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搬家宝安
皮儿巷的事情结束了,我的苦难来了。
天蒙蒙亮,我就醒来了。
拿着我爹给我的《太医院》跑到门口哇哩哇啦开始背诵。
我爹本来还想多睡会儿,被我吵的睡不着。
“火良,你球日的哇哩哇啦干啥呢?”
“爹,我背书呢。”
我爹将被子蒙在脑袋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实在顶不住了起来骂了句,“他娘的,这觉咋睡?我去给咱买早餐去。”
背的差不多了,我爹带着早餐回来了。
“兔崽子,别背了,洗洗准备吃饭。”
油条包子,我应了一声赶紧去洗漱,吃完早餐后,我问我爹,“爹,我啥时候去上学。”
我爹对我的态度不可置信,“啥?你小子还知道上学了?今儿太阳是打东边出来了?”
“爹,这么多字我不认识,我要不去学点文化知识,那以后还咋背?”
“哈哈哈,臭小子,你那么卖力是为我给你的零花钱吧。”
我嘿嘿一笑,我爹二话没说从兜里掏出两块钱,“好好背。”说完从又拿出个五毛给我。
我白高兴一场。
在这里没待几天,我爹告诉我们要搬家了。
宝安市,下辖三区九县,其中一个就是长麟县。
我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我爹已经将一辆工具车叫过来。
“火良,起来搬东西。”
“搬东西?搬啥东西?”
“今天我们要搬去市里,不在这里待了,市里的学校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你过去就可以上学。”
“啥?去市里?”我长这么大可从来没有去过市里,一听到以后就要住到市里,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好嘞。”很快就将屋里搬空,然后又叫了一辆车直接将剩下的药材拉去市里药材厂,我们轻装上阵。
我和我爹坐在前面,出山的路崎岖,没有三两下给我摇迷糊了。
车子已经开上山顶,沿着盘山公路开出去就是平原,顺着平原一直走就到市区。
突然,车子熄火了。
不管司机怎么打火,车子嘎嘎响,可就是没有动静。
司机也纳闷,“奇怪了,以前没这样过。”
说话间,山顶起雾,能见度连五米都不到,整个山间被雾气笼罩,好像套上一层外衣。
我爹也随着司机一起下来,“咋回事?这好好的咋熄火了呢?”
“我也不知道,你等等,我瞅瞅。”说着,打开引擎盖,没瞅出个所以然来,将外套铺在地上,从车子下面钻进去。
我爹问我要不要下来撒尿,反正待在车上也没啥意思,下来透透气,顺便去放水。
人常说,三魂七魄,其实验证你的七魄在不在,很简单,就看你撒尿的时候那一哆嗦在不在,如果那一哆嗦不见了,你就知道七魄没了。
随着年龄生长,那一哆嗦会逐渐衰退,你们还记得小时候撒尿,那一哆嗦真的是嵌入骨髓。
可年龄大了后,哆嗦的感觉会减少很多。
我刚哆嗦完,咦,那是什么?
回头一看,在前方不远处一个歪脖子树下面,有一个妇女怀中一个襁褓。
我心想她在那里干啥,这荒郊野岭的,别是出来乞讨的吧。
想想也不对,乞讨哪里有抱着婴儿的。
她穿着用麻布织成的衣服,头发锈一起,我怀着好奇的心刚把目光投向那,那女人缓缓回过头来。
空洞的双眼哪里有什么眼睛,完全是两个黑洞洞。
没觉得可怕,没有人会比灵童子的长相可怕。
头发好像是火烧过,脸部大面积烧伤,我离得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子奇怪的味道。
我正想回去,可发现和上次阿红在我家修理我一样,腿不受控制。
她两个空洞的眼睛似乎带有某种魔力,吸引我向前走去。
不过,我却没有感觉到害怕,这股子自信从哪出来的,我也说不清楚。
既然她想让我上前,那我就按照它的意思去看看。
快到跟前时,我看见了,襁褓里的婴儿也是被大火燃烧过,连襁褓都是被烈火烧的发焦。
襁褓里的婴儿忽然睁开眼,同样是一双空洞的双眼,母亲抱着孩子起身向我走来。
我能感觉到,这是要图谋不轨。
之前听说过,山间野林会有一些不得好死的冤魂找替身。
就当此时,女人似乎被什么东西惊到。
我侧头一看,灵童子什么时候站在前面。
脑海关于灵童子的画面再次浮现出来,我失去的记忆再次衔接,灵童子现在跟我混。
女人看了看我,再看看灵童子,她也懵逼了。
眼前这个娃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一个东西挡在眼前
灵童子呲牙咧嘴,女人没见过这么邪恶的玩意,吓的抱着孩子没了动静。
当我能动的时候,灵童子已经消失不见,只看见不远两个旋风在旋转。
我爹说过,旋风就是鬼。
“火良,车子修好了,你赶紧回来,站那里瞅啥呢”
“哦。”
我应答一句,连忙跑回去上车,车子这次没有出一点故障,一次性到达宝安市。
市里果然和县城不一样,车水马龙,到处都是人和建筑,小孩子哪里会不喜欢热闹的地方,现在我也是城里人。
打扫卫生,搬箱子,整理房间,我和我爹忙的不亦乐乎。
我爹还是雷打不动,在市药材公司找了间门脸,也以前一样,上面住人,下面收药,不过比以前好的是,下面也多了一间屋子,我爹可以住在下面。
累了一整天,终于结束,现在冰锅冷灶也没办法做饭,我爹带我去外面吃饭。
吃完饭,马不停蹄就去了宝安市育才小学。
也不知道是托的谁的关系,把我搞到这个学校读书。
办完手续,第二天就准备去上学。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我爹亲自送我去读书。
因为离学校远要坐公交车,我还是第一次坐公交车,显得很稀奇。
将两块钱递给司机师傅,司机瞅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还给人家往手里塞,人家不客气的说了句,“把钱塞到你前面的箱子里。”
唉,到底还是山里人,出门丢死人,连公交车怎么坐都不知道。
去了学校,我爹简单和老师说了两句,老师很客气的将我爹送出去。
老师对我也很热情,这完全不像我们县里那帮老师,天天板着个脸,好像谁欠他五百万似的。
等上第一节课,我就发现个问题,县城出来的学生和市里的学生就是有差距,我和其他同学之间的差距不是一般大。
庆幸的是,老师对我这个小县城来的学生并没有那么厌恶。
只是对我的学习成绩嗤之以鼻。
班主任请我去谈了话,希望我能努力赶上。
我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从此以后,学校布置的作业做完以后就开始攻坚我爹给我的任务。
一月……两月……
我的零花钱从五毛到一块,再到两块,我巅峰时期拿到十块,若不是我爹强制要求我每天只能背诵一个,我能全给他背诵完。
也不知道是咋地,我学习成绩也稀里哗啦上去,60分,70分,70分,三个月后,我考100分连考试时间都用不完。
老师也是对我刮目相看,专程叫我去问我是咋学习的,他们很想知道我的学习方法。
我老实巴交告诉老师,我每天都在完成我爹交给的任务。
不光《太医院》,本草纲目也成了我的必修课,同龄孩子我比他们认识的字多得多,而且我还会写繁体字。
我曾经一篇作文全是用繁体字写,整的老师改了一晚上就是改我这一篇作文。
时间过的很快,小学毕业,我上了初中。
初中三年也是如此,年年全年级第一,而是拉第二名好几十分的全年级第一,老师对我爱的要死不活。
曾经一度两个老师为了抢我这个学生,甚至不惜大打出手。
初三那年,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宝安市第一中学。
而在这里,我再次见到了赵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