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恐慌
二月十一日。
厄沙公国正式转守为攻。
那些想要以分散形式攻陷厄沙公国东线防区的斯白军队，遭受到小股编队的战机猛烈火力空袭。
他们自认能够起到有效防空的空骑兵和魔法师，遭受到早已安排好的空骑兵军团和冒险者击杀或俘虏。而那些空骑兵团成员，皆是来自卡罗林所属的集团军，冒险者自然是来自厄沙公国和艾维苏王国的雇佣。
失去唯一的防空火力依仗，深入敌营的所有小股军队，皆是陷入了在空军火力下暴露位置的窘境。
对于无法防空飞行武器的恐惧；
冰天雪地后勤物资线已经断裂的绝望；
以及那速度与火力并进的坦克编队；
超过半数的小股军队，都在厄沙公国反攻的第一天宣布投降。
还有所抵抗的小股军队，也会在当天遭受附近已经处理好降军的厄沙军队夹击，最终不是被俘就是被歼灭。
整整一天时间！
早已规划好这反击之事的厄沙公国，就几乎肃清了入侵他们边境线的小股军队，各方面的战况汇报汇总到第一线的首都——沃切卡姆。
厄沙公国士兵战死：一千五百二十七人。
艾维苏卡罗林集团军战死：五千六百五十一人。
重伤和轻伤者，正在接受牧师群体的治疗，早已购买好的各种魔药物资也及时给到这些受伤的士兵。伤势不重的人，甚至第二天就可以再次加入战斗。
斯白王国粗略统计的十一万大军方面。
粗略统计歼灭数：三万七千余人。
详细统计被俘数：四万两千七百二十一人。
粗略统计逃走、失踪数；三万余。
这是自斯白王国不宣而战进攻沃切卡姆以来，所有的战损统计。而其中数据刷新最快的，当属二月十一号这天，大量斯白王国士兵在厄沙公国彻底反击的之时丧生或被俘。
至此，进攻厄沙公国的斯白王国军，全线奔溃。
后方才在这几天缓慢行军的，应斯白王国要求支援而来的地方私军，听到消息之时当场愣住了。
恐慌情绪，瞬间蔓延！
……
斯白王国方面。
斯白王国刻什看着依旧在他王宫之中喝茶聊天的厄沙波利父子俩，已经完全明白，他们中计了！
厄沙和波利的到来，不过是逼迫他们做出选择罢了。
而不管选择如何，即便没有他们的厄沙公国，也能够第一时间做出相应的反应。
厄沙公国一开始，就如同他们早已猜测的那样，必然会以不同的理由吞并掉整个斯白王国！
可是国王刻什不明白。
为何厄沙他们，敢完全放弃监管刚刚攻占下的国家，完全让原本的彼得圣领军队发起反击进攻。
他们就如此自信，他们对民众的关切，能够比得上他们原本的国家之情吗？
还有军队方面，原本的军队就算是打散，指挥官全部重组，那也是军队，真的就不怕前脚刚走后脚造反吗？
他无法理解，也没有机会继续去理解。
因为就在十一日的当晚，快要二十三时的时候，他就收到了北部防线被突然出现的卡罗林骑士机甲部队，配合战机编队凿穿的消息。
北线，被突破了！
……
斯白王国中央军部之中。
“怎么回事？北线不是一直防守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被突破了？科思布维城失守了？”
“刚刚收到最新消息，由于我们为了应对空袭放弃了坚实的固有防御工事，改为分散形式对抗以及固守有防空魔炮和魔法阵的城市。因此散开的部队无法抵抗艾维苏骑士团集群的冲击，在他们的配合下即便是有防空和魔法阵的科思布维也被很快攻破。”
“是艾维苏第二十三集团军军团长亲自驾驶六阶骑士机甲，攻破北门后突破城内防守占领了魔法阵核心！”
“西线！西线刚收到艾维苏王国集团军迅速东进的消息，地方部队失联……”
“厄沙公国的军队出发了，他们的战车编队开始集结……”
整个中央军部，乱成一团！
恐慌，在这里完全蔓延开来。
多线同时遭受重创，大军压境的消息不断从西方和北方回传，前线崩溃的同时也令他们感到崩溃。
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完全就是单方面的碾压，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
分散的集团军无法阻拦卡罗林骑士机甲团的冲击，也无法抵抗他们庞大集团军的碾压。
