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018
“全明星运动会就要开始录制了, 公司安排好了，你和唐诗蔓都要去。”老刘这样说道，“这么久了，你应该也休息好了。”
“唐诗蔓会参加体操项目, 你也报这个？”老刘过了一会儿又补上一条信息。要是以前, 他不会用这种有商有量的口吻和郦安说话, 直接命令她当唐诗蔓陪衬就是了。但是种种迹象表明，他不能把郦安压榨得太狠。不然她可能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
郦安抿一抿唇。书中设定，女主角唐诗蔓是舞蹈系毕业的优等生，身高腿长，在运动会上表演体操那自然十分吸睛。想来明星运动会也不会有职业级别的体操运动员去和唐诗蔓争胜。
“我可以报别的么？”郦安发过去一条信息。
“你要是报体操，可以和唐诗蔓一起参加练习课程。但如果报别的，你就自己看着办吧。去别的项目凑个数也行，随你。”老刘立刻发过来信息。意思很明确，郦安要是不去参加体操比赛给唐诗蔓当陪衬，就自力更生，公司不会单独给她花钱。
马术圈和娱乐圈到底不在一个世界, 老刘并不知道郦安在休息期间还去障碍赛上的风光了一把。网上关于障碍赛的新闻也很少, 毕竟不是大型比赛, 所以不知道也怪不得老刘。在他看来, 郦安要是没有练习打底, 就是妥妥的去运动会凑数的。
郦安立刻上网查了全明星运动会这档综艺节目。也是没出乎意料，这档运动会项目没那么齐全, 自然没有郦安擅长的马术项目。要向节目组提出置办马术节目的申请么？但是场地，一起参赛的对手都是问题。除此之外，马术比赛对于普通观众来说有一定理解门槛。比如盛装舞步，可能有不少观众在没解说的情况下无法看懂, 还真有点麻烦。
就在郦安沉思之际，老刘又发来消息——“还有，公司给你安排了一个直播带货的工作，配合主播一起卖货。没什么要准备的，就当天去人家直播公司就行了。”老刘交待了一下直播的详细情况，便不再发信息。
“如果这次直播效果不错，我会有分成吗？”郦安发信息给老刘。“想的倒挺远，你要是能赚到钱，想分多少都行。”老刘立刻回答。显然，他对郦安赚钱这件事完全不抱期待。
终止谈话后，郦安琢磨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她决定暂时不去想运动会和马术，先把手头的直播给搞好。赚钱是要紧事。她打定主意后，低头去看老刘给她的资料。
要和她一起合作的主播名作卢娜娜。也就是说，她要去卢娜娜的直播间做嘉宾顺便和卢娜娜配合卖货。卢娜娜长得好看，两年前也是人气网红。二十八岁未婚怀孕后，人气便直线下降，网上□□随处可见。卢娜娜抗不过这种压力，便淡出众人视线，也是刚签了直播公司，低调复出，开始卖货。
过气网红搭配低谷十八线，这样的绝赞配置，也难怪老刘不抱期待。
但是老刘的想法并不能代表郦安。如果郦安不是个乐观的，不会轻易放弃的人，恐怕会有无数弱小的生命没有办法继续存活于这个世界。
只要用心，哪怕置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都能找寻到光芒。
郦安立刻花掉1枚成就币得到卢娜娜的喜好信息，然后联系了卢娜娜，请卢娜娜去她两年前特别喜欢的甜品店吃饭。
当天，甜品店里，郦安把菜单上推荐的都点了，诸如蜂蜜松饼，榴莲千层，熔岩蛋糕，草莓欧蕾……卢娜娜被郦安这阔气的样子给惊到了。
“郦安，你这是……又找了男朋友？”卢娜娜回过神来，用有些艳羡的眼神望着郦安。她和郦安没什么交集，但郦安爱找圈内富二代的那些黑料她也不是没听过。
卢娜娜虽然比郦安年长近十岁，但是年轻时也曾火过，一只脚踏在娱乐圈的边缘地带。她是个过于传统的女孩，想在事业巅峰期找一个各方面意义上的优秀男人，然后功成身退，专心相夫教子。不想越在意什么就越容易失去什么，她怀孕后，那个之前信誓旦旦说非她不娶的孩子父亲扔下一笔便扬长而去，继续留恋他的花丛。卢娜娜舍不得打掉孩子，因为手头拮据，她在休息了两年后，不得不找到个带货的活做。
