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工具”
柯联。
特密斯梅航空军工。
如今，北神之傲空天航母已经暴露，这里也不再是完全保密的最高秘密基地。
按照当初的计划，北神出动之后，这里将会成为制造空天航母的“舰坞”。后续会有整体性能比北神低的空天航母建造而成，成为他们柯联最强的空中作战武器，从而给予他们同神明对抗的资本。
只不过……
按照柯联自己的能力，还在需要同时兼顾发展的情况下，一年制造一架空天航母，外加同时配备相应的战斗群，已经是极限中的极限。
柯联的工业能力，只是相较于整个世界很强，但那也不过是整个世界的工业能力很弱罢了。
只有快速整合所有被兼并地区，从中吸收更多资源和人才，才能够加速这个建造过程。
这个过程。
需要优化空天航母、需要优化魔动核心武器、需要优化计算机等一切。
更需要，“他们”的态度。
……
“这应该是你第一次，把我们聚在一起吧？”鬼族堇也是难得的严肃说道。
除开魔女王的力量投影在场外原因外，这确实是柯联元首，第一次将他们鬼族、妖精族、魔女族的真正领导者，第一次聚在一起商谈。
地点，选在这个建造北神，拥有各种魔动核心以及计算机的地方。
当得知地点的时候，魔女王他们就已经知晓了，柯联元首想要商议什么。
“世界统一的基础已经确立，柯联会很快同班西王国谈拢，让他们和平并入我们，同时利维加党也很快会在软硬皆施的情况下，被我们迅速处理掉。”
“赛波国周边的十二个国家处理，也并不是什么难事，或许明年开春就能够解决。”
“整个圣洲大陆，到时候就只会剩下西北角的厄沙帝国、东北角的兽族四国，东边的部分地精族、矮人族国度，以及最后在伯拉半岛，必定很快会陷入内乱的阿法帝国势力。”
“最后同赛波首相确立好联姻时间，整个圣洲大陆的统一，便只是时间问题。”
“之后的柯联，不论是北上处理利非伽大陆的埃古帝国，还是南进处理加利亚大陆的，还在帝国战争的地精族和矮人族，都不是问题。”
“世界统一的进程。”
“必将会展开。”
柯联元首态度明确的说道。m
“看样子你已经注意到了，所以才会来找我们，在这里商谈。”魔女王说道。
他们都很清楚，也不打算弯弯绕绕什么了。
“那就直说吧，龙族、精灵族、血族这些，是不会允许你们这些‘凡民’种族，建立真正统一的国家政权的。”鬼族堇双手抱胸的手，也是摊开一只说道。
“如果不是我已经决定带着妖精族跟着柯联混，我代表的种族利益，也绝不允许柯联这样继续统一下去。”妖精珐尔芮你也是点头。
“堇和珐尔芮他们同你的合作，对于他们漫长的寿命而言，也只是不过是暂时的。”
“即便是合作一百年、两百年、甚至一千年，对于他们这些长寿神明而言，依旧是‘暂时’的。”
“等到柯联这个凡民国度分崩离析之后，他们便也是这个国度的受益者，之后从中分离出去之后，也将会是在合作当中，获利最多的长寿种之一。”
魔女王这时候也是主动说道。
“希瑟姐，别说的这么直白嘛。”妖精珐尔芮还是有点小不好意思的。
只有鬼族堇完全不在意，反而是朝着柯联元首笑了笑。
……
“你们该不会真的以为，他不清楚这些就找我们俩商谈的吧？还是说你们的打算再小看他一次？”魔女王问道。
两位也是随意的摆摆手、耸耸肩什么的，表示他们其实也不过是在开玩笑。
对于柯联元首，他们之前在合作的时候，确实已经小看过一次。在一开始，就是心怀鬼胎的合作，期望在诸神复苏之后，两族能够在这之前，借助柯联的帮助，获取最大的复苏支持。
并且诸神时代到来之后，获取到柯联这块最大的蛋糕。
长寿种。
一直都有着自己的利益。
“既然你们不打算向血族、魔族他们那样回避，那就好商谈得多了。”柯联元首也是说道。
他暗中已经同那两族沟通过，得到的回应并不理想。
同时，也印证了他的想法。
长寿种，不会真的允许，常寿种们真正的统一。
“那我也先给你说清楚好了。”
“约万年前，初代贤者领导人族壮大的过程，其实也有我们的帮助。但有我们的帮助，也相应有着其他种族的暗中阻挠，因为他们不希望在百废待兴的古族乱世时代之后，常寿种的人族突然崛起。”
