人流做了不是一次了，再做恐怕这辈子也怀不上了。二要是找老王，这事阻力太大了，弄不好两败俱伤，对谁也没好处。最后她想到刘森林，虽然觉得对不起他，可这也不失为最好的选择。
“唉！当下往哪儿去弄钱。不行，等上了班，我得给车占光打个电话，都是他害我这样的，他不能不管……”想到这，她心里总算是有了救星，一块石头落了地。
董雪上班一个小时后，她想车占光也应该到了办公室。就用自己办公室的电话拨通了车占光部长办公室的电话。
“请问，是车部长吗？”董雪恐怕接电话的不是车占光。
“是啊！董雪吧？怎么——还记得我啊！”
“那——哪忘得了呢。”董雪有点嗲道。
“有什么事？是不是你的学历出了问题，我整天为这事担心。你们王校长真的就没看出来？”
“谁知看没看出来，反正没提过。”
“那你找我什么事？我们可是有君子协定的，互不侵犯。”车占光最近正和一房产公司售楼处的小妞打得火热，对董雪的兴趣暂时抛之脑后。
“你不是老盼着我快结婚吗？我现在就想结婚了，可惜没房子，我想从你那儿借十万块钱，行吗？”
“你说是借吗？还是——肉包子打狗啊？哈哈！”
“你才是小狗呢，当然是借了，我一定会还你的，你帮我安排了工作，我已经很感激你了，绝没有再过分的要求了。”
“其实十万块钱对我来说是个小意思。你个小东西别算计我就好——那今天下午四点你到“花园”小区十七号楼一单元301室来取吧！我这说话不太方便，我们见面后再谈。”说完车部长挂了电话。
下午董雪准时到了301室，敲了敲门，车占光打开一条缝，让董雪塞了进去。
董雪一看这栋房子，装修得十分奢华，家具一应俱全。
“你什么时候在这又买了套房子？搞得这么奢华。”
“哪是买的，是土管局的张局长送的，他能当上土管局的局长，多亏了我，就把花园小区老总送他的房归我了。”
“他可真够豪爽的！”
“嗨！他在哪个小区没有一套啊！这对他来说又算个屁啊！”
“要我说，你们这些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
“行了，我们当官的每天都也是活在刀尖上，恐怕有哪一个出事了，一牵一大片。我现在就是盼着能升上一级，脱离这个是非窝，在一个位置上干长了，不是什么好事！”
“那倒也是，最好是见好就收吧！”
“我听说你在志华中学干得还不错，口碑挺好！下周我正想到你们学校去呢。我给你和老王各批了一个副科级的指标，用这个也堵堵他的嘴。”
“那感情好！小女子我这里先谢谢你了。”
说着，车占光从茶几底下拿出一个纸包，放在茶几上。
“十万块都在这了，拿去吧！也不用你还了，今天再陪陪我就行。”
车占光的这句话让董雪感觉她好像是来卖的，她心里很是不爽。于是说道：“今还真不行，我来那个了，等哪天好了，我给你打电话。”
“你别给我打了，还是我打给你吧！下周的这个点，我还在这里等你，说好了。我老婆这一段总疑神疑鬼的。”
“怨她疑神疑鬼，还是你又在外面沾花惹草了，我还不知道你，花心大萝卜一个。”
“我的小冤家，还吃醋呢？我喜欢。但我发誓，除了你董雪，再也没有谁！就是你现在要结婚了，是不是可以给我生个儿子了，你要是能给我生个儿子，看看，这个房子就归你。”
“宁信世上有鬼，也不信你们这些男人的破嘴。给你生儿子，怎么生，你叫我怎么对得起人家？”
“人家是谁？他叫什么？干什么的？”
“是志华中学一个教化学的老师，叫刘森林，家里挺穷的，连个结婚的房子也买不起。”
“房子我可以给你们买，条件就是你给我生个儿子。”
“还是别了，那样会引起他的怀疑的，你给我这十万首付就行了。有钱就还，没钱就不还了。”
“钱肯定是不要了，下周你来，我们再……。”车占光圈住董雪亲了一下，董雪回应了他后，拿着钱出了花园小区。心想：合该你车占光也做回王八，董雪用手按了按小腹，自言自语道：“为了你儿子，妈妈就再无耻一会，谁叫妈妈穷呢？”
周二，十点多一点，组织部车部长的专车还真进了志华中学，车部长说是来参观学校的，从开学到现在还是第一次来，顺便看看他的“小姨子”。当然老王和董雪的副科级也是板上钉钉的事，老王没有理由的，自然是热情接待。
又到了周末，刘森林调了课，和董雪到“石门新苑”看房去了。两个人走了半天，找到一个顶楼的公司的样板房，所幸是已经装修好了，董雪急着想结婚，也就定下了。刘森林因为出不起钱，自然也就没挑的资格，还一个劲地觉得对不起董雪。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董雪和刘森林就拿着结婚证和喜糖给老王送去了请柬，婚礼定在六月二十八日举行。婚前还要到两人的老家去拜访一下双方的老人。
老王看着两人的结婚证，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怅然的失落感，脸上的哀怨一晃而过，快得刘森林根本没有察觉。
“我说你们俩够快的，还玩起了闪婚了。”老王有些皮笑肉不笑。
“不过也不错，毕竟两个人年龄也不小了。我衷心地祝贺你们，一会我让办公室的韩主任给大家下一个通知，大家到时一定都去参加你们的婚礼！要把你们的婚礼办得热热闹闹。”
董雪和刘森林出来后，老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没头没脑地寻思着：前几天还听王莹叨叨着和刘森林要怎么着，转眼间怎么又和董雪结婚了。他担心闺女要是知道了还不知会怎么样呢？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搞不懂，但愿王莹不会出什么事吧？唉……不过这样也好，也打断了自己的念想，不会再整天的心神不宁了，他禁不住又想起和董雪在苏州的一幕。回忆了一会，他叹了口气，站起来给韩主任打了个室内电话，让他到校长室来一趟。安排韩主任好好地给董雪策划一下，尽量让全体教职工都要去参加。随后他给了韩主任200元钱，算是随了礼，他本想多给点，又怕引起别人的怀疑。
全校老师听说董副校长要结婚，因是学校领导，大家都抹不开面，所以情愿不情愿地都随了。大方的有200的、100的，家庭困难的、小气点的60，都说60连自个的饭钱都不够，不好意思，也就算帮个人场。
王莹听说刘森林要结婚的事，还是从王新那知道的，她死活还不相信，说肯定是谣传。当她回到单位，去了一趟老王的办公室，看到了董雪和刘森林的请柬，这才相信是真的，心里暗暗地骂道：“刘森林，你个骗子，你等着，我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