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献祭

    我召出莳萝，指着段曦，

    “放我走。”

    段曦摇摇头，“今日只要你踏出皇宫一步，哪怕是我，也保不住你了。”

    我没有去想段曦的这句话，持剑向他奔去。

    原本热闹的喜宴成霎时间杀气肆意。

    段曦召唤出武器，防御着我的进攻。

    常苍灵步步杀招，剑剑刺向命门，段曦被打的连连后退却也不曾伤苍灵半分。

    常云青持刀刺向我，段曦拉住我，与我交换位置，常云青刀锋一转，殿内的屏风轰然倒塌。

    段天杭召出葭月，

    少年挽弓搭箭，“嗖”的一声，常云青的刀掉落在地上。

    “快跑！神山结界破了！”

    无霜门的弟子前来报信。

    我向外面望去，大夜弥天。

    街道上，凶猛的妖兽啃食着无法自保的百姓。

    常苍灵拔剑向神山跑去，

    “阿灵，离开这里，我来补结界！”

    是望舒。

    我进入法阵加入她，

    “我来帮你！”

    望舒抬眼看我，薄唇微动，眸中含泪。

    “你和你母亲一样……”

    越来越多的妖兽冲出来，我难以招架，一口鲜血吐出来，我跪倒着地上。

    一抹紫色身影补上我的位置，是沈檀，桑满扶起我，

    “师姐！”

    我摆摆手，继续催动灵力。

    甜腥的风刮过我的脸，视线渐渐模糊，

    “灵儿，醒醒！”

    我一下清醒过来，

    “母亲！”

    身上的疼痛一点一点明晰。

    望舒听见我的声音回头看我，我看到她的口型，是师姐吗？”

    一声巨响，结界彻底碎了，金色的流光慢慢消散。林间树叶被渡上流金，我跪坐在地上。

    “怎么会呢？不是这样的啊，错了，都错了……”望舒第一次在我面前失态。

    她宛如疯魔一样咬破手指在地上画着法阵，

    她要以自己为祭品，重新修复神山结界……

    “师父，停下！停下！”

    我撑起身爬到望舒身边抱住她，

    “师姐，这次你拦不住我了……”

    望舒轻轻抚摸着我的脸。

    “曳冰！杀！”

    曳冰穿过望舒的身体，冰蓝色的剑身沾满鲜血。

    望舒靠在我身上，

    “师姐，我们回家好不好，我带你去濡州……”

    “我死了，谁保护你啊……”

    法阵随着望舒的离世，闪烁的微光。

    “南宫忘舒……”

    我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

    “师父，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啊……”

    沈檀拔出不落，“常师姐，阿檀先走一步。”

    沈檀脖子上血一滴一滴砸在地上，她的动作没有任何犹豫。

    法阵光芒更盛……

    越来越多的玉昭弟子拔剑，无一人退缩。我看着眼前一切，召出了莳萝……

    脚下一空，是白媚湖，

    “小美人，我带你去找风，他会救你。”

    “不必了。”

    随着神山结界的破裂，碧霄一点点塌下，望舒留下的结界撑不起倒下的半边天。

    莳萝划过我的脖子，我不受控制地向下跌落，宛如折断翅膀的玉腰奴。

    闭眼前，结界修复好了……

    天杭，再见……