“所以初代贤者，一直没能顺利将自己亲自带领起来的人族，融合为一个真正的整体。”
“同样的，五千多年前的那位帝王也是。”
“他们的统一和崛起，有着血族的暗中帮助，同时也有我们和妖精族的阻挠，最后更是默许了崩溃后的帝国，进入较为混乱的时代，也最终间接促成了魔族的突然崛起。”
“任何常寿种强大的背后，其实一直都有着我们的参与。”
“我们也一直在控制着平衡。”
“这也是为什么……”
“前勇者对于我们很厌恶的真正原因，因为他很早就知道，我们的种种利益关系。”
魔女王希瑟也是很直白的说道。
……
当初的贤者；
统一的帝王；
拯救的勇者；
他们并非完全没有统一人族、或者统一各族的能力。
即便有，他们也无法做到他们理想中的结果。
因为背后的长寿种们，一直有着他们自己的利益。会在世界种族当中，寻找着有利于他们的平衡点。
他们是背后强大的力量，也是难以去改变的力量。
……
“所以你们的预言之王，其实可以换一种说法，是吧？”柯联元首问道。
“没错，虽然因为我们的影响，统一将预言中的存在称之为‘预言之王’。因为他们会在那个时代的乱世当中，建立起强大的国家势力，将那个时代最终引导向平稳的结局。”
“在我们长寿种的称呼当中，这个称呼可以是‘预言之王’、可以是‘贤者’、可以是‘勇者’。”
“也可以是，维系长寿种或世界利益的——工具。”
魔女王并没有避讳最后的这个称呼。
如此一来。
便可以很轻易的理解，为什么魔女族一定要对预言之王们展开监视了。
甚至其他长寿种，也默许了这种监视，并且还会各自派遣一些强者，同这些预言之王展开合作。
因为那是他么寻求利益、平衡点，使用“工具”的方式。
“所以我们会对你误判，因为从一开始，我和珐尔芮的想法当中，你也不过是整个世界长寿种利益当中的工具，我们也不过是在合适的时机，选择了自己认为合适的工具来使用。”鬼族堇也是说道。
“但显然，我们都误判了，你并非是常规意义上的那种工具。”妖精珐尔芮也是承认这点。
他们从一开始，就都是带着各自目的和种族利益来合作的。
……
“这个倒是很早就感受到了。”柯联元首点头。
长寿种、高阶神、还是神治时代的存在。
稍微转换身份去想一想，就能够猜到些许，他们为什么会“屈尊”来同他们这些凡民国度展开合作。
“没办法，因为在这之前，长寿种便是绝对力量的代名词。尤其是对于有着超阶神的长寿种而言，所有的凡民都不过是庇护之下的，最最普通的存在罢了。”
“说难听点，在曾经的部分神明眼中，被庇护的凡民可以被他们算作是豢养的宠物。”
“以及，家畜。”
魔女王希瑟也是更加直白的说道。
“我知道，我也有血族血脉。”柯联元首点头。
对于血族神明而言，他们庇护凡民的最大意义是什么？
在神治时代，他们治下的凡民，基本都是他们所豢养的稳定食物来源。
血族神明给予凡民不会在魔兽肆掠的神治时代暴毙的庇护，但同时也需要他们随时风险自己的鲜血之类的东西，来给血族作为食物，以及修炼的养料。
从很早之前。
长寿种其实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也就只有妖精族、精灵族这些性格比较柔和的种族，才能够更好的对待治下凡民。
但同时……
他们这样的长寿种，也很少会庇护其他种族的凡民。
……
“所以现在你们是如何看待柯联的呢？”柯联元首问出这次的商谈核心。
他需要确定，魔女族、鬼族、妖精族对于柯联的态度。
其他同柯联有合作的长寿种，他已经去或多或少的接触过了，大多是都和他猜想的差不多，也和魔女王他们描述的结果差不多。
长寿种同常寿种，他们之中有着各种意义上的差异。
“力量才是种族差异的最大根源，至少魔女族现在认为，柯联具备在未来同长寿种平起平坐的资格。”魔女王率先回答到。
“我的想法差不多，并且就算柯联崩了，我们也没事。”鬼族堇。
“我也差不多。”妖精珐尔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