“我最近想通了，决定认真工作，好好对待合作伙伴。男人什么的，不重要。”郦安柔声开口。
卢娜娜望着笑容柔和的郦安怔了好久。她本以为郦安会像营销号说的那样，工作只是随便应付，别说好好合作了，能不给合作伙伴拖后腿就不错了。她甚至已经想好了怎么在直播间里整郦安，没想到郦安会这么说。
事实上，卢娜娜以为郦安这次找她来甜品店是为了炫耀她的新男友的，她是抱着不吃白不吃的心态来的，毕竟，家里有个崽还挺费钱的。然而郦安却微笑着对她说，男人，不重要。卢娜娜感到有些懵。
“我知道这家店很符合你的心意，所以就选了这家店。”郦安见卢娜娜不是很排斥，于是便轻轻握住她的手腕，认真地望着她的眼睛，露出甜美的笑容，“你可能对我有所防备，但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做好这次的工作。你过去所遭受的那些冷嘲热讽，我都了解。人生那么漫长，谁能一直顺风顺水呢。重要的是放过自己，相信自己。未来一定会更好的。”郦安以前也遇到过看到宠物重病焦虑的不行的客户。她必须用心去开导他们。
不想她刚说完，卢娜娜的眼眶就红了。
“是的，你说的对。”卢娜娜很快恢复镇静，用力一抹眼泪，然后对郦安绽放出微笑，“那些人都不了解我们，不是吗？生活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里，不在其他人的口中。”
郦安望着振作起来，像是随时能够上战场拼搏一番的卢娜娜，露出微笑。她们相视而笑，有时候，奇妙的友谊就诞生在一瞬间。而没过不久，卢娜娜的脑袋上也冒出了一枚闪亮的成就币来。
【哇，宿主，你真是男女通杀哎】多日未出现的系统红红在脑海里发出感慨。
“我也是复工没多久，这几天总是在直播间里遇到故意抹黑造谣，说话难听的人。还是谢谢你约我出来，我觉得心情好多了。”这么推心置腹地聊过后，卢娜娜便也不端着，对着面前的榴莲千层一阵大快朵颐，“可是我没什么能报答你的。你应该知道，我才开始搞直播带货，手头资源都不好，我争取找一些优质产品等我们一起直播时卖吧。”
郦安抿一抿唇，她等的就是这句话。“你手里有些什么产品，都给我看看。”郦安这样说。
卢娜娜于是把随身带的平板递给郦安，指给她看最近一直在卖的商品，和刚与厂商谈完合作，准备在直播间卖的商品。卢娜娜和大多数女主播一样，主要售卖的都是美妆护肤类。大厂商自然不会来找她，所以她卖的都是三四线的牌子，有些听都没听说过，直让郦安想到傅眠的车。不过，因为美妆市场竞争激烈，所以卢娜娜也卖些别的东西，上到遮阳伞下至马桶搋子，路子很野很宽。郦安指了几个商品，示意卢娜娜在她们一起合作直播时卖。
“你真的确定要卖这些吗？”卢娜娜一脸为难地看着郦安，“我倒是无所谓，但是如果你直播时销量不理想，你公司会有意见的吧？”“没事的，交给我吧。”郦安微笑着说话。
直播当天，卢娜娜领着郦安来到她的直播间。她们一同坐在直播设备前，另有一名卢娜娜的助理在镜头照不到的地方整理货品以及监控直播间动向。在卖掉三个美妆产品后，卢娜娜对着镜头微笑：“接下来我们要卖件为各位男士准备的东西。姐妹们喜欢也可以为自己男朋友爸爸带。”说着，她把一条皮带展示了出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来自温州的黄鸟牌皮带，很好用。”她说着，有些不确定地望着郦安。
这条来自地方厂商的皮带是郦安指定要在这场直播里卖的。厂商本身并不出名，也是在四处寻找出路。卢娜娜以前也没怎么卖过男士用品，要不是厂商那边太过热情，她是不想合作的。既然合作了，卢娜娜也想努力去卖好，但是，她对销量完全没有把握。
此时她只得把希望寄托在郦安身上。虽然对方没有卖货经验，但是一副镇静从容的样子，倒是让人莫名想要去信赖，去依靠。