原本分散进攻的集团军被逐个击破，已经再没有在西线集结抵挡坦克集群攻势的可能。
可见，分散抵抗空袭，并不是什么优秀的策略。
因为一旦分散，将无法处理庞大的集团推进。
特别是空军依旧有作用，无法做到集群轰炸，但是单点击破却依旧很容易。因为说到底，战机编队不过是多出来的空中力量，想要用空骑兵和魔法师去对抗，自然也会遭受同样的空骑兵和魔法师反击。
自己有的，对方也有。
自己没有的，对方还特别多！
……
此时在斯白王国境内，被攻下城市中。
卡罗林看着东方的夜色，已经在雪夜中，亮着照明魔法明目张胆东进的军队。
天空中，隐隐能听到战机的嗡鸣。
“哼，廉德尔阁下的武器还真是好用啊，想空袭哪儿就空袭哪儿，简直就是战争中无往不胜的利器。”卡罗林也不得不感叹。
唯有亲身经历，才知道制空权的重要性。
没有制空权，真的是被按住揍！
反过来有制空权的他们，真的是想推平哪里就推平哪里，再坚固顽强的防御工事，也抵不住一轮空袭的轰炸，如果有那就两轮。
“关键是这些武器的制作成本，比骑士机甲低太多了。”安格斯也在一旁感叹。
他也被派了过来，名义上也算是对卡罗林的一种监督，也算是艾维苏国王奇维罗的最后态度：就算要倒戈，也别太早太明显。
“普通钢铁制造主体，魔炮和运转部分才需要炼金金属，驱动和攻击只需要低阶魔动核心。制作成本，和我们高度只有三米的阿禁（一阶）骑士机甲差不多。”
“关键这东西，可仅仅是初代。”
“我倒是有些好奇，那现如今依旧不过十四岁的廉德尔阁下，到底还能弄出怎样的好东西来让我享受了！”
卡罗林招牌咧嘴笑的表情，此刻显得有些狰狞。
“卡罗林将军，您……很早就知道了吗？”安格斯终于还是问道。
当初如果不是卡罗林帮忙掩护，安格斯很可能已经上报国王关于廉德尔的事情，虽然依旧无法改变结局就是了。但至少这会让安格斯内心好受些，不会有这因为自己疏忽导致现如今局面的内心枷锁。
“我和廉德尔阁下，在前年针对援助亚米尼克王国会议上，第一次见面。”卡罗林笑道。
“第一次见面么……”安格斯怔了怔。
有些难以理解。
因为从见面到卡罗林帮忙掩护，两人见面甚至只有一次，时间间隔还没超过一个月？
那他们到底是，如何达成共识的？
……
“将军大人！运输魔弹炮的辎重部队已经抵达，正在完成最后交接工作便可跟随军队进发。”
就在这时，卡罗林的秘书官，沃克前来说道。
“辛苦了，去驾驶你的骑士机甲也准备出发吧。”卡罗林点头。
“是！”沃克迅速离开。
安格斯怔怔的看着沃克。
他突然想起来！
那天，在他刚从亚米尼克王国暗中援助任务中回来汇报之时，卡罗林的身边就突然出现的这位新秘书官。
那时候的介绍是……
苏曼·廉德尔在军事学院中同期的学员，也是他的朋友，
如果没记错的话，之后卡罗林恰好休假去泊悉欧去，参加阿尔弗列德公爵他们的晚宴之时，也带着这位秘书官沃克。
这……不可能吧？
苏曼·廉德尔从八岁被厄沙亲王送到军事学院，毕业之时也不过才十岁。
难道他竟然从小时候就……
等等！
魔动车！
当初亚米尼克王国援助会议上，魔动车就说是他发明的，如果这是真的话。
那在结合后续极星学院魔力灾害事件，可以说是明确已经叛变的第十七集团军，原本和厄沙没有接触的塔特尔能够如此……
……
“在想什么呢？准备行军了。”卡罗林突然说道。
“哦……哦，好的将军大人。”安格斯这才回过神来，退出了内心可怕的联想。
如果真是他自己所猜测的那样话。
那么现如今厄沙公国最可怕的，不是一直隐忍至今的苏曼·厄沙，而是他的孙子——苏曼·廉德尔！
安格斯跟随着卡罗林，开始整个集团军部队西进的行军路线。
而在着寒冷的夜色之中，抬头看了看天空中划过的战机，又望了望此刻的南边。
冰雪夜色中遥远的南边。
他知道，有一个人此刻正在他们南边，也同步朝着西边的斯白王国推进着。
那个人。
那个如今还仅仅是十四岁的少年，才是未来厄沙公国真正的王！
甚至是……
可能超过目前圣洲大陆西北区最强肯瑞美帝国的，更强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