郦安将皮带轻轻握在手里，没有立刻开始说话。直播间已经开始陆陆续续有人退出了。这些退出的人有的是对男士产品没兴趣的，有的是已经买了心仪的东西不想再花钱的，也有讨厌郦安的。此时趁着镜头对准郦安时，卢娜娜坐到一边休息喝水。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逐渐减少的直播间人数，竭力不让焦虑写在脸上。
“噫，我以前就看娜娜的直播，已经成习惯了，她带货就来捧个场。但是不想给郦安堆销量，告辞。”
“卖的啥牌子啊，没听说过，还和郦安这种人合作，娜娜也是自暴自弃了，不看了。”
“娜娜再卖美妆时提前通知一下哦，不评价主播和嘉宾，就是单纯对皮带没兴趣。”
评论区到处可见这样的评价，观看人数正在不停减少，减少幅度越来越大。
郦安不去理会那些评价，垂眸淡然地望着手里的皮带。她两只握着皮带的手慢慢收紧，然后，猛地向外一拉，皮带发出“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
然后，她徐徐抬起眼睛，一张娃娃脸对着镜头，对着那些还在不断减少的直播间人数，露出从容微笑：“我很喜欢这条皮带，它手感很好，是用一种特别的皮革——马缰革制造的。所谓马缰革，就是制造马缰绳用的皮革。它防水防汗，扛拉伸，质量比一般皮革要好。连马都拴的住的皮，自然也能拴住男人，你们说是不是？建议各位姐妹给自家男友丈夫带一条哦。”
一时间，喝水的卢娜娜，她的助理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脸惊奇地望着郦安。谁都没想到，郦安竟然……这么了解商品。
这是在背地里做了多少功课？不仅如此，郦安的声音温和甜美，一副不慌不忙从容不迫的样子，让人觉得不信不行！
这种专业能力，简直直逼职业卖货主播啊！
卢娜娜徐徐坐直身子。不知为什么，她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她隐隐感觉到，自己在亲眼目睹一场奇迹般的绝地反击。
直播间里的人听闻郦安的话，陆续打出评论。
“这个郦安是谁啊，怎么以前都不知道？很糊吗？但是我怎么觉得她说的怪有意思的？”
“是哈，听着好专业。本来不想买的，但听着怎么有点儿心动？”
“郦安哪里来的这些知识，不会是信口胡说的吧？”
“不，等一下……我之前好像看到新闻，郦安前不久拿了马术比赛的第二名，而且还不是个随便糊弄的比赛……”
“楼上你说什么？什么卧槽？快详细说说？”
评论区的风向，正在慢慢转变。直播间的人数也慢慢多了起来。“那我先上链接了，一共五千条，数量不少，大家可以去页面看看，慢慢选，这款皮带有很多花色可选，我觉得都挺不错的。”郦安继续说话。
这马缰革皮带价格不便宜，一条六百元，所有人都不对销量抱有期待。其实卢娜娜一开始觉得库存备500条就够了，但是她不想打消郦安的热情，所以还是联系厂商备足了货。然而，就在链接放上去的一瞬间，两千条皮带就卖了出去！
卢娜娜看着忽然骤减的库存量，嘴里的水一下子喷了出去。这可是六百一条的皮带！转眼间120万就到账了！
不是……郦安业务能力竟然是那么强的吗？为什么会混到没有工作不得不跟她组团卖货的地步啊？看来那些不喜欢唐诗蔓的人说的也是真的，经纪人不干人事，捧一踩一。
卢娜娜望着对着镜头认真推荐产品的郦安，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慨。郦安明明没有直播履历，发挥却这么稳定，她下的苦工，必然远远超乎旁人的想象。无论是对产品，还是对马缰革的工艺，她都了如指掌，一定做了很全面的功课。
而且，郦安对大家说话时眼中闪着光，就像是在和要好的朋友介绍一家自己喜欢的店，那么自然，那么放松，完全不像是在为工作而工作。卢娜娜感觉到心中那股熄灭已久的火，重新燃烧了起来。
卢娜娜定了定神，去看库存数量，发现五千条皮带很快只剩下一千条了。她下意识地按住狂跳不止的心脏。好家伙，一条六百的皮带竟然卖那么快，这利润比她卖化妆品高多了！
此时夏笙，宋于斯和唐诗蔓坐在一间ktv包间里。
夏笙是唐诗蔓的小学弟，而宋于斯是唐诗蔓的朋友，一群人有事没事就会聚一聚。最近三个人一旦聚在一起气氛就会变得微妙，这点唐诗蔓是能感觉到的，宋于斯和夏笙在她面前明里暗里贬损对方，总想要压对方一头。但这反正不会波及到她，所以她也乐意就这么看着。
然而这个晚上显然有些不同。到了某个点后，两个总是寻找机会对她嘘寒问暖，抑或向对方发起攻势的男人忽然就噤声了，纷纷低头玩手机。
“小笙，你在干什么？”唐诗蔓探头过去看了看。夏笙竟然在看直播卖货。卖货的是郦安，她正在卖皮带。看卖货的一般都是女性，卖男士皮具简直是死路一条，但是唐诗蔓注意到郦安的直播间十分热闹，非比寻常。
“我欠她一个人情，这次就还给她。”夏笙含含糊糊说着，点开卖皮带的链接，把五百条皮带放进自己的购物车，点了购买。唐诗蔓一时错愕。夏笙家境富裕，但在她印象中并不是个爱乱花钱的人。“你买这么多，这是欠了她多大的人情？”唐诗蔓过了一会儿，才用错愕的语调问话。
夏笙歪头想了想，不由想到郦安微笑的模样。她承诺他会在他养伤训练期间，照顾他的马。她的语调温和而坚实，令人心安，不知为什么，这阵子他就总是想到郦安的面孔。要是还能见到就好了。
唐诗蔓见夏笙许久不说话，于是在他面前晃了晃手。“啊……不知道啊，也没多大。”夏笙慌忙回过神来，露出仓促的笑容。唐诗蔓看了看夏笙，然后又转头去看宋于斯，只见他把一千条皮带放进购物车。
唐诗蔓越发诧异：“你在做什么？不是说和她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么？”宋于斯此时也是心烦意乱，他当然是不想和郦安有任何关系了，但是不知为什么，他最近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郦安的身影。想着她在农场里威风凛凛俯视着他的样子，手也跟着不听使唤。或许他有什么自己都还不清楚的奇妙属性？他也敢细想。
“我和她确实没关系了。”宋于斯一脸烦闷地按下按钮，买了一千条皮带，“我就是，正好缺条皮带而已。”
傅眠正坐在自己宽大的办公室里，默然望着眼前的一堆计划书。父母建立的公司拥有健全的管理机制，聪慧可靠的团队，作为公司首脑，他只要确保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行进就可以了。经年累月在高速赛道上的驰骋赋予他冷静的头脑和果断的行事作风。他仰头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儿，魏西霖就走了进来。
魏西霖把这阵子自己带的几个练习生，包括夏笙在内的成绩评估表递到桌上，然后露出有些神秘的笑容，“郦安今天直播卖货，你知道吗？卖的皮带，我感觉质量不错，刚才去捧场了。”傅眠顿了顿，拿起手机。
“嗳你别插手。”魏西霖知道傅眠打着什么主意，立刻出手制止，“已经快卖完了。郦安的发挥比我想象的好多了，就算没我们，这次卖货也一定是大成功。”
傅眠没有说话，进入直播间，发现魏西霖没有说错，直播间十分火爆。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在热闹的直播间抢了三百条皮带，也没什么，就是想捧个场。
转眼间，五千条皮带只剩最后三百条了，卖货速度完全不比热门面膜慢。卢娜娜和她的小助理看得眼睛都直了。想到一开始觉得500条都卖不出去，卢娜娜都有点想抽自己。
她连忙对一旁的助理招手，轻声催促：“快，联系厂家，能多上一点是一点！”
“等一下。”助理的反应倒是十分冷静，“这次我们没有限制一个账号的购买数量。我在后台看到好多一个账号买好几件的，应该是郦安的亲友团。普通观众的购买情况可能并没那么好，剩下三百条，足够消化了。”助理紧盯着直播间的动向。但是没过多久，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
直播间的人数正在大幅上涨，评论区有资深马迷说起郦安障碍赛比赛时风光的样子。还有人说起郦安在农场解救宋于斯的事情。
“我不认识以前的郦安，反正在我看来，郦安比某些表面光鲜，背地里却什么都不会的普信男艺人强多了。”
“是啊是啊，我就是看到郦安的比赛照片，然后经人提醒才摸过来的。哇工作时的郦安和照片里一样，又美又飒啊！”
“工作认真，才艺又多，郦安真是宝藏女孩，我要把她安利给更多人！”
“从现在起我就是郦崽的事业粉了，我冲了！”
……
综艺节目《城市探索》农场一集已经播出，当时在场的人也不再保密，在直播间里说起宋于斯出糗又被郦安所救的细节。不少人从其他地方摸进直播间，一边看直播一边在评论区吃瓜。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50万直播间人数就突破至200万。吸引他们的当然不仅仅是货物，还有郦安那不为人知的一面。
她如同黑夜中悄然钻出泥土的花芽，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时候，慢慢成长，散发出幽静的香气。可以想见今晚以及不久的将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被郦安圈粉。
评论区空前热闹起来，越来越多的人挤了进来，直播间都开始卡了。
“啊啊啊，没有抢到啊，救命啊，疯了！”
“我也是！这次到底备了多少货啊！怎么那么少啊！救命啊！”
“到底会不会做生意啊！”
看到前面的人都买到而自己没买到，评论区不停冒出各种暴躁言论。助理这才恍悟过来，这次的直播规模，恐怕比她印象中顺利的其他几次直播还要大，大很多，远远超乎她的意料！
助理匆忙联系厂家，然后在五千条皮带卖完后又补了两千条，不想这两千条没过一会儿也卖完了。郦安到底不是职业主播，连着说那么久嗓子都哑了。卢娜娜忙对她比了个手势，让她休息一下，自己先顶上。“郦安稍后回来哈，大家不要着急，都有的。”卢娜娜微笑着说话。
助理焦头烂额地忙着上货，她不经意间瞥到正在喝水的郦安露出浅浅的笑容，于是小声问了句：“您是早知道……会是这种盛况吗？”
“我是没想到，但也在情理之中。”郦安眨眨眼睛，一张娃娃脸充满元气，“有些商品，平时没有人卖，看起来并不起眼，但是一旦势头起来了，也会因为罕见稀缺而带起一波热潮。物以稀为贵嘛。”“原来是这样，您真的很厉害。”助理小声说话，同时脑袋上蹦出了成就币。这位置身娱乐圈外围的直播间助理被系统认定为有效的圈内人士，于是她的敬佩之情很快也就转换成了成就币。
郦安休息完和便和卢娜娜一起直播，与卢娜娜一起亲眼见证谁都不看好的皮带一口气卖掉了七千份。卢娜娜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是眼眶还是不可抑制地红了，这可是她直播间第一次突破200万人，而且进账还那么多。她和郦安趁热打铁，把本打算几个商品后开卖的皮包提上来卖，也迅速卖掉了一万份。
深夜，直播终于结束了。在开始前，谁都没想到这场直播会获得这样的成功，简直是奇迹。卢娜娜用力抱住郦安大声尖叫，像是要把多年的委屈发泄出来一般。郦安不容易打理的头发，立刻就乱了起来。卢娜娜太激动了，忍不住掉下眼泪。她激动不仅仅是因为今晚的业绩远远超出她的想象，更是因为郦安点燃了她的热情。同样是在低谷期，同样没有好声名，但是郦安没有放弃，她在合适的位置散发出她的光芒。既然郦安能做到，那她卢娜娜为什么就不可以呢，哪怕做到一半也可以。
“郦安，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偶像。”卢娜娜抹掉眼角的泪水，一脸崇拜地望着郦安，字句坚定异常，“以后……以后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成功。只要是你